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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争见他这副乖巧样,就爱惜的不行,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蛋,“我说你有就是有。”
低身附在小人儿耳旁,“等会我来告诉你,是什么要紧事。”
见李玉还没有出去,裴争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
“还不去?”
李玉道,“大人,小的可能知道,四皇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说。
李玉道,“大人和殿下不在的这段日子,宫里发生了不少事情,皇上的身体也出了状况,已经卧床不起好一阵子了,宫里的太医都没有办法医治,曾经的江逾白江太医,如今也又被帯回了宫暂时居住,来医治皇上的病情。而宫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这段日子以来经常惦念的,就是我们小殿下,他时时刻刻都盼着小殿下回来,能够再见到小殿下”
难怪皇上一直没有召见裴争,原来是没法召见,。
“祁长风是为此事而来?”裴争问道。
李玉点点头,“四皇子不是第一次前来了,但是前两次来的时候大人和殿下还未回来而已,四皇子此行恐怕是想接殿下去宫里的。”
裴争冷哼一声,“来丞相府接人,也不知道要先经过我的同意。”
“大人,那还是要让四皇子直接回去吗?”
祁长忆在此时说话了,“裴哥哥,你是说,四哥哥是来接我回宫的是吗,接我回去,看看父皇吗?”
裴争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不想去就不去,有我给你挡着呢,谁也强迫不了你。”
祁长忆拉了拉裴争的手,声音有些小,“裴哥哥,父皇他生病了对吗?很严重吗?会,会死吗?”
现在在祁长忆心浮现出来的,不是那个送他去和亲的父皇,不是那个他晕倒在雨地也不见他的父皇,也不是那个再也不疼他爱他,总是惩罚他疏远他的父皇,而是那个小时候把他扛在肩头,抱着他当成宝贝哄的父皇。
李玉回道,“殿下,奴才不愿骗您,据江太医所言,皇上的病情,是有些严重的,会有生命危险”
祁长忆听了这话,眼尾瞬间就红了。
“裴哥哥,我想回去,我想去看看父皇,看看父皇怎么样了”
祁长忆头慢慢靠在了裴争身上,“裴哥哥,我不想父皇有事,就算父皇再也不爱我不疼我了,我也不想他有事的,我想让父皇好好的,不要生病,父皇可以去疼爱别的哥哥姐姐的,我不会伤心难过的”
裴争听着他越来越小的声音,听出了里面帯着的哭腔,心疼的抱住了他有些颤抖的小身子,把他的头轻轻抬了起来。
果不其然,那双原本雾蒙蒙的眼睛,现在盈满了泪水,眨一眨长睫,泪珠就跟小珍珠似的往下掉。
裴争给他擦掉眼泪,“不难过,还哭什么?”
祁长忆瘪了瘪嘴巴,委屈到了极点,“我,我我难过我其实很难过很难过的但是我以前都忍
住了的可是今天忍不住”
小人儿哭得太伤心了,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裴争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嗓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好了,不哭了,想回去看看就回去,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
祁长忆任由裴争给他擦干净眼泪,整理好衣袍,然后被裴争紧紧牵着手,一路帯着去了丞相府前院大堂。
祁长风还端坐在里面,见到了两人后,还有些惊讶。
“裴大人,何时回来的,竟没有事先得到消息。”
祁长风在朝的地位近来重新稳固了一些,虽然跟以前的风光无限是没得比了,但是好歹也算是能够重新参政了。
“长,长忆”祁长风看见了跟在裴争身后的祁长忆,一时之间有些呆愣住了。
这是他消失了好几年的亲弟弟,血缘至亲浓于骨血,更何况祁长风在以为祁长忆死了之后,自责消极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看到弟弟又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了,他说不欣喜是假的。
但是这个以前总是对自己笑脸相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软糯弟弟,现在看着自己怎么如此冷淡了。
“四哥哥。”祁长忆有些淡淡的唤了声,竟然是再平常不过的语气,他眼尾那么红,分明是刚刚才哭过的。
刚才在小楼里,裴争就跟祁长忆说好了,不许对祁长风脸色太好,也不许再讨好他。
“长忆,你,你”百感交集,祁长风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好吗?”
“他很好,不劳四皇子挂心。”
裴争勾着唇角,但是眼底没有丝毫笑意,“不知四皇子来我相府所为何事?”
祁长风顿了顿,“我,我长忆,我来接你回宫。”
裴争握了握祁长忆的手,他抬眼看了裴争一眼,随后看着祁长风道,“好,四哥哥,我跟你回去。”
两辆马车从丞相府门口出发,一路向着宫内行驶,进了宫门后,停在了一道拱门外面。
下了马车再乘坐轿撵,行至皇上就寝的寝宫的外面。
裴争下下了轿撵,然后把祁长忆从上面抱了下来。
“自己进去可以吗?”
祁长忆吸了吸小鼻子,点点头。
祁长风已经走到寝宫门口处等着祁长忆了,但是裴争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不过这里是皇宫,定然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