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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翔潜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摇摇头:“我,我不知道啊。咱学校还有从阴间调来的老师?他,他打你了?”
“打我?”小平头抹了把脸,愤恨的道:“他要真是打我一顿就好了!”
于翔潜依旧丈二金刚,摸不住头脑:“没打你?那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唉!”小平头一张脸直接憋成了紫茄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充满屈辱的语气道:“他,他…他让我写了三千字检查,还罚我光着膀子围着男生宿舍楼唱了五十遍《小兔子乖乖》,说要让我这个不乖的学生记住这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温喜兰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就眼前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带着股子横劲儿围着大男人的宿舍唱五十遍《小兔子乖乖》,这画面光想想就够刻骨铭心了。
于翔潜明显也被他的话惊呆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最后干脆捂住嘴把脸转到一旁,两个肩膀不停抖。
“就是从那一次开始,”小平头又绝望的抹了一把脸,愤怒的瞪着于翔潜:“从那回开始,全男生宿舍的同学一起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叫,叫‘奶娘’!”
“为,为啥?”于翔潜这个没心没肺的还好意思一脸好奇的刨根问底。温喜兰在一旁看的,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因为他们说了,”小平头的声音突然高起来:“小时候都是妈妈给他们唱这首儿歌的,我是男人不能真生孩子当妈,但是拿个奶瓶勉强可以做奶娘!”
小平头这段经历,确实应该被同情,可是温喜兰确实也忍不住的想笑,事情本身跟眼前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反差实在太大了。
“就前几天,”小平头说话的声音都有哭腔了:“我跟着领导去请几位老板吃饭,正好遇见个同学,他二话不说,当着一堆领导的面儿就大声叫我‘奶娘’,我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完了,温喜兰听了小平头的经历,虽然还是忍不住想笑,可与此同时,心里也涌起彻底的绝望。
小平头跟于翔潜之间结的死仇,解不开了。
“就这么说吧,”小平头收起方才激动的情绪,瞧了瞧放在地上的两幅画,再看看于翔潜,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将要大仇得报的快意。
“要是今天来送画的只有小温师傅一个人,这事儿根本不算什么,我定然不会追究。本人一直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可既然于老师自己送上门来,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老师,这就叫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
媳妇儿,咱们回家
“你想怎么样?”于翔潜脸色也冷下来,不善的盯着眼前的小平头。 “我给你两个选择。”小平头满脸的挑衅:“第一,我就拿着这幅被你们损坏的画,去市场管理部门,去电视台,去法院告你们!你们至少得赔我一万块钱!不然的话,我就把知兰堂随意损坏顾客的画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让全县的人都知道,我看温老爷子这块招牌还能撑多久!” 温喜兰听后,脸色顿时沉下来。小平头的确够狠,一万块钱?先不说他那幅破画究竟能不能值个十块八块的,就陵澜现在又有多少万元户?他开口就敢要一万? 可他如果真咬住这件事不放,到处去败坏知兰堂的名声,对于温家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这几年的国画市场本来就不景气,装裱行业的生意也没好到哪里去,知兰堂也只能算勉强糊口罢了。 “那第二个选择呢?”于翔潜压着嗓子愤怒的问。 温喜兰已经看见了于翔潜悄悄攥紧的拳头,他那张带着书生气的脸,也变得狠厉起来。 “这第二嘛,”小平头突然换了个狡黠的表情,双手叉腰,欢快的抖着右腿道:“第二就简单了,就看于老师肯不肯做了。” “你说。”于翔潜微微抬起下巴,倨傲的瞧着他。 小平头叹了口气,打量过于翔潜,接着道:“都说于老师一表人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还是大才子,陵澜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为您倾倒。” “说正事儿。”于翔潜不耐烦的皱起了眉。 “您得做一件事,让我把憋了三年的火全给消了,等我这口气喘匀了,自然就不会再追究画的责任。”小平头说完以后,意味深长的盯着于翔潜,问:“不知道于老师看没看过这两年很火的动画片,叫《葫芦兄弟》的?” 于翔潜轻蔑的瞪着他,道:“看过。” “那就好办了,”小平头突然往前边儿大路上一指:“那就请您到马路上大声给我唱六遍《葫芦娃》!” 于翔潜的双眼瞬间眯起来,一张脸憋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举拳把小平头揍扁。 “还有,”小平头愈发的得意起来:“您还要找六个人过来,你们七个娃再给我来个大合唱!只要让我听的满意了,画的事儿就一笔勾销!…
“你想怎么样?”于翔潜脸色也冷下来,不善的盯着眼前的小平头。
“我给你两个选择。”小平头满脸的挑衅:“第一,我就拿着这幅被你们损坏的画,去市场管理部门,去电视台,去法院告你们!你们至少得赔我一万块钱!不然的话,我就把知兰堂随意损坏顾客的画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让全县的人都知道,我看温老爷子这块招牌还能撑多久!”
温喜兰听后,脸色顿时沉下来。小平头的确够狠,一万块钱?先不说他那幅破画究竟能不能值个十块八块的,就陵澜现在又有多少万元户?他开口就敢要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