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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周国莫名其妙被团灭了一支军队,周皇怀恨在心,重新组织了大军卷土重来。
昭国的军队实力自然是比不上周国的,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雪山深处的守护神。
给守护神立像的事儿再一次开始,这次重选了地点,要建神庙。
有了上次的雪崩教训,西北官府这次不敢把地址选在雪山附近,而是搬到了城里。
四同镇的百姓暂时逃过一劫。
阿软也不用再被抓去服劳役了。
可即便如此,四同镇这座边陲小镇在西北这个常年战乱的边界上,仍旧显得岌岌可危。
小镇上最近安静了不少,百姓们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
谁都不知道,明天一觉醒来,小镇会不会变成战场,会不会满地鲜血,会不会……连明天都没有了。
没什么人来看诊,阿软索性关了铺子,专心给阿泽治病。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少年为了护住这片雪山,为了护住雪山下的她,面具一戴亲自上了战场。
那一天,节节败退的昭国军队亲眼看到,一个戴面具的少年好似天神从天而降,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战局,让昭国赢下了最酣畅淋漓的一场胜仗。
“是守护神啊!”
昭国将士们激动无比,齐齐跪在地上,叩头叩得无比虔诚。
再起身时,守护神早已功成身退悄然离场。
没人看到他从哪儿来,更没人看到他从哪离开。
但“守护神”在昭国百姓的心目中,已经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朝廷更是在神庙的建造上斥了巨资。
各个地区的神庙,前后花了差不多三年才建成。
神庙里的神像模样,是宫廷画师根据见过守护神的将士们描述而画出来的。
然而为了让百姓们看到守护神的神圣威严,画像扔了他的少年形象,画成了高大威猛的成年男子,唯一给他保留的,只有那张面具。
神庙刚落成,香火就一天比一天旺盛。
阿软从来都不去参拜所谓的“守护神”。
当年为了建造神像,镇上死了那么多人的事儿,她始终耿耿于怀。
真正的神,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如此牺牲的。
至于那位被参拜的“守护神”,他并不知道神庙里供奉的是自己,只是能感觉到身体里那股强大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
短短三年,他的战力一升再升,如今已经到了所向披靡令周边小国闻风丧胆的地步。
阿堇知道,这股力量是自己打败了敌人得来的。
西北太平了,四同镇也太平了。
阿堇拎着自己打来的猎物,下了山。
这三年,他和阿软形成了默契。
他们不见面,阿软却会每隔几个月做新衣裳新鞋子送到当初给阿堇抹药的那棵松树下,用松针盖住,等阿堇来拿走。
阿堇每次来,都会给她带自己打来的猎物,同样也会用松针盖住。
时间上交错太多,两人几乎碰不到。
但阿软每次送完衣服鞋子,再回去看到阿堇送来的猎物,心里都会格外踏实。
阿泽取笑她,“阿姐又发呆,不会是在想小哥哥吧?”
十三岁的阿软红了脸,睨他一眼,“胡说,我才没有呢!”
阿泽指了指阿软手中的绣绷,“阿姐每次给小哥哥做衣裳都在袖子上绣兔子,他有那么喜欢兔子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小哥哥不是喜欢兔子,而是喜欢吃兔子呢?
阿软抿嘴笑,才不是因为阿堇喜欢兔子呢,她绣的,不是兔子,而是标记。
她绣的多了,让他贴身穿着,以后他看到兔子,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她。
否则那个又不会说话又听不懂人说话的呆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呀?
阿软原本以为,西北太平了,四同镇太平了,她和阿泽就能过上安稳日子。
可没想到,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
宫里的人找到这儿来了,说要接皇子殿下和公主回昭都。
回宫,自毁容貌
“皇子殿下,九公主,回昭都的马车已经给您二位准备好了。”
为首的太监弓着腰,听似恭敬,实则话语间透着不容反驳的冷厉。
“谁是皇子殿下,谁是九公主?”阿软盯着那太监,眼神冷漠。
太监勾起唇,“给皇子殿下治心疾的最后一味药已经找到,皇上准备亲自赐给殿下。”
“阿姐,你别信他!”
阿泽扯了扯阿软的衣袖,“昭都不可能有药,他们明显是别有用心。”
阿软点点头。
阿泽的病,她是最清楚的,只能温养缓和,无法根治。
她学医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一味药就能让先天心疾的人彻底恢复。
想到这儿,阿软毅然决然道:“你们认错人了。”
那太监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既然公主殿下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怪老奴不客气了!”
说完,冲着外头大喊一声,“来呀,把人绑走!”
“你们敢!”阿泽冲上前,一把将阿软护在身后,眼神里凶意尽显。
太监冷笑,“皇子殿下,为了您的身子着想,老奴好心奉劝您一句,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一会儿殿下突然发病出了事,老奴可一概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