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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禄说着低下头,将兽类的软肋暴露在赵公明面前。
赵公明心头一热,轻轻摸了摸他后脖子那处软毛,嘴角一勾,跳到了天禄身上。
拯救辟邪
辟邪跟那只跂踵鸟一起跌下山崖。
那只鸟很狡猾,仗着自己有翅膀,半空之中突然一个翻身从辟邪脚下逃脱,转身飞了出去。若是辟邪不会飞,就白白摔死了。然而他可是貔貅,怎么可能不会飞呢?所以一个转身,轻点几下,他又在空中追上了那破鸟。
天禄曾经说过,跟这破鸟打了三天三夜结果被这鸟跑了。可见这鸟实力不凡,并不是一般妖兽可以比的。
辟邪虽然看起来粗暴,可是其实打架时心很细,真要论起来,天禄打不赢他。
所以跂踵鸟跟他斗了几个回合就发现,这家伙是个硬茬。比之前那只貔貅要难对付得多。
他没有办法,只好往密林里钻去,就想着那貔貅体型巨大跟不进去。
没想到辟邪刚刚学会了化形,这活学活用的,正好变成人形跟着他钻进了密林。
天禄说得对,人形也有人形的好处。辟邪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紧紧跟着前面那条猪尾巴。
他追着那只鸟死死不放,时不时地在空旷之处还要变成兽形咬对方两口。跂踵鸟被他弄得烦不胜烦,最后慌不择路差点一头撞死在尽头的山壁上。
“你还想跑?”辟邪冷笑逼近它,一掌按去,把那鸟踩在脚下。
他正要大嘴一张,咬断这破鸟的脖子,却突然听见破空之声。辟邪反应极快,就地一滚,将将躲过头顶落下的一张黑色大网。
这东西肯定不是啥好玩意!
梦貘藏在暗处偷袭不成功,只好现身。他漆黑的眼瞳之中燃起猩红的火焰,犹如鬼魅一样。
“貔貅辟邪?”他冷笑一声,“你兄弟天禄已经被我网进噩梦了,你要不干脆进去陪他?”
辟邪呲牙,喉头间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他慢慢后退几步,然后猛然一跃而起飞扑向梦貘。
没想到梦貘根本没有站在那里,从头到尾,那只是他的一个幻影。
等辟邪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梦貘变成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就在那一瞬间,他在空中划出人形来,勉强躲过了要害,但是左边肩膀依旧被刺穿。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打湿了辟邪半个身子。
辟邪皱着眉头咬牙把那把利刃从左肩里拔了出来,扔到地上。他面色惨白,目光如炬,如此重伤竟然一声不吭。
“不愧是在前线见过大场面的,我小看你了,辟邪。”
梦貘一边假惺惺地夸他,一边和跂踵鸟一起对辟邪形成合围之势。
实际上辟邪疼得快晕过去了,但是他极好面子,再怎样也不能在敌人面前哼唧出来。更何况天禄还不知道如今怎样?他还得想办法去救天禄。
就在这时,梦貘突然分成数个分身,将他包围起来,辟邪暗道不好,往空中跳去。却发现头顶也凝结出一张黑色的网来。那几个分身手里也都拉着梦网,看来是势在必得,一定要将辟邪困在梦中。
辟邪眼见被网困住,正要努力挣扎,却间白光一闪,一个人托住了他的腰。
他愣了一下,条件反射抬肘就要攻击那人,却听那个人的声音十分耳熟。
“我看你离开前线好几天也不回,就担心你遇到事情了。”
那人声音温温润润的,让人如沐春风。
辟邪瞪大眼睛看着他,白色的长发,俊秀斯文的脸,一双含着春水的眼睛……他突然就想起来了,这是白泽。
“白泽?!”
“是我。”白泽扶着他点了点头,“你伤得有点重,我们先从这网里出去。”
他说得轻描淡写,梦貘却震惊了。这个男人竟然无声无息穿透了他的梦网,这怎么可能?
“你是谁?”
梦貘警惕地看着他质问。
白泽将手贴近辟邪的肩膀,先替他止了血,然后带着他的腰微微一动,两个人已经在梦网包围之外了。
“我乃白泽。”他看着梦貘道,“妖皇饕餮已经被卷入太极图中,没有几百年是不可能出来了的。妖族如今群龙无首,我劝阁下最好不要再助纣为虐。”
梦貘阴沉着脸看着他们并不做声,他之前也猜到了妖皇饕餮的去处,只是没想到真的毫无办法。然而他为妖族大司马,是妖皇的心腹之臣,怎么可能会因此就放弃?
两边各怀心思对峙静默了许久,就等一个契机开打。白泽心里其实也有些着急,辟邪被梦貘的利刃所伤,虽然表面止住了血,可是不知道那利刃是否有毒,会不会对辟邪有影响。他又初来乍到,对这附近地形也不熟悉。
正在这时,天禄带着赵公明从山崖上跳了下来,顺着辟邪的血味就找了过来。
“辟邪!”天禄老远就看到辟邪的身影,一路狂奔过去。
梦貘一看天禄和赵公明竟然自己突破了梦网,顿时暗道不好。他趁对方接头之时,提起脚边的跂踵鸟就跑。
等辟邪发现想冲出去拦住他,却被白泽阻止了。
“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要追敌。”
“可恶!”辟邪咬牙切齿,恨恨地啐了一口血沫。
“哥!”天禄一路气喘吁吁跑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