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高烧(2 / 6)
小心喔。」
「嗯。」
「掰掰~ai你喔~」
洢豪从衣柜里爬出来的时候,看到男人满脸抱歉地等在外头,顿时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可笑。男人的身边早已有着十分关心他的人,而自己竟意外经历了狗血剧般小三躲进衣柜里偷听的桥段。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什麽,无论男人是让他躲起来或是去打架,他想他都是会照做的。
「先生。您感觉好些了吗?」於是他一如往常地关心道。
男人像确认着他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那太好了。」
「……洢豪,我们可以聊聊吗?」
浅木se的餐桌边,男人泡了一壶薰衣草茶,用jg致漂亮的抹茶se碟子盛装了n油饼乾。花瓶里的水仙已经枯si,他只是悲悯地轻轻抚过,任它腐朽发酵。
温暖胃里的热茶,和溢满鼻腔的柔和香气,都让洢豪感觉到不真实。男人在自己的对面坐下,微微倾身倒茶,稍早换回的低领棉衣就露出一片清晰白净的锁骨,洢豪注意到他的左边锁骨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纤细的线条,连接到颈侧稍稍淡去的青se淤痕,敷着一层轻薄反光的透明膏药。
「洢豪。我想和你约定一些事情。」男人开口。淡淡地抬起眼看过来的时候,洢豪注意到他有三层眼皮,不知是天生的,还是老化的痕迹。让他看起来慵懒而沉静。
「你知道,我为什麽带你回来吗?」
洢豪对答案有所猜测,却摇摇头。他一直期待着的对话终於发生。
「……我的状况变得很糟,糟糕到需要有一个人来帮我。而你是唯一一个看过我发作的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
男人并不看自己,只低着眼,徘徊在壶口边发散出的蒙胧热气:「昨天,你没有走。我给过你机会了。」
洢豪抬起了脸。男人沉默半晌,终於才抬眼与他对视。
「如果你答应了我,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你就会一直被我藏在这里,直到我想放你走,你才能走。」
「……」
「你愿意,和我做这个约定吗?」
透白的蒸气在两人之间弥漫着,薄薄一层地隔阂开视线。
这样的问法,好像是很狡猾的。洢豪想,明明就已经问过一次,只不过这次的内容更详细,正如男人昨天告诉自己不必照顾起居,洢豪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什麽。
可是,男人愿意表露的总是如此地少,如此隐讳,自己又怎麽可能不猜测着,试图为他做到一切?即使是现在的开诚布公,「糟糕的情况」是什麽?自己该怎麽做?该主动邀约吗?还是该每日发生?或者该时刻如恋人般,暧昧亲密地对待他吗?这个人已经付出了自己一生也还不起的钞票,又背着日出,带来了本以为一生都迎不来的希望。
现在又像是要给他选择。可是他哪里有选择呢?打从乘车驶离店里的那一刻,他就已是全然归属於这人的了。无论是交易上,抑或是道义上,他都本该如此。
「……先生,我愿意。我当时,就说过了,我愿意的。」
洢豪犹豫着,想再厘清些什麽,可当对上男人遥远而慈悲的眼睛,一下子又感觉他已经是那麽艰难地向自己揭露,那麽脆弱。
男人确认着自己的眼神,像是想再多说一些威胁的话,却又作罢。最後只微微地笑,将饼乾推过来面前。
「好。谢谢你,洢豪。」
那天中午,男人用仅有的食材煮了一锅热汤面。洢豪本想帮忙的,男人却推说自己已经完全康复了,该换人休息,一个人煮完了这一餐。
吃饱後男人又坚持洗碗,洢豪回到房间,看到男人为他准备了一些书籍打发时间。但整个下午,他终究只愣愣地坐在床上,思索着他们的对话,听着门外男人的钢琴声一曲曲绵延。
原来男人是这麽喜欢弹钢琴的,且弹得如此地好。他想,自己对男人的了解是如此地少,即便自诩於知道对方的真实身分,却也只是个身分而已,万千大众都知道的表面罢了。
房间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通讯设备。依照男人的周到程度,显然是有意让自己和外界的资讯隔绝。
邻近傍晚,洢豪发觉到钢琴声越来越混乱,起初还尽力维持着拍子,到後来,已经连音准都跑偏,曲音断续,最终再没有弹出声音来。
他听见男人起身,听见男人来回踱步的声音。
而後又安静了很久。
江洢豪耐着x子,犹豫着该不该主动出去。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预做准备,让男人要的时候自己就已经y着。
终究,他听到脚步声来到自己的门前,没有传来敲门声,却传来微弱的一声:「洢豪。」
打开门,就对上男人sh漉漉的眼睛。男人又变回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副浑身发抖的可怜样子。
洢豪温柔地俯下身,轻吻男人的额头:「先生,您想在哪个房间?」
「在、在你房间……」男人嗫嚅着,发着软埋进来怀里,他将人抱起,放倒在仍残留着自己t温的床面上。男人急促地呼x1着,满脸cha0红地胡乱r0un1e床单,k裆里已醒目地半b0起来。
江洢豪为人脱下外k,也脱下自己的,小心翼翼附上身去。他温柔地亲吻男人的耳後,惹得人敏感地瑟缩着微微颤抖。
他伸手握上男人和自己的下身,一并r0u弄,凑近男人已恍惚涣散的脸,贴在耳边低声问道:「先生……我可以吻您吗?」
回答他的,是男人直接咬上来的唇。男人的唇舌灵巧柔软,却毫无技巧,洢豪x1shun住那乱动的舌,细细t1an吻口腔内部。他发觉男人似乎很喜欢舌吻,每当t1an过软舌,就惹来对方一阵舒服的轻哼。
感觉到男人扭动得更加热烈,身下的物事完全y挺,像是等不及般地用力磨蹭。洢豪慢慢减缓唇齿的攻势,持续着下身的轻轻撸动,开拓起男人的後x,如上次一般,那里已然是不寻常地放松而sh润的。他缓缓顶弄进去,男人的眼泪就开始掉,随着他一下下规律的顶弄,又仰起手臂捂起脸……洢豪有些後知後觉地察觉,男人的哭泣里似乎只三分快感,却七分伤心。
「先生,我可以为您做什麽呢?」洢豪有些犹疑地停下来问。男人只遮着眼睛摇头,泪水不停溢落,他的脖颈和x前全都泛起红来,下身却渐渐软了下去。
洢豪只得再轻轻顶弄他,尽可能温柔地抚0他头发,低下脸t1an吻唇舌,入口的都是发咸的味道。又辗转地亲吻他脖颈,轻啄他锁骨处的小痣和皮肤。「先生,请告诉我,我什麽都愿意为您做的。」
男人混浊的呼x1紊乱着,别过头,呜咽声渐渐泄漏出来:「洢豪,你太温柔了……」
江洢豪一瞬间以为是夸奖,回过神才发觉是责备。他想起第一夜,男人也是不断催促他,总在失手地用力过猛时反应最好。
他只好停下缱绻的讨好,竭力地重重顶撞起来,用他舍不得用来顶撞人的力度。男人的下身却立时重新y挺起来,在他最重的一下悄悄滞住晃动,微颤着腿跟泄出一gu清ye。
洢豪再一次与人深吻,男人却没有再回应,只是任他吻着,起初扭腰迎合,终究只脱力地承纳下身的顶撞,最後男人终於放下了始终捂着脸的手臂,露出来sh满水光的涣散眼睛,失神般用力地掐弄起自己的脖颈,一直到难受地咳嗽起来,才终於完全s了出来。
男人的浑身松懈下来,阖起眼,喘息着,洢豪能看出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