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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那十二个里面,有没有人对她怀着别样的心思。
“王爷不要这么凶嘛!”宋青苒的声音带了点撒娇意味,“他们都是我的婚前财产。”
“什么婚前财产?”
简直胡扯!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大婚前,他们就属于我私人财产的一部分了。”
宁濯气笑了,“那我呢?”
“王爷不是财产。”
“财神爷是么?”
即便听不到心声,宁濯也能自动脑补出她的下一句。
“怎么会?”宋青苒笑得格外甜,“王爷是我夫君。”
这个回答,总算让宁濯眼里的黑雾褪去了几分。
但目光还是紧紧锁着她,“背着夫君养男人,你就是这么宠我的?”
宋青苒眨眨眼,“那可能是我不知不觉到了该花这个钱的年纪?”
宁濯一听,脾气当场就上来了,“你信不信……”
“信什么?”
宁濯黑着脸,一字一字从齿缝间往外蹦,“信不信我现在就陪你出去看看?”
宋青苒没忍住笑出声,“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呗娇娇。”
宁濯牵着她的手,像是要跟找上门来的人宣誓主权一般,手指扣得紧紧的。
宋青苒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
角门外站着的人果然是陆言。
他应该是着急赶来的,鞋底沾了雪,袍角被打湿,发丝有些凌乱,俊秀的脸上冻得通红。
宁濯不待见他,连门都没让进,直接牵着宋青苒站在角门处,眼底没什么情绪。
陆言见到宋青苒,一声‘宋姑娘’险些脱口而出。
又见宁濯在,当即反应过来,宋青苒已经嫁人了,于是拱了拱手,作揖行礼,“草民陆言,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宋青苒问他,“你怎么会突然入京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陆言蹙了蹙眉,“不知王妃这两日可曾见过仙仙?”
“仙仙?他不是应该和你们在一起吗?”
陆言眉头皱得更深,“他得知王妃大婚,说要给你备新婚贺礼,前两日就出山庄入城了,结果一去不回,至今杳无音信,我还以为,他会来王府。”
宋青苒眯起眼。
她是前天晚上刚醒的,醒来就是大婚前夕,根本没机会见郁绯。
而当时在宋家的三位师兄,宗政璎、谢玉眉乃至宋弘这个一家之主都没有提起过这个人。
所以她敢肯定,郁绯没有去过宋家。
没去过宋家,就更不可能直接来王府。
“会不会是外面雪大,他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暂时找地方下榻了?”
宋青苒提出假设,“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让人查一查各家客栈,兴许能有线索。”
陆言低下头,“有劳王妃了。”
宋青苒望着他转身,背影在枯枝白雪的映衬下更显清瘦。
“陆言。”宋青苒开口道:“这两日就先在附近找客栈住下吧,等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让人通知你的。”
陆言走后,宁濯垂目,视线凝在宋青苒面上,“我怎么觉得你比他还着急?仙仙是谁?”
宋青苒没瞒着他,面色凝重道:“仙仙真名叫郁绯,是我舅舅的亲生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除族,之后又失忆了,后来被陆言捡到,就一直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见宁濯没说话,宋青苒又道:“王爷见过他,当年在华平县县城里,马车底下。”
宁濯瞬间想起来,“原来就是那个大……”
让他吃了一宿飞醋的大傻子?
哦不……
“兄弟?”
宋青苒颔首。
“他竟然是你舅舅的亲生儿子?”
宁濯不知是该感慨一声缘分,还是该质疑一下太过巧合。
“不管如何,我得把人找到。”
宋青苒说:“舅舅已经不管他了,族内长老和师兄们也从不过问,起码在弄清楚郁绯被除族的原因之前,我不能袖手旁观。”
别人管不管郁绯,宋青苒不知道,但宋弘对这个孩子还是有几分关切的,曾经跟她说过,若是有朝一日再见郁绯,尽量劝他回家。
想知道郁霓裳的真正死因?
京都城内对于住客栈的客人管控十分严格,每一个都得掏出照身帖进行登记。
照身帖,便是这个时代的‘身份证’。
只是寻常百姓用的是木质,官员则是根据品级不同而材质不同,有铁、铜、银、金的区分。
照身帖由官府发放,上面刻有人头像和籍贯信息。
如此管控,大大提高了衙门的办案效率。
郁绯被除族,又失忆,他应该是没有照身帖的。
就算要在城内找客栈住下,多半也会去挂羊头卖狗肉,表面看着开铺子,实则后院有客房,但不用登记的黑客栈。
这种客栈,整个京都没几家。
要查起来并不困难。
宋青苒和宁濯回净弦居商议过后,决定先让宁一他们去筛查黑客栈。
下人奉了茶,宁濯无心喝,只是看着宋青苒,“你说你知道郁绯是你表弟,也知道他被除了族,却没人将除族原因告诉你?”
宋青苒回忆着自己得知郁绯身份时候的场景,说道:“当时王爷在西境打仗,我被薛海的人绑架,是我爹求助了舅舅,舅舅才带着几位师兄来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