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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上官宁溪,顾笙平不担心,她垂头丧气,领的还是那一队的内卫,干着费力不讨好的工作。
只不过,这次顾笙平胆子大了些,在抄家的时候,赚了不少,也让弟兄们也喝了几口汤。
以往忌惮陛下的龙威,她知道,有人在监视着自己,现在责不同,顾笙平知道这么的有些狗仗人势,她不在意,她穷,这么揣点,她的好姐姐一定不会怪罪自己的,至于未央那里,就更不怕了。
接连的出事,阮静娴在家中等了一夜,次日听说出了大事,派杏儿出去打探才知,也去了街头,挤在人群中看了起来。
刑场上高高坐着的,正是阮静娴等了一夜未归的人。
时辰到,手起刀落,刽子手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砍完了所有的人,那血腥的场面,哀嚎更是不绝于耳,听得人浑身战栗,头皮发麻。
“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结束的时候,顾笙平看到了挤在人群中的阮静娴,忙命人把自家媳妇带了过来“胡闹,这等的热闹你也来凑,看着多吓人。”
“我只是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二人凑近些,顾笙平这才小声说道:“娘子,快些回家,告诉岳父大人,切记,莫要再提二皇子的事情,现在谁提了,谁就得死,我也没想到,太后她的手腕,如此的强硬,眨眼的功夫,竟然杀了所有叛逆的人,还有家眷。”
说到此时,阮静娴算是真的懂了,这么多官员,家眷,全都在这砍头,简直是千古奇闻。
“那,未央怎么样?”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快回家去劝说,今夜你等我回去,再详谈。”
顾笙平有所交代,阮静娴也不是阵阵后怕,前日折子上有爹爹的名字,阮静娴已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本以为阮家已经逃过了这一劫,却不想二皇子闹到了这个地步。
阮府内,阮胜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又是发火,又是叹息的,他无能,帮不了任何的同僚,更帮不上二殿下。
一日间的变故,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阮胜难以接受,满脑子的忧愁与怒火。
“谁,不是说了么,谁也不见。”
“爹爹,是娴儿,我可以进来么?”
是女儿回来了,阮胜忙前去开门,这人来的正是时候。
阮胜虽说是个老顽固,可眼下只有女儿一人能让他倾诉心中的不平,噼里啪啦的,将能说的,不能说的,就连自己心中很不成熟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阮静娴听完,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爹爹,您知道么,这是您第一次与娴儿说这么多的话。”
阮胜瞪了女儿一眼,又端回了严父的架子“娴儿,你这是取笑为父?”
“爹爹,不是不是,女儿岂敢取笑爹爹”阮静娴急忙否认,自家爹爹什么脾气,她是最清楚的。
“娴儿,你也要说道说道女婿,这些日子,抄家杀人的,全都让他一人做了,这可是费力不他好的差事,就不能推脱出去,少做这些损阴德的事情么!”
“爹爹,您也知道,陛下信任她,如今陛下驾崩,太后也信任她,公主殿下更是如此,她这苦差事,只怕是推脱不掉的。”
阮静娴还接连说了一堆的事情,旁敲侧击着,无非就是让自家老爹看清形势,莫要将阮家拉到这党争的无尽深渊中去,大势已去,不可以以,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便足以。
阮胜心中其实是明白的,只是倔强的不愿去接受罢了,如今听说阮家的性命,他的倔强,不解,所谓的底线,在阮家上百口性命前,全都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他还是被击垮了,不得不屈服妥协。
“娴儿,爹只问你,日后这齐国的天,是谁的?”
阮静娴顿了顿,迎上爹爹凝重的眸子,缓缓说道:“宇文家只剩下一人了,爹爹认为,这天下,该是谁的?”
终归逃不过现实,此话一出,恍如晴天霹雳,阮胜身子一瘫,直接瘫坐回了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那大齐国,岂不是,要完了!”
此来的目的已经达成,阮静娴急着赶回去,她也好奇,想尽快见到顾笙平,知道昨日事情的所有。
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临走时,阮静娴又给自家爹爹留了一句“爹,君,为谁而生,一切的争夺,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公主聪慧过人,虽是女子,却有一颗仁德之心,也许,她更适合这个皇位。”
郭公公,快放我出去
进宫复命,顾笙平直奔仁德殿,人都到了御花园,却被拦了下来,是郭公公,一身白衣,披麻戴孝,脸上却是笑眯眯的“丞相大人,先把这身衣服穿上。”
顾笙平低头一看,她这身,太过鲜艳了,的确不适合在宫里走动“有劳公公记挂了。”
这古代,就是规矩多,尤其是皇帝挂了,不光是亲属需要披麻戴孝,就连着宫人,进宫的官员,都得穿戴上,以表示自己对陛下的一片忠心。
“太后娘娘不在仁德殿,现在御书房,丞相大人,跟老奴走吧。”
顾笙平好生纳闷,那人什么脾气,不是不管事情的么,怎么又跑御书房去了?
心里嘀咕,顾笙平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御花园,直奔御书房。
这御书房外,好生的热闹,怎么跪了这么多人,有的,顾笙平都没见过,身上的服饰倒是能看出品级来,这都是皇亲国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