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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喜兰换下红旗袍和高跟鞋,穿了身舒适的红色套裙,又把盘发上的红玫瑰和白色满天星花束取下来,头发散开绑了个简单的马尾。
今天的洞房花烛夜注定是她一个人过了,在外人看来她真是个可怜的新娘子,但温喜兰却松了口气。
于翔潜今天高调搬出于家,也省了温喜兰因为住的事去跟他谈判。
婚礼上他不是当众撂话要 3 个月以内离婚吗?那就更好了。这婚温喜兰听从父亲的安排结了,可人家新郎官不乐意,过几天一拍两散伙,这可不能再怪她。
想到这里,温喜兰恨不得拿出大提包开始收拾东西,只等离婚那天哼着小曲儿回自己家。
简单的忙活了一会儿,温喜兰突然想去看看公婆的情况,下午被于翔潜这一闹,公公最后是直接晕倒被人抬回来的。
虽然温喜兰一眼就瞧出来公公是装的,老爷子的演技比起自己的父亲来实在逊色多了,可公公毕竟动了气,她觉得应该去瞧瞧。
温喜兰把鞋袜穿整齐,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确保没什么不妥,这才推门出去。
院子里的电灯都罩了灯笼,红彤彤跟过年似的。东西厢房就留了一位打扫房间的张阿姨,其他帮着做毛笔的工人都放假回家休息了。
温喜兰走到公婆房间门口才要敲门,却听见压着嗓子争吵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是于翔潜。
他的心里话
“爸,我今天为什么这么闹,您老心里真的不清楚?” “你小声点!真想把你爸给气出病来?”是婆婆的声音。 于翔潜压低了声音,满是委屈:“我那么做,还不是希望将来离婚的时候,多给温喜兰留点面子?反正我俩也撑不了几个月,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一早就搬出去了没跟她住一起,将来离婚后她也好再找婆家。” “混小子!你再说一遍离婚试试?”于千山哑着嗓子训斥,听语气确实气得不轻。 “本来就是!”于翔潜依旧执着,“本来我俩就没感情,将来离婚了,你让别人怎么看她?说她刚结婚几个月就被我嫌弃了?还是说因为不能给咱家生孙子被赶出去了?” 于翔潜的语气有些激动:“还有那些爱嚼舌根的邻居,说温家看上了咱家有钱,眼巴巴的把闺女嫁进来。这个别人不知道,咱们自己还不知道?爸,自打西洋油画在市场上火起来以后,对国画市场冲击力有多大,外行人看不清,您心里不知道?就说现在装修新房子的,哪个不是挂几幅油画赶时髦?国画市场受冲击,咱们卖笔墨纸砚这些书画材料的紧跟着受影响,咱家这几年全靠老底儿撑着…”。 于翔潜越说声音越低,屋里也没了动静。 片刻之后,于翔潜低落的道:“咱这摊子家业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万一遇着个槛摔倒起不来,到时候我跟温喜兰离婚,那些嚼舌根的肯定又会说她在咱家捞不着好处了,抛弃咱家另寻高枝儿去了!你让温家以后怎么做人?” “依着我,这婚就不该结,平白的连累一个无辜的人!”于翔潜愤愤的道。 “你…”,于千山还没说出话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房间里传出一阵手忙脚乱,温喜兰心下一紧也要推门进去,可手举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这个档口自己进去算什么事?人家一家人说体己话,自己怎么着也是个外人,更别说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万一二老问起来,自己是说听见了还是说没听见? 温喜兰叹口气,默默的扭头回屋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温喜兰梳洗打扮好了,准备去正堂给二老敬茶。这场婚礼是按着传统礼仪办的,于、温两家都讲究这个,老人家面前繁文缛节不能…
“爸,我今天为什么这么闹,您老心里真的不清楚?”
“你小声点!真想把你爸给气出病来?”是婆婆的声音。
于翔潜压低了声音,满是委屈:“我那么做,还不是希望将来离婚的时候,多给温喜兰留点面子?反正我俩也撑不了几个月,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一早就搬出去了没跟她住一起,将来离婚后她也好再找婆家。”
“混小子!你再说一遍离婚试试?”于千山哑着嗓子训斥,听语气确实气得不轻。
“本来就是!”于翔潜依旧执着,“本来我俩就没感情,将来离婚了,你让别人怎么看她?说她刚结婚几个月就被我嫌弃了?还是说因为不能给咱家生孙子被赶出去了?”
于翔潜的语气有些激动:“还有那些爱嚼舌根的邻居,说温家看上了咱家有钱,眼巴巴的把闺女嫁进来。这个别人不知道,咱们自己还不知道?爸,自打西洋油画在市场上火起来以后,对国画市场冲击力有多大,外行人看不清,您心里不知道?就说现在装修新房子的,哪个不是挂几幅油画赶时髦?国画市场受冲击,咱们卖笔墨纸砚这些书画材料的紧跟着受影响,咱家这几年全靠老底儿撑着…”。
于翔潜越说声音越低,屋里也没了动静。
片刻之后,于翔潜低落的道:“咱这摊子家业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万一遇着个槛摔倒起不来,到时候我跟温喜兰离婚,那些嚼舌根的肯定又会说她在咱家捞不着好处了,抛弃咱家另寻高枝儿去了!你让温家以后怎么做人?”
“依着我,这婚就不该结,平白的连累一个无辜的人!”于翔潜愤愤的道。
“你…”,于千山还没说出话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房间里传出一阵手忙脚乱,温喜兰心下一紧也要推门进去,可手举到半空又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