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了?(1 / 2)
“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在室内突然响起,似是害怕惊动室内的人,又因为心中的焦急而在门口等不下去而选择敲响。
“涑…你醒了吗?”奥兰的声音隔着并不厚重的门板传来,比平时更闷一些,却依旧来到了明涑的耳边。
困得眼睛都难睁开的明涑哼哼唧唧地把脸埋进枕头里,抱怨着是谁大清早就这么扰人,刚从睡梦中脱离的大脑慢慢开始运作。
昨晚…昨晚他去验证了柯林的身份…然后呢?
他现在在哪?
瘫软的四肢瞬间获得了力量,明涑像刚上岸的小鱼似地扑腾起来,顶着脸上睡出的红印和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张望,却没在床上发现柯林的身影。
明涑感觉不对,因为是第一次验人,他昨晚不太熟练,到最后时,不管是他还是柯林都要晕过去了,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他趴着,屁股压在柯林的脸上…
天哪,柯林还活着吗?不会昨晚真的不小心把人憋死了吧?
敲门声已经愈发激动,奥兰是真的很担心明涑是否安全,要是明涑再不回答他,奥兰会直接撬开门锁。
反正明涑的房间是不能对他上锁的,这是两人在一起生活后的习惯,他得一直照顾明涑,一直保护明涑,贴身也是很重要的环节。
彻底醒来的明涑已经来不及思考是如何从柯林的房间瞬移回自己的房间了,他扯着昨晚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衣服,上面还有一点粘稠的腥味,要是探入胸口更深出,还能看见还未消散的齿印和层层叠叠的指痕。
很糟糕的痕迹,特别是在亚裔白嫩又娇软的肌肤上,显得更为色情,像夜晚会敲开男人房屋,利用自己一身娇小皮肉来做生意的男妓,被人吃干抹净了还要被迫迎接回头客,现在要是不把吻痕藏好,他的顾客们就会发现彼此的存在而大打出手。
还没收到柯林身份的验证结果呢,可恶的三无系统!明涑暗暗咬了咬牙,来不及把床头柜仔细翻找一遍,只能再用毯子把自己裹好,像猫猫球一样挪到门边。
在奥兰真的开始动锁时,思念了一整晚的小脸终于出现在门后,不知道是壁炉太热了还是晚上盖的被子太多,明涑本来就白的皮肤下透出一股深深的粉,衣领和嘴巴也是,比往常要更香一点,那从肉隙飘出的甜香只要几丝就勾得他脊背过电。
他感觉明涑整个人像是熟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所以奥兰只能呆呆地伫立在门口,似审视又似迷恋地盯着明涑一开一合的嘴,连明涑吩咐他的事,在对方大声重复了好几遍后才听到。
“我要洗澡!现在就要!奥兰,你听见了吗?”明涑生气了,不明白往日好使唤的仆人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连洗澡水都不愿意烧了。
“好的,好的。”被声音骤然炸醒的奥兰木讷地点头,转身便向楼下走去,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快步折返回来。
“我帮你洗吧,好不好,我们拿个大一点的浴桶…”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脏死了!”明涑被吓了一跳,气得直接挥手把奥兰赶走,但软绵绵的手掌根本不能撼动奥兰一分一毫。
但奥兰还是失望地低头应声,做好自己老实男奴的本分,给自己心爱的人烧水做饭。
在路过柯林的房间时,奥兰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叫德利安的大少爷在柯林的房间。
德利安有些模糊的声音传来:“柯林,我们在山腰,这样的海拔不会让人睡一个晚上就缺氧头疼,你或许是生病了。”
柯林:“是的,我得了一种不和老婆结婚就会死的病,必需现在就要回老家和我的心上人成亲。”
德利安:“不是,谁问你了?”
废物又愚蠢的上等人。
奥兰没有在走廊作过多的停留,听到房间里无厘头的对话后,冷哼一声便直径下楼烧水。
他说到底还只不过是个长久住在山村的野汉,除了笨拙地讨好喜欢的人,对于其他的事都一窍不通,自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在晚上把自己憋到缺氧。
但靠在门口,不小心全听到的明涑可不这么想,他甚至有点怀疑那股超自然力量并没有把柯林昨晚的记忆消除,不然那人怎会一副疯癫的作态。
要是当面对质,他死都不会承认的!明涑因为昨晚高潮了太多次,小腹现在有种一抽一抽的不适感,他伸出手悄悄地揉着,把平坦白嫩的小腹揉出红印了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待奥兰像头牛一样吭哧吭哧地把水端上来时,明涑已经能好好地坐端正,把腿并好等自己的男仆哥哥放洗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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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居然是个平安夜,昨晚睡得惊魂不定的玛雅长舒一口气,眼里都是庆幸存活的泪光,无知觉地抽噎着,一边哭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烤好的土豆。
很显眼,她已经疯了,在不到两天的高压环境下。
但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除了面色凝重一些,都在默默地进食着,明涑的脸甚至泛着健康的粉红,无知觉地接受着奥兰的投喂。
仿佛一张诡异又平静的画像,大家不知是接受了命运的审判,还是在侥幸自己没被杀死。
但一味地等死也不是办法,甚至连塔姆的死亡也可能是一种还不被人所知的意外,只要逃出去就有活下来的希望。
食物最后也会被耗尽,越拖延,情况就会越糟糕。
趁着中午是个阴天,昨晚还在凛冽的风雪居然停了,杰克从仓库里翻出了一把生锈的铁铲,和众人计划如何挖雪洞逃生。
在积雪已经到整个门扇的高度时,扫雪或等雪化根本不可能,杰克在鞋上绑上两根木柴,增加受力的面积,减少因为在雪中下陷而消耗的体力。
旅人们计划让杰克带出马和马车,顶着风雪上路,先去里木屋最近的山庄喊搜查队,再返程回来接木屋里的人。
“嘿杰克!你小心些!”
佩克很担心杰克,在二楼的窗上探出头来看着那个在雪上艰难行走的身影。
杰克没有回头,挥了挥手示意佩克赶紧回去。
即使风雪停了,光照在雪上反射进人眼也很难受,杰克听说过有些在极地生活的人会带一种特殊的眼镜,因为雪地上的光会让人致盲,叫雪盲症。
真是奇怪,杰克也仅仅是把这种传说当成有夸大成分的故事来听,专心盯着面前的雪地前进。
马厩里前面的小屋并不远,但杰克走到时已经气喘吁吁了,要不是在来到的第一天就放了足够的马料,杰克真担心自己那两匹宝贝马会饿死。
马厩左右也不过是个简陋的棚子,一眼就能望到底,任何能隐藏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当杰克看见空荡荡的马厩时,他一时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眨巴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感受到一丝辛辣的疼痛,合上双眼时还渗出了泪水。
但目前的情况不容得他扮作盲人,顶着眼睛的异物感使劲睁开眼,依旧是空荡荡的马厩,马匹和马车都消失不见了,包括那些村民的马车。
“该死的…这怎么可能…”
杰克知道自己那两匹马的气性有多大,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带走马车,这也是为什么兰斯德家族的老爷让他带少爷们出来走旅。
除非是有人割断了缰绳还伤害了马匹,但马厩的木制围栏上也没有马匹的毛发和血液,甚至连刮痕都没有,仿佛马匹和马车一夜间蒸发了。
“不太妙…这下栽了个大跟头了!”
“该死的!肯定是那些喜欢内斗的老顽固…他们是怎么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