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期(1 / 6)
四枪下去虽说都不致命,但也足以让人只剩一口气了。
目前的医疗技术称得上顶级,把她救回来倒是不在话下,至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对竞技有什么影响,都得等她醒来才能判断。
于是克莉丝在“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完美避开了外界舆论的血雨腥风。
克莱因夫人切了一小盒水果,猕猴桃、密瓜、樱桃等好几样摆的整整齐齐,将长方形小盒填的满满当当。克莉丝打开后一阵清香扑鼻,都不知道该从哪部分吃起。
她刚吃完晚饭,桌上医院的营养餐一口未动,倒是把母亲带来的j汤面吃了个gg净净。吃完犹嫌不足,撒娇说想吃妈妈做的炸r0u排,夫人自然笑着答应。
直到父母走后,克莉丝才收起笑脸,放任自己往枕头上一栽,直挺挺躺着连半根手指都不想动。
说来也怪,每次受重伤身t就忍不住大睡特睡,没个三四天准醒不来,这次更是直接睡了一个礼拜。不过睡饱后身t便能慢慢恢复,或许还是有alpha基因自愈力强的缘故。
听父亲说她昏迷的时候不少人来看她,见有长辈在也没说几句话,放下东西就走了。克莉丝问都有谁,得知竟然除了安德烈和希特的队友,再没人来过。
她颇感稀奇,自己人缘不算差,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最在意的那几个都没露面。拿起手机更是惊讶,那几人竟然连问候的信息都没有。
克莉丝联想到自己刚醒的那天,父母在照顾她的同时总是yu言又止,在她的追问下,母亲才说道:“以后不要同奥斯卡来往了。”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父亲紧接着说道:“你妈说的对,就算他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做出那种为人不齿的事情,实在算不上良人。”
克莉丝这才反应过来父母说的是b赛那件事。
她想解释俩人只是假情侣,转念一想出了这种事,不正好是个分手的机会?也就没有反驳,乖乖地点了点头。
再一看新闻,从媒t添油加醋的描述中得知那是蒙特想出的极端战术,克莉丝这才恍然大悟。
看来某些人是觉得心有愧疚,才只送礼物不见人影,连话都不敢说。
这样也好,反正她懒得开口。丹尼尔和露西倒也罢了,克莉丝甚至可以用x命担保他们上场了也不会对她下手——可能这也是教练组不让他们首发的原因。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买了一大堆零食托人送来。
丹尼尔这个狗东西,知道她得坐几天轮椅还特意买了昂贵的鞋,一双抵得上克莉丝三个月工资又不能扔,气得她当场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顿,三人算是没有嫌隙。
克莉丝独自推着轮椅来到院子里吹风。医生说她的腿伤很不理想,要想在下个赛季正常b赛,这两个月必须好好养着才行。
一听他这样讲,nv孩便知道学院杯的结果了。她没什么抱怨的,蒙特学院既没有犯规也没有作弊,尽管手段下贱了点,也不过是各为其主。
但这并不影响她生气。
蒙特的战术并不是莱昂内尔一个人说了算,更何况还牵扯到高层利益,虽然他是主教练,但只要高层介入,他便没有了说话的权力,这一点克莉丝在被迫离开蒙特的时候已经t验过了。
可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共犯。
不管怎样,克莉丝一一给这些“犯人”判了罪,她承认其中有迁怒的因素。毕竟这个赛季算不上失败但也绝对不算成功,自己身t又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如初,万一落下什么病根,以后的赛季要怎么办?难道像莱昂内尔那样早早退役吗?她根本不敢想。
住院的日子特别无聊。自打醒来之后克莉丝已经研究出了十多种c控轮椅的方法,从一开始的新奇到逐渐失去兴趣只用了短短三天。她没事g就在空无一人的区域飙车,和几个住院的小孩打闹,假装摇着轮椅追他们。
安德烈来到后院时正好看见克莉丝正将几个小孩撵得哇哇乱叫,轮椅都快摇出火星子。孩子们见有陌生人来,还是个漂亮的大哥哥,都停下来看着他。
克莉丝介绍:“这是安德烈哥哥。”
安德烈本来就喜欢小孩,见他们和克莉丝玩得高兴,自己也忍不住眉开眼笑,很快便和他们闹作一团,把带来的甜点分给他们吃。
等孩子们都走了,克莉丝很快卸下了快乐面具,弯下腰开始嚯嚯那些野花。过一会觉得累了,又指使安德烈去摘。男人乐得顺从,五颜六se的花朵在腿间堆出小山。他一如既往的t贴温柔,跟她讲些最近的趣事,提议等她出院了一起去海边待几天。
在对方轻声细语的讲述和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视下,许是二者信息素还有残留影响,也可能是夏夜蝉鸣,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的环境让克莉丝感到安全。总之alpha没能忍住,伏在安德烈肩头无声落泪,摘来的野花从腿间落下,重新回归土地。
她的队伍与冠军失之交臂,更不明白奥斯卡为何x情大变,枪伤带来的痛苦远远盖过了其他伤口。她以为自己成长了,能肩负起学院的未来,成为独当一面的主力,可遇到这样的挫折还是让她心灰意冷,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才恢复一点。
可见到安德烈,濒临崩溃的情感急需一个出口,泪水几乎打sh了他的右肩。
“他之前做的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么?”nv孩说到这自嘲一笑,“如果是那样,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安德烈可不这么认为。他虽是oga,却也是个男人,那充满ai意和眷恋注视着克莉丝的目光,处于同一空间时不由自主的跟随,分明与自己一样。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奥斯卡那样做,必定有其他隐情。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搂住alpha,顺毛似的一下一下理顺她乱蓬蓬的头发。
“以为他们是想把我牵制住,没想到是要葬送我的职业生涯。”克莉丝苦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眼望着安德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不会也有什么目的吧,看在我这么惨的份上赶紧招了,省的你们还得做戏。”
最后半句有点多余了,克莉丝自知失言,却说不出道歉的话,自顾自地摇着轮椅回病房。
安德烈站起来主动推着她,似乎没有受她话语半分影响。
“我没有你和奥斯卡那样对竞技的赤诚,也没有什么必须达成的目标。”回到房间,安德烈终于在扶着克莉丝躺下后开口。他神情严肃,微红的眼眶暴露了他的内心。
曲折的命运让他学会了珍惜眼前,活在当下。但他理解并支持克莉丝所追求的愿景,也会义无反顾站在她身边。
“冠军于我而言从来不是必不可少的事物。我知道身为队长说出这种话或许是不负责任,但如果这个身份成为了你我之间的阻碍,我会毫不犹豫舍弃它。”
“自始至终,我最想要的就在眼前,而她已经离我十分接近,我相信这是命运使然,更是难能可贵的缘分。”
泪水滑落,男人低头不住地亲吻克莉丝的手背,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我始终不敢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直到遇见了你。你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独特的宝物,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更无所谓能否建立永久标记将我们紧紧相连,因为只要有你在,你就是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安德烈承认,趁对方卸下心防时表白有些卑鄙,但他才不在乎。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对手,在观察情敌的这段时间他也从奥斯卡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两项便是厚脸皮和把我机会。
他认为没有b这再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