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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随之扬开。而那穿透了手掌心的匕首,倒三角形的刀尖,犹如眼镜蛇的头,在那里吐着冰冷的舌,彷佛它冲向的敌人,稍微动弹,它便扎下,毫不留情地再次咬他的敌人一口。
容起铿吓的,心尖一开始打颤,就没停住过。因为,容凌太邪恶,太冷酷,太凶残了。穿过那红色的血液,他所看到的容凌,似乎在因为这一幕,而兴奋。
那一双深幽色的眼,黑沉地彷佛最粘稠的血彙集而成,因为太粘稠,所以红的发了黑!
他仿若饮血而生!
这样如此无所畏惧、无法无天的人,怎么不让人畏惧!
「我有上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低沉的字眼,每一个,都宛如炸雷!
说话间,他带着残佞,握着匕首的手柄,残忍地将匕首旋转了起来。
「啊——」
容起铿痛的面色发白,豆大的汗,猛然窜出了他的脑门。
而容凌,只是嘴角勾着那么一抹笑,就像是一个恶贯满盈所以反而享受这种死亡游戏的大罪犯一般,手上的力度,不轻反而更重了。
「唔——」
容起铿咬牙隐忍,一张脸都被汗给打湿了,混合着血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而就在这时,容凌猛然将匕首从他的手掌心给拔了出来!
「啊——」
容起铿熬不住,鬆开牙关,再一次凄厉的嘶喊,手掌立刻鲜血如注,喷溅了他一脸,甚至似乎有血肉跟着被带了出来,落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面庞,为此而抽搐般地痉挛。
他挣扎颤动,用最后的力气反抗,想要逃开容凌。容凌一拳朝他的肚子揍了过去,立刻就打得他丹田的力气散尽,又成了一滩扶不起来的烂泥。
「……别……过分……饶——」不了你!
下面的话,却立刻堵在了他的喉咙里。因为,容凌执刀的手,再次落了下来,就落在了他的喉咙上。
他只剩下了惊惧的粗喘。
冰冷的刀锋,轻易地就化开了他的衬衫,沿着人体的黄金分割线,开始一路下滑。刀锋划过之处,容起铿在胆颤之中,僵硬。刀锋的冷,因为这鲜血的粘腻,游走就宛如冰冷的蛇。他不怀疑,这个像是疯了一般的容凌,可能会因为某一剎那的意动,而猛然用这锋利的刀锋,将他的肚皮划开。
被开膛破肚,他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全身都发冷!
在肚脐眼的地方,冰冷的蛇,停住了。
「你说,把这个地方划开,再狠狠搅弄一番,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邪恶的笑,以最大的残忍。
容起铿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一声的冷汗彷佛是怕别人看不到似的,拚命地往外钻,迅速地弄湿他身下的衬衫。看向容凌的眼睛,瞪得是那么大,但是那里,是满满的祈求。
不要……不要……
他全身都在透露这个信息,渴求地,犹如一个最没有尊严的犯人。为了生,他什么都愿意干!
可容凌残忍嗜血地,再次高高扬起了手,就这那鲜血包裹而成的匕首发出的血红色厉芒,狠狠地将手里的匕首给扎下!
「呜——」
悲鸣地、怯懦地,容起铿闭上了眼,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同时,一泡黄尿射了出来,迅速地淋湿了他的西裤。
他吓得,失了禁!
容凌收了手,大大地嘲弄。
「容起铿,你能是什么!」
容起铿重重地哆嗦了起来。
容凌站了起来,接过了手下贴心递过来的湿巾,微微擦了擦手,去打电话。用这房里的固定电话,他给容家的重要人物,都去了电话。他惊人的记忆力,犹如精密的电脑一般,将所有人的电话,都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而容起铿在听得容凌打电话的声音之后,胆怯地睁开了眼,然后瞄到,那锋利的匕首,一半扎在地板上,直直地挺立在那里,刀锋冷峭,冷厉的血芒闪烁着,就犹如它的主人一般,高傲地嘲笑他的胆小。
因为,那匕首根本就没有扎在他的身上!
而他,却吓得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尿了!
听得容凌叫那么多人马上过来,口吻是那样的不容置疑,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他能预感到接到电话的人,必定会赶来,并且很有可能见到他这丢人的样子,可是,在匕首离他的腰侧也就一寸距离的情况下,他却没有这个勇气,拔下这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臟,用自己的生命来对这场侮辱进行最用力的反抗和捍卫!
因为,他没有这勇气!
容起铿,你能是什么!
容凌这句充满着极大鄙夷的冷喝,宛如楔子一样重重地打入了他的体内,打掉了他身上最后的那抹自信,以及硬骨,害他也开始质疑,容起铿,你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