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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孩子被人取走了?
陆天和钱潮对视一眼,这也太残忍了!
陆天有些心软,走过去对她道:“你孩子被谁抢走了?你告诉我。”
“鸟……红色的鸟……”那女鬼被五铢钱和陆天伤到,已经只剩下一抹残影。
“红色的鸟?长什么样子?”陆天急问。
“头……好多头……”
那女鬼呜呜哭着,直到消失的那刻还依旧抱着自己的肚子,只可惜那里早就空空如也。
陆天只能看着她化为灰烬,脸色难看极了。
“怎么回事?”钱潮问他。
陆天摇头:“这家医院有问题,像是有人故意设置的圈套,专门骗这种女人来做手术。”
“无痛人流?”钱潮说着从刚刚女人躺着的地方捡起一张被血染红的传单给他。
传单上面写着“开业酬宾,免费无痛人流,为您解决一切后顾之忧。”
地址写着苍山东路202号九凤医院。
陆天咬牙切齿:“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了!”
“谁?”钱潮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心里也很受震撼,那个女鬼虽然可怕,可是最后那一刻却十分可怜。是谁把她骗到这里,夺走了她的孩子?
“九头鸟,鬼车!”陆天冷声道。
找到哥哥,但还不如不找
“九头鸟?”
钱潮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
“九头鸟也叫鬼车,是远古时期的一种妖怪,《山海经》中有记载。”陆天解释道,“这玩意最爱吃婴儿的魂魄,会给自己看中的目标滴下一滴血做记号,然后等孩子出生了就来偷吃。”
“但是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从昆仑墟的封印中跑出来了,还搞了一个医院专门骗人过来。”
“那你哥哥他们现在也在这个医院里?”钱潮皱眉,这医院太诡异了,仿佛一个独立的时空。
他的感觉没错,鬼车的能力之一便是制造空间。一旦被他拖入自己的空间中,多半就很难再出来了。
可是这招对稽查队的神兽来说应该无效才对。
陆天想了想,又仔细嗅了嗅空气。
“我哥确实在这里,但是可能跟我们不在同一层空间里。九头鸟的空间最多能做到九层。我们现在在第一层,他们可能在别的空间里。不过有一点奇怪……”
“怎么了?”
陆天皱眉:“我没闻到九头鸟的味道,它应该不在这里。要不然也不至于随便就让我们进来了。”
如果鬼车真的在这里,一发现稽查队来了,不可能还这么安静。
“这里不是他的老巢?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其他的窝点?”钱潮大惊。
陆天摇了摇头,他也不确定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先往楼上走,看看能不能遇到辟邪他们。”
于是两个人又往二楼走去,医院的二楼是候诊室,依旧空荡荡的,只是亮着灯。钱潮路过走廊的窗户,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之前来的时候那些路灯。
陆天带着他打探了几间诊室,发现都是空的,连只鬼影都没有。一楼刚刚那个李丽娜显然是个意外。陆天推开一个带血的手术室,指给钱潮看。
“你看血迹,应该就是刚刚那个女鬼留下来的。她比我们到这里早不了多少时间。”
他语气有些难过:“我们要是早点来,也许能在门口拦住她。”
钱潮想起刚刚那个可怜的女人,心里也很难受,安慰地摸了摸陆天的头。
“这不怪你,只能怪这个妖魔太残忍。”
“嗯……”
陆天难得情绪这么低落,看得钱潮心疼。可是他对这些玄幻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帮不上忙。
于是他只好岔开话题:“你以前也经常跟这些妖怪打架吗?”
陆天摇头:“我带着阿兰的那段时间做天师给人抓妖除秽,不过那都是些小妖罢了。遇到最大的一个也就是那个魅魔。像九头鸟这种级别的我也第一次遇到。”
“那我奶奶离开你之后呢?”钱潮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陆天大概没想到他问这个,挠了挠头,回想道:“一个人到处瞎流浪呗。那时候兵荒马乱的,哪里都不太平,我在哪都呆不长。等到建国后终于稳定了,又要破四旧了,我更没地方呆了,只好从新疆戈壁滩跑到内蒙大草原,最后又到了东北大兴安岭。反正哪里人少去哪呗。兜兜转转的,等再回城里时就已经是几年前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钱潮却听得心疼极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孤寂岁月?陆天连一个能长久陪伴的对象都没有,只能被迫四处流浪……
要是自己以后不在了,陆天是不是又要回到这样的生活?
陆天看他脸色不虞,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没事,我在这里呢!一般鬼怪伤不到你。”
“嗯,我不怕。”钱潮牵起他的手紧了紧。
正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轰的一声,震得整个楼都动摇起来。
“上头有情况!”陆天神色一变,带着钱潮就往楼上跑。
没想到楼上一层整个被炸了个大窟窿,里头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巨大的空间。
“这是……”陆天呆住了。
就听旁边有人冷声呵斥:“滚一边去,别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