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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想到,守墓人最后还是查到了雨儿头上,他们要借先帝的手,除了雨儿。”
“于是便有了先帝威胁雨儿,要她为皇室诞下第一个子嗣后自己上路的约定。”
晋安帝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从头到尾毫不知情。
他只知道雨儿婚前婚后的态度判若两人,而他们成亲多年迟迟未有子嗣是因为雨儿避着他。
明明他那时只有她一个女人,几年下来同房的次数却少得可怜。
好不容易怀上,雨儿却在生下萧谨没多久之后就撒手人寰,彻底扔下了他。
花老太爷叹了口气,“没有立即处死雨儿,还让雨儿留下子嗣,大概是先帝对那位最后的反抗了。”
晋安帝恨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就没人治得了他?”
“宋家那头在想办法,只不过看样子,过程也不太顺利。”
晋安帝想到之前阿白来找他,说的也是对付那个人。
他咬了咬牙,“花家的欺君之罪,朕可以看在雨儿的份上不追究,但你务必要去协助宋先生,彻底铲除那个妖僧,朕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他!”
“老臣,领旨!”
——
郁时鸣一走,宋青苒的戏就没必要演那么逼真了。
她和宁濯去跟宋弘道别后,回了王府。
孙媳妇一直没消息,老王妃这几日急得嘴角都燎了几个泡。
宋青苒跟在宁濯身后过来的时候,金嬷嬷刚给老王妃涂完药。
老王妃疼得直哼哼。
才听说孙子回来了,老王妃张口就问:“孙媳妇儿呢,也回来了吗?”
金嬷嬷惶恐地摇摇头。
老王妃当即一拍桌,“媳妇儿没找到他回来做什么?叉出去!”
一激动,扯到了嘴角的泡,又疼得哼唧两声。
下人没能拦住宁濯,他直直穿过庭院,抬步迈入主屋,一掀帘,就看到正中暖榻上又是疼又是怒的老王妃。
宁濯把金嬷嬷在内的下人都屏退,面上浮现一丝笑容,上前行礼,“祖母。”
“谁是你祖母?”老王妃板着脸,“我都让你气成孙子了。”
“看人看不住,找人还找不着,你说你养的都是一帮什么饭桶!”
她说着,瞄了眼跟在宁濯身后偷笑的宁九,更是当即黑了脸,伸手指着她,“王妃不见了,你还有脸笑?”
被点到名的宋青苒马上出来立正站好,片刻后,虚虚看了老王妃一眼,软声喊道:“祖母~”
“!!!”
老王妃望着宁九这张脸,再听着这称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向宁濯,“这伤风败俗的玩意儿,金嬷嬷,请家法!我今日非把他打得见祖宗不可!”
宁濯:“……”
挑明真相
只见老王妃话音落下没多会儿,金嬷嬷就从外面捧来了一条拇指粗的鞭子。
“……”
这发展宁濯是万万没想到啊!
素来沉着的面上罕见地露出了一抹大受震撼的表情。
“祖母……”
“别管我叫祖母!”
老王妃气得胸口直起伏,接了鞭子三两步走过来就要朝宁濯身上招呼。
嘴里骂骂咧咧,“今儿不是你把我气得见我祖母,就是我打得你去见我祖母,来来来,你过来!”
金嬷嬷一脸懵,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宁濯看她一眼,“嬷嬷,你先出去,把人都带出荣禧堂。”
金嬷嬷没有立即出去,而是看向了老王妃。
但老王妃显然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工夫搭理她。
气氛又过分怪异,金嬷嬷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应声退出了主屋,然后把所有下人带离荣禧堂。
等屋内再次只剩下祖孙三人时,宋青苒生怕老王妃的鞭子真的落在宁濯身上,她及时上前来,挡在宁濯跟前。
“祖母,我是苒苒。”
“啥?”老王妃气得不行的面上一下子僵滞住,双眼死死盯着宋青苒。
“我真是苒苒。”宋青苒笑着又解释,“我没有失踪,也没有被绑,只是这些日子迫于无奈才不得不乔装打扮成王爷身边的人。”
话到这儿,她有些过意不去,“一直瞒着祖母,让您担惊受怕了,是孙媳的不是。”
老王妃手里捏着的鞭子突然之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她听出来了,这声音是苒丫头的,可这脸……
“是易容术。”宁濯总算寻到了开口说完一句话的机会,“是苒苒的师兄帮她弄的。”
这大落大起的,老王妃心脏受不了,忙一把扔了鞭子,坐回暖榻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一口压压惊。
“那你们这是做什么?”
只要不是自家孙子跟他的那些个护卫暗卫乱来,老王妃就还能冷静。
冷静下来一想,渊儿好像也不是那样的人。
总之,先问清楚情况再打也不迟。
宁濯示意宋青苒去一旁坐,然后十分有耐心地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老王妃。
老王妃才听到‘守墓人’三个字,脸色就已经变了几变。
茶也喝不下去了,气也生不起来了。
一张老脸上满是惶恐。
“渊儿你是说,那曾经让朝中文武百官闻风丧胆的守墓人首领,是先帝的孪生兄弟,如今又成了苒丫头的……舅舅,还是曾经送你佛珠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