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如此一来,溪亭便口不能言,身子也无法动弹了,此时此刻他怎么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萧邢宇暗算了,却也只能瞪着眼望着眼前的谢汝澜和不知道哪里出现的一个黑衣青年。
萧邢宇关好门后笑吟吟地走至溪亭面前,笑道:“你别瞪了,我如实告诉你吧,答应你和端木词成亲的话都是我骗你的,我萧邢宇断不可能这么做!不过我见溪亭管家这几日照顾我劳心劳力,所以想在逃婚之前送你一份大礼。”
溪亭无法说话,只能用一双暗藏红血丝的眼睛瞪着他,眼底明显很是疑惑。
萧邢宇笑起来倒是有些怪怪的,看着竟有几分邪气,他得意地道:“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了,本来我是打算那你要挟端木词的,不过我现在反悔了,我不想跟端木词为敌,我还要她欠我一份大人情,日后找机会向她讨回来。”
谢汝澜越发看不明白了,皱眉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邢宇也不瞒他,笑嘻嘻地说:“我走后这里总得有人在才行,于是我想啊,不如就李代桃僵,将新浪换作这位溪亭大管家,反正他们还准备了盖头,谁认得出来啊?”
闻言谢汝澜有些哑然,更是哭笑不得,摇头道:“随你吧,我们动作要快些,我总感觉有些不安全。”
萧邢宇点头,面上很是兴奋,擦掌磨拳地向溪亭走近……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萧邢宇站在床边,拍着手掌满足的欣赏着那被他打扮的浑身朱红,更加显得唇红齿白俊美不已的溪亭管家,没忍住啧啧笑叹道:“溪亭管家也是个俊俏的人儿啊……”
引得谢汝澜忍不住白他一眼,而溪亭更是涨红了脸,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
谢汝澜提醒道:“我们该走了。”
萧邢宇点头,拿上床头处谢汝澜赠他的短剑和红盖头,而钟岳已经守在后窗处,等着他们过来,可就在这时,房门却被人推开了,惊得几人来不及动作,萧邢宇要将那红盖头盖在溪亭头上的动作也硬生生僵在半空。
“你们在干什么!”
这是女子愤怒叱喝的声音,来人正是一身红裙,正该在梳妆打扮的新娘子端木词!
萧邢宇怎料此时端木词还会过来,反应不及,可谢汝澜毕竟比他反应快些,他已经将长剑抽出剑指端木词,相比起手无寸铁且不会武的端木词,他显然更占上风。
可端木词却也分毫不怕,定定地望了眼被点了穴无法说话只能朝她猛瞪眼的溪亭,继而目光转向萧邢宇道:“萧邢宇,这是你送我的好礼吗?”
萧邢宇见计划败露,也随手将那红盖头扔掉,耸肩道:“是啊,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端木词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要绑架我哥哥,借此要挟我。”
萧邢宇道:“我也有过这个想法,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脱困了,我未必会继续受你威胁。”
端木词却摇头道:“是我小看你了,不过我来,不是为了揭穿你。”
“我们的事情败露,这门亲事就算是假的也成不了了,你要走就走,顺道将我哥哥也带走,要不然,你们都走不了了!”
端木词此话一出,倒是震惊四座了,萧邢宇还不信,好笑反问道:“你以为你这么胡说几句,我就会相信你吗?”
端木词厉声道:“你爱信不信!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大姨母手段狠辣,曾得罪过一个很麻烦的人,今日我那几个姨母为了逼我下台,专门在我成亲之日将那个仇人带来,你们再不走,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闻言钟岳忽然想起来一些事情,急忙向萧邢宇禀告道:“四爷,昨夜属下离开时,也在府外见到了一个奇怪的红衣女人,她的功夫应当不差。”
端木词见状忙道:“没错,那个女人正是我端木家的仇家,红衣罗刹雁南归,谢公子混迹江湖,应当认识这个人吧?’
谢汝澜不但认识,还曾与萧邢宇提起过,这个和林出云在江湖排名放在一块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对付得了?
萧邢宇还在回忆此人的欣喜,谢汝澜便道:“若真是那个人,我们的确应怪快点离开。”
既是谢汝澜开了口,那那人定是不好对付,萧邢宇点下头,谢汝澜便将剑收回鞘中,萧邢宇望着端木词还有些疑惑,“你为何要来提醒我们?”
端木词笑道:“我本无意害你,只是想和你合作罢了,既然你觉得我是帮了你,那这份人情你也该还。”
这倒是强词夺理了,萧邢宇好笑道:“那你要我如何还?”
端木词凝重地望着萧邢宇,竟低声下气地叹道:“算我求你了,带我哥哥走。”
萧邢宇愣了下,下意识地看向被点了穴的溪亭,他此时也正发呆,萧邢宇从未见过端木词低头,他皱了皱眉,谨慎地再问一遍:“你说的是真的?”
端木词无奈摇头,长叹口气道:“我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我大姨母已死,雁南归只能找我报仇,事到如今,我也别无他法。溪亭哥哥又是大姨母的养子,他若留下,只会更加麻烦,我求你们,一定要带他走!”
萧邢宇哑口无言,呐呐道:“那你呢?”
端木词还未说话,身后跑进来一个小丫头,急急忙忙地喘着气道:“家主!二小姐和四小姐来了,还带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将门前的家丁都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