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1)
苏苏不愿多留,对着两人施礼,
“睿王殿下,慕先生,小女失陪了,改日再见。”
她说着,便是转身准备走,只是迈了两步,又是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两人,浅笑安然,
“为答谢二位出手相助,今日几位在戏楼的花销,尽数记在我的账上。”
说完,苏苏变是出了酒楼。
无忧看向容珩。
容珩却是低了下眸,他一直未曾想到,这戏楼的背后之人,竟是容泽。
前世,容泽死后,为了避免陈家一家独大,父皇将悬镜司交给了他。
连带着,悬镜司的暗桩,也尽数交到了他的手上。
可这个酒楼当时是从悬镜司摘出去的。
好事占尽
不少达官显贵,都喜欢来这儿听戏谈事。
他一直想要查这个戏楼,只可惜,一直没时间。
直到他登基后的某一天,有一份对话记录送到了他的手上,这才把临安王和清河一带世家门阀的脏事儿捅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戏楼倒闭,戏楼的老板不知所踪。
前世,他一直不知道戏楼老板的底细。
所以,今生他才会这么多次出现在这里。
可如今,已然是显而易见了。
苏云琅在这里闹了这么一出,动静这么大,都没人前来找事,反而是很快的收拾残局。
显而易见,是容泽手下人做的。
这位太子殿下的底蕴,当真是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得多。
当初的容珩,一度以为容泽的势力,都是父皇给的。
他当年与容奕一番争斗,最后夺位,以为是他赢了,手中大权在握,让父皇满意他的能力,可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父皇,对容奕太狠了。
若非今世重活一回,陈家提前倒台,他根本不会知道,父皇会对陈贵妃,对容奕如此绝情。
就像,容奕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一般。
而比起容奕,甚至对他还多了几分温情。
他曾以为,无论是他,还是容泽,容奕,都是父皇为了这天下大势所布的一盘棋中棋子而已。
他所求,不过是为了天下安稳,能有明君治世。
可重活一世,他看到了父皇的私心。
前世的他以为,对于崔皇后,不过是父皇临死前的亏欠和怜悯。
如今看来,大相径庭。
前世他只顾着争位,错过了太多。
而容泽,也根本不像是他所想一般,只是对父皇命令言听计从的病弱储君。
他的能力和权柄,远胜于他和容奕的巅峰时期。
而前世的陈家能够苟存,也不过是因为容泽的去世。
自父皇病重起朝中却没有丝毫动乱,而是如往常一般有序的参朝议政,国家大事有条不紊,与父皇上朝之时并无二般。
从这,便可以看出容泽的能力。
他一向引而不发,若非此次陈氏倒台,而父皇生病,他根本不能真正的看到此人的能力。
而父皇,竟是也这般放心的将大权交付。
容泽,于父皇而言,终究是与他们这些人不一样的。
崔皇后所出嫡子,又是自小跟在父皇身边。
容珩眸色微敛,眼底的冷光却是更甚。
太子看似手中没有多少实权,只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悬镜司,可实际上,无论朝事军权,甚至他所作的每一件事,却是有迹可循。
与陈家,这般隐忍,将其养大野心,而后一网打尽。
此等沉稳,此等手段,此等果决,不愧是父皇亲自带出来的。
苏苏处理完这些尾巴,便是无意多留,索性也不隐瞒了,直接让戏楼的暗桩备了马车,送她回家。
容珩站在二楼,临窗而立,看着掀开车帘上车离开的苏苏,漆黑不见底的眸中划过一抹嘲讽。
怎么好事全让容泽给碰上了。
嫡出的身份,父皇的偏爱,顺理成章的储君之位,还有苏云琅这般精通医术又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的美人儿相助。
一瞬间,嫉妒如狂草般疯长。
百姓等不及
一瞬间,嫉妒如狂草般疯长。
窗边,容珩周身气场阴冷的可怕。
慕子恒看着略微后退了几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容珩。
在他看来,面前此人虽然不受皇帝待见,但一向很是沉稳。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这是他算出的卦言。
他入云京,总共算了三卦。
一卦算了容珩,算出他是天子之命,位登九五,励精图治,保天下安宁。
一卦算出当今太子并无帝命,命定早夭,此生永堕阎罗,不得超生。
最后一卦,他算了苏云琅。
算出这个叫苏云琅的女子,与他有着三世孽缘。
可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没有按照他的卦言而发生。
容珩还是不受皇帝待见的皇子,手中并无实权。
而本该夭亡的太子,却是存活于世,大权在握。
他自己呢?
也没有跟苏云琅有着半点联系。
唯一的几次交集,也是浅淡的很,哪有半点虐恋情深的迹象?
慕子恒也看向下方乘车离开的苏苏,难道是他学艺不精,算错了卦?
可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