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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赵翊君苦笑,“亲戚们不是一条心我早就知道,可是连奶奶都联合起来骗我,不过你想踩着我们赵家往上爬,你还没那个本事。”
“如果我把10的股份全部转让给赵炎,那这家地产公司赵炎的控股率就能到达30,而他作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你作为监护人就会成为这家分公司的实际控股人,也意味着,天翊作为总公司,将不能同时参与这次竞标。”
“区区一块地而已,你为什么认为我非拿不可?”赵翊君不解他的狂妄。
林业斐慢慢喝完了一杯茶,唇角很平地笑着说: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挣名声?我要让不可一世的赵家,为伤害赵炎付出代价。”
赵翊君在生意场上鲜少吃亏,从来只有他的魄力压制别人,却从没有一次像这样,被一种孤狼似的凶狠气场,压的他喘不上气。
“我不知道你是疯了还是自大。”
“翊君。”林业斐平静地说:“可惜这个赵家,你说了不算。”
“我手上还有从你家亲戚那收购来的15股权认购意向书,你就算把股份全部抛售,我也有办法让它们转回到赵炎名下,你如果还想让天翊竞标,就让他们亲自过来,求赵炎原谅。”
赵翊君冷哼一声:“抱歉,这块地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赵家人就是再没出息,也不会让外人骑到脖子上侮辱。”
“侮辱?”林业斐散着眉头,神色痛苦地问:“他们这样对赵炎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要为赵炎讨回一点公道呢?”
赵翊君站的很笔直,很挺立,他作为最高决策者,不能说自信,却一定要有自己坚守的原则,他不应该后悔任何的决定,也不能愧对任何被牺牲的人。
“回去告诉你奶奶,这块地我志在必得,而且我这次的建筑设计图纸,是美国已故建筑设计师严敬慈的最后遗作。”
赵翊君被这句话惊的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骂了句:“林业斐,你真他妈疯了。”
这天一大早,林业斐收拾好东西,带赵炎去了一个地方。
他们搭乘了近两小时高铁,再换乘大巴,来到了江南边角的一座小县城。
小县城的规模很小,发展得也不算好,主城大街都破败不堪,群山环抱的地势大多数建筑都依山而建,只有当中的一条正街还算繁华。
赵炎对映入眼帘的苍翠山色很喜欢,大城市的钢筋水泥总给人冷硬的感觉,秀美的山水才有着人文的柔情。
大巴上人很少,他们又坐在后排不显眼的位置,林业斐索性不再顾忌,两只手圈住赵炎的脖子把人往怀里一带,拥着他一起看窗外的景色。
林业斐抱得很轻,手掌搭在赵炎的锁骨之间,拇指轻轻摩挲凸显的骨骼。
赵炎脖颈的痕迹淡到快要看不出来了,两人内心都有些失落,突然林业斐手上微痛,像被小仓鼠轻啄了一口,他反应过来是赵炎咬了他的手腕,便把手举高了让他继续。
等到赵炎松了口,林业斐抬手一看,清清浅浅的牙印,一点血色都没有渗出。
他低头吻在赵炎的发顶,举起两人手腕上的齿印对比,一深一浅,一样的不痛不痒,他便纵容地笑着说:
“炎炎,我不可能放你走,所以让你记住这些痛,其实你可以胆子再大一点,这里连着大动脉,如果你想离开,除非……你让我死。”
赵炎从玻璃反光中看向林业斐,那双眉眼迸发的执念烧得像地热岩浆,源源不绝覆灭了理性文明,也将赵炎漆黑的眼眸,破坏成荒烟一样的世界,由此看到了末日下人性贪婪,自私的一面。
他终于认清了,坦诚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林业斐的决心。
汽车售票员开始挨个座位提报站点,走到两人近旁时,赵炎被林业斐抱着的姿势有些怪,他抬了抬手肘,林业斐不算强势地揽了他的腰,赵炎便顺势推开了他,像一些男生间正常的玩笑,售票员没做他想地走开了。
后来一路上林业斐不再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只在下大巴之前握紧了赵炎的手,示意他不要乱跑,等到一下车就立即松开了。
这一番动作自然被赵炎解读成林业斐生气了,但周围人来人往,他胆子又小,找不到机会拉林业斐的手,只能抓紧他的手臂,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任由他把自己带到了县城中心的一个大广场。
赵炎放眼四周,广场的设施很陈旧,绿化也被人踩得稀疏,他突然有些疑惑林业斐此行的目的。
广场上有一些老年人在进行社交活动,练武术的老爷爷突然将剑锋对准赵炎,他张大嘴,似乎被吓坏了,下一秒他便扑到林业斐怀里,在所有人怪异的眼神中,紧紧抱住了他。
“炎炎,别害怕。”
林业斐脚步不停,他单手抓着赵炎的肩膀,带着他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整个广场是临河而建,层起高台,可以俯瞰整个江景。
尽头的围栏两侧则各有一道向下的楼梯,台阶是石头堆砌成的,阶梯间的缝隙里长满了杂草,顺着林业斐走的方向望去,一条沿河的步道蜿蜒延伸,连接了远处一条宽阔的拦河坝。
下台阶后有了树丛隐蔽,林业斐终于肯停下来抱他,赵炎十分固执地抓住林业斐的肩膀,仰高头抱住了他的脖子。
林业斐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