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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优又不开口说话了。
“一个毫不犹豫为你放弃一切的人,和一个权衡过后,仍愿意为你放弃一切的人,哪个才算真正的爱你?”
林业斐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他站在赵炎背后,倚靠着门框,问出了林优的问题。
赵炎转身扑向他,将他越抱越紧,脸贴着他的颈窝,用手回答:
“只有你爱我。”
他的眼睛,无私,真诚,仿佛在说:“即使你不为我放弃一切,我也愿意相信你爱我。”
预招标结束的第三天,江谦因为行贿罪被立案调查,连带江氏的投标资格也一并取消。
电视里铺天盖地的报道,林业斐看了会新闻,把电视节目调到了赵炎最爱的纪录片频道,给他拿了盒蛋糕边吃边看。
章亭彦的电话打进来,他走到露天的茶室去接。
“业斐,我打听了一下,应该是江谦多次向土地竞拍方行贿,以此来获取土地竞拍底价。”
“泄标吗?”林业斐皱着眉,他点了一支烟,想起赵炎这两天呼吸道感染,又把烟掐了。
“不知道该说他多此一举还是自作聪明。”章亭彦表现出看好戏的态度,语气间很明显的嘲弄。
林业斐却不以为然,他分析后说:“江谦这老狐狸还是只相信自己,我真心实意地想帮他,他越猜忌,动作自然就越多,不过这件事应当也和赵翊君有关,他看来是想给我敲敲警钟,借江氏来杀鸡儆猴。”
“什么?”章亭彦有些慌了,“江氏他都动的了,那我们”
“别急。”林业斐想了想说:“亭彦,你前两年是不是投资了一家文化传播公司?”
“是啊,近几年自媒体热潮掀起了,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直播行业有多火,直播打游戏的,卖货的,那些个网红在网上可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我最近签约了几个小网红,正打算好好包装一下。”
林业斐点了点头,对他说:“现在网络发展迅猛,信息这块自媒体比传统媒体有了更高效的传播途径,事件发酵起来也快,如果一家公司出现了什么问题,自媒体就会主动蔓延事态,公关团队需要紧急舆情应对,文化传播公司怎么应用这点倒是值得我们琢磨一下。”
要不怎么说别惹聪明人呢!章亭彦一拍脑袋,上头过后又忍不住怀疑这到底是林业斐的灵机一动还是早有预谋。
“业斐,你对这次竞标,到底有几成把握?”
林业斐暂时没有回答,章亭彦也识趣地不问。
午饭过后,林业斐便陪着赵炎午睡。
天气回暖,金灿灿的阳光烘的房间有些热,赵炎把睡衣脱了,白色的肌肤陷在柔软的丝绒被里,林业斐眼神有些渴,他想了想,走到衣柜里拿了一套轻薄的丝绸睡衣。
袖子还没穿上,就被赵炎迷迷糊糊地擦掉了。
他的脸捂在被子里,鼻头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林业斐认输地去拿来了套,放在赵炎枕头边,自己则去浴室冲了个澡。
回来时赵炎变成了趴着的姿势,眼睛安静地闭着,手无意识地搭在那个盒子的边缘,林业斐温柔地抱了上去,吻却很凶。
赵炎白皙的手将红色的纸盒握住,随着身体承受的力度将它捏的有些变形,至此一切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赵炎困倦中被强行叫醒,他把盒子一点点拖进被子里,拿出一盒四个的包装,全部拆了开来。
林业斐哑着嗓子说:“可能会有一点累。”
赵炎半边脸被枕头压着,红着眼睛,咬着手指,轻轻地点头。
于是这个下午林业斐错过了很多的电话,也错过了再次被推送上头条的,江氏房屋质量问题的报道。
赵炎直到晚饭都没有睡醒,林优看着满桌子他喜欢的菜,总算夸奖了一句: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林业斐正在厨房削芋头,他对这东西有点过敏,戴着手套仍觉得刺痒。
赵炎爱吃芋泥做的各种点心,在知道林业斐过敏后,他就表示自己并不是那么喜爱了。
下周就是鸣锣街地块的正式竞拍了,林业斐大概率会越来越忙,虽然林优的厨艺并不令人担忧,他还是想做点赵炎喜欢的小点心备着。
手机滚动播放的新闻里,跳出江谦下午的采访。
他看起来气定神闲,毫无危机感,直到记者提了一个问题。
“听说江氏房地产早在五年前就出过问题,您的儿子江冰在跟随您视察工地时,因为承重结构的问题,曾发生过坠落并被钢筋划伤,因此身患重病,请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江谦张开了嘴,又没有说话,显然这个问题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次是意外。”江谦解释。
“那您的儿子江冰现在在哪呢?您之前说不准备让他继承遗产,是否因为那次事故之后留下后遗症,导致您做这个决定?”记者开始穷追不舍。
江谦的保安把人群挤开,显然这是一个猝不及防又极难应对的问题,他们无论回答与否,都会把看客们的好奇心推向一个至高点。
林业斐专注手上的动作不停,迅速把芋头切块放进蒸箱,新闻的声音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看了眼来电显示,林业斐脱下手套,按了免提。
“林业斐。”赵翊君的声音像置于谈判桌,又冷峻又高调。“不错啊,借刀杀人用得真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