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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她的哭诉引来的针对不是有意,连胤修确切的受到了伤害,平心而论从穿过来后他也算对得起她。
若不是她,连胤修的儿时也不会沦落那般凄惨,更不会导致他爆发变为反派。
剩下那几个徒弟性子太过浮躁,护短是好事,但也颇有些不分是非。
邹方江性子缓和温吞,跟着他或许能压一压,把几人潜移默化一些,这样日后也会少树敌人。
见问他无果,于芷蓉绷不住坐在了地上哭起来。
她不想离开师尊。
她不想。
一直沉默不言的凌霄义走上了前头,让他诧异的是,这个弟子没有询问是否不要他们。
而是把矛头指向了一旁的仲阳舒。
“师尊,弟子想知道,小师弟也会同我们一起吗?”他眸中暗带着期待。
一碗水如何端的平,就像为了大师兄要赶走他们所有人,他要的可不是面上的。
“他跟本尊。”
沈持峦就没打算把他算进去,人一新来的什么也没干。
更何况退一步来说,他还是作为反派的二号备选,自然是要留在身边培养。
假如啊,假如连胤修这个反派干不过男主,二对一总能行吧。
他不知道的是,这句话落在连胤修耳中变了个味道。
这是不打算再怀柔他,准备换人了么。
难不成这人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还是……
“师尊放心,弟子会在榧峰照顾好师弟师妹,您专心授小师弟即可。”他道。
他的声音在后方响起,明明是关心师弟师妹的话,怎么听上去感觉阴恻恻的。
有些怪吓人的。
他就没打算把连胤修也扔过去。
本来是想着先把这些徒弟解决一下,谁能料想到被连胤修给听到了。
“明日方画仙尊回谪昇。”他语中暗暗提示道,希望这孩子能懂他的意思别再往下说了。
榧峰有邹方江管着,没你的事,爱干嘛干嘛去。
没他影子的事自己还往上凑,再说他可就不好把他从榧峰拉回来了。
于情于理他都是这几个弟子的师尊,若是有意的偏袒,让弟子让其他人怎么想。
连胤修曾经又是那么不受宠,现在突然就翻了身,说不定还会有人恶意揣测,他倒是无所谓。
只不过传入连胤修的耳中,可能想歪倒时也不利于他培养。
实际上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偏袒了,而且偏的还很厉害。
连胤修就像是听不懂似的,继续道:“有弟子在无人敢欺负师弟师妹,师尊莫要担心。”
这模样做足了大师兄的担当,完全一副我们同为难兄难弟,我一个人带着他们可以的。
事他就不是这么个事。
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这会儿想不通了。
这一脚已经趟进去了,他明显能感觉到几人看连胤修的神情变了变。
沈持峦发愁的舔着尖牙,他要怎么说才能好些,一不能撕连胤修的伤口说他经脉断裂,二还不能让他再引师弟妹的恨。
思来想去,他压下声线,语气渐厉的说道:
“本尊的话你听不懂?擅闯入后山与他宗弟子打斗,你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
“……”
连胤修唇角微抿,不再言语。
知错似的垂着头站在他身旁,其实若要几人抬眸去看,便能发现他的眼中带着玩谑,哪有被他训斥的低落。
冗长的沉寂过后,沈持峦不再与他们浪费时间,转身走向屋中。
连胤修与仲阳舒二人则跟在他身后,看的凌霄义眼中发红,这件事发展的有些偏离他所预想的轨道了。
他本是想着试探一下仲阳舒去不去,若是去还则罢了。
若是不去,他不就有了正当理由回池峰了么。
师尊说的是让他们去榧峰修炼,也没说所修期限为何年何月,更没说不让他们回来。
到时只说担心小师弟过的不习惯,亦或是与他约定了什么事。
来池峰那还不是名正言顺?
如今师尊座下除去他们,就只有连胤修和仲阳舒二人跟在身旁。
倒时他在师尊面前露面多了,或许师尊便能记住他从而把他带回池峰,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如他所想。
师尊盛怒之下,他的话再说都太苍白。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再日后想办法。
屋内亦很是安静。
沈持峦落座在木椅上观察着眼前的两个少年,一个羸弱骨瘦不堪,脸颊上没有多少肉甚至下巴尖的还有些吓人。
另一个面若桃花带着些婴儿肥,光是看着就知道吃的肯定很好。
两者对比到一起,倒显得他太会虐待人了些。
无意间对视上连胤修的视线,下一刻他便跪在地上,这出动作打的沈持峦防不胜防。
“你这是何意?”
他的声音宛若冬日棉雪,如起初埋入雪堆身上起了热意到后发觉的冷。
“弟子不该同他人私下打斗,不该闯入后山。”地上的人如实说道。
打男主的行为他看着是挺爽的,要是下次挑个好地方再打就更好了。
后山他一路走去,妖兽死的死……躺的躺,尸横遍野都没地下脚,尤其打的这片还是御兽宗的地方。
其中有不少还未驯服的妖兽,还有一些是打开派以来就在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