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5)
纤细美貌的男孩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头上包上一圈纱布。另外两位高大少年关切的望向他。
“幸好廖医生说没有脑震荡后遗症,不然我会让那杂种知道啥叫!”穿着灰色西式校服的少年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好像仇人就在面前。
另一位英俊少年坐在病床边,面露心疼:“宁宁,告诉我王经为什么打你?”
“他好像把我误认成我的室友了。”男孩脸色苍白,用虚弱的声音回答,“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一开学王经就大张旗鼓的追求柳瑟。柳瑟就是我的室友。”
“哼,八成是绿茶耍舔狗,舔狗变疯狗咬人的破事。”站着的少年冷嘲道,“李壁墨,你老婆交友不慎。”
“蒋燚你怎么能毫无缘由的给别人泼脏水?”病床上的男孩提高声量,“虽然我和柳瑟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学习努力为人处世也很正派。是王经一直在单方面纠缠他。”
英俊少年轻拍男孩后背,安抚他:“真相马上就能调查清楚。到时候谁的错自然谁负责。”他顿了一顿,声音冷彻,“必须有人要为这一拳负责。”
咚咚咚,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房里的三人一起转头看过去。
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露出一张漂亮的面庞,来人似乎是跑过来的,脸上有跑步后留下的红晕,胸口不断起伏。
“柳瑟,你怎么来了?”男孩微微有点惊讶?
“沈宁,对不起。”柳瑟哑着声音,走到床边,眼含泪水,“都是我的错。”
蒋燚冷哼一声:“是王经缠着你不放,还是你吊着舔狗,让宁宁无辜挨了打。马上就会查清楚。”
柳瑟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柳瑟,别害怕。我知道一直都不是你的错。”沈宁看出舍友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心疼的安慰。
英俊少年深深的盯着柳瑟,不说话。
口袋里的手机在发出震动,那位叫李壁墨的英俊少年走到窗边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过了三分钟,他看向众人,平静的开口:“真相已经调查出来了。”是王经手下的跟班透露的真相。
原来王经刚开学就看上了赞助生里最漂亮的oga柳瑟,和他猪朋狗友吹嘘一个星期就能把这样的搞上床。没想到柳瑟一直对他敬而远之,王经大张旗鼓追求了一个月,话都没搭上几句。今天有人嘲笑了王经做赞助生舔狗,关键还舔不上。王经恼羞成怒,跑到oga宿舍前说要给假清高点颜色瞧瞧。看到和一个柳瑟长得很像的oga走出来,脑子一热就上挥拳上去了,没想到打的是沈宁。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简单。
“李壁墨你打算怎么办?”蒋燚看向英俊少年。
“让王经尽快办好转学手续。”李壁墨沉声道。
“那他呢?”蒋燚对着柳瑟扬下巴,“事情终究是因他而起。”
“什么叫因他而已?是受害者有罪论吗?”沈宁声音里已经带上怒意。
蒋燚连忙讪笑:“宁宁,我也是替你不值么。别生气了。”
柳瑟绞着手指,眼睛红红道:“是我不该理睬王经,害沈宁同学遭受无妄之灾。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
沈宁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心中一疼,便笑道:“那你下个星期六你来我家替我庆生怎么样?我正在愁人少不够热闹呢。”
柳瑟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摇头:“这怎么可以?”
“别说不可以,你一定要来。当初我要求住校的时候就和我父母保证过要多交朋友。如果你来替我庆生,我会很有面子的。”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柳瑟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
蒋燚在旁边不屑的耸耸肩。
等到柳瑟离开后,蒋燚终于憋不住吐槽:“宁宁,你还是这么老好人。我看那个姓柳的茶得很。”
“我和柳瑟同班同学兼舍友,他每天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比99%的青虞学生还努力。蒋燚你不该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沈宁道,“都是因为柳同学没背景,所以才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所以我们以后要多照顾他一点。”
蒋燚双手抱臂,嘴角牵起一丝讥笑:“这些年青虞攀龙附凤的赞助生还少吗?谁知道那个王经是不是他海里的一条鱼。”
“我看宁宁的舍友挺老实的,应该不会这样做。”李壁墨也不赞同好友的观点。
“哎呀,我对你们这对傻子情侣没话好说了。走了!”蒋燚抬脚就跨门而出。
“还疼吗?”李壁墨轻轻摸着沈宁头上的纱布,眼神里满满关切和心疼。
沈宁盯着心上人的眸子,一股甜蜜涌上心头,忍不住扑进爱人的怀里,软绵绵的撒娇:“本来是疼的,但是被你摸过就不疼了。”
李壁墨低头看着怀里肌肤如玉的美貌oga,看着他挺直的秀鼻,水润杏眼,还有淡粉的双唇,忍不住低头贴上去,嘴唇感受了一会柔软,撬开oga的嘴巴,用舌头勾缠另外一条舌头戏耍,贪婪的汲取oga嘴里的津液。少年alpha紧紧拥住o柔软的躯体,感觉从尾椎那里传来一股热流,忍不住粗喘起来。房间里慢慢洋溢着雪松味和茉莉花味的信息素,随着时间味道逐渐浓厚起来。
耳边传来一阵无力的喘息,李壁墨睁开眼睛看到沈宁皱着眉头,双手紧抓他的肩膀,好似很难受的样子。他连忙松开沈宁,把他放在床上。沈宁捂着胸口喘了好一阵子,终于虚弱的笑道;“我刚才很舒服很开心。”随即脸色一暗,“可惜,身体太差了。”
李壁墨捉住沈宁纤细的手指,深情轻吻:“现在已经好多了,医生说随着青春期发育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健康的。宁宁,等我们高中毕业就结婚吧。”
沈宁羞涩的把头缩到被窝里,从窝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谁要这么早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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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瑟走出医院大楼,走在烈日炎炎下,褪下紧张害怕的神色,冷漠着一张雪色面庞。他刚才在医院的表现有一半是在演戏。
害怕是真的,沈李蒋家随便谁都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弄死他。
至于愧疚是半分没有。
王经这个神经病打错人,难道怪他不成?
只能怪沈宁自己运气不好,偏偏在不巧的时间出现在王经面前。就像沈宁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和他自己投胎到穷人家都只是运气而已。
柳瑟对于沈宁邀请他去生日会也很不以为然,自认为高攀不上全国富豪榜前列的沈家。他走到一家at机前,掏出银行卡查询了余额后,感到一阵无力,青虞到处是有钱人,为什么就不能多他一个?
他拿什么钱去置办登门豪宅的行头?就算不吃不喝也挤不出来几个硬币。
想到这里,柳瑟突然有点怨恨起随便发请帖的沈宁,他肯定想不到有人会因为他随口邀请而深深发愁。好可恶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白富美。
柳瑟在沈宁等人面前的窘迫更是真的。
开学第一天当沈宁当着柳瑟的面打开20万行李箱的那一刻,在沈宁面前就直不起腰杆。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人和人比人和狗的差异还大。处于无法诉之于口的阴暗自卑和自尊,柳瑟一直有意无意避开和唯一舍友深度交流,两人真说不上有多熟。没想到因为这破事,居然要作为沈宁的好友去为他庆生。
柳色撇了下嘴,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柳瑟收到一条的微信,拿起手机后,陷入了沉默。
柳瑟的姑姑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在一家医院做护士,本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