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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一斋走出来,容安问;“侧妃还买什么吗?”
顾如约想想,该买的都买了。
说:“买全了,我们回去吧!”
跟顾迟上车回家。
回到顾家,顾如约先去东跨院,东跨院顾父顾衡之住着,侍卫在后面提着买的东西进了正屋。
顾父正在写字,看见一帮人进来,微微诧异,顾如约指挥侍卫把东西放在桌上。
侍卫退下去。
顾如约说;“这是给如玉买的衣裳。”
跟顾衡之商量,“如玉嫁到周府,咱们顾家要给如玉陪嫁的嫁妆,有嫁妆傍身,做妾日子也能好过,父亲,朱氏的陪嫁我看给如玉带走吧”
顾衡之说;“朱氏的陪嫁还放着没动,我本来准备给如玉和迟哥一人一半。”
顾迟在旁边说:“父亲,我不要,都给二姐做嫁妆吧!”
顾如玉对这个弟弟很喜欢,“有志气,迟弟将来考取功名,不稀罕这点嫁妆。”
顾衡之心想也是,儿子去京城国子监读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还有晋王这个姐夫帮衬照应,以后错不了。
“好,就把朱氏的陪嫁全给如玉。”
给人家做妾,上头有主母,手头宽绰,打点赏赐下人,以后身边没有子女,钱财傍身,在周家日子不能太难过。
顾衡之心想,大女儿如约恨铁不成钢,对二女儿的日后生活,做了妥善的安排。
一家人骨血关系,割舍不断。
父女俩去正院,原来朱氏住的房间,朱氏屋里的东西原样都没动。
顾如约照着朱氏嫁妆单子,一一点验,朱氏的陪嫁都是金银首饰,嫁到顾家这些年,除了自己娘家的嫁妆,攒了不少体己。
顾如约对父亲,“朱氏的嫁妆悉数给如玉,过门后攒的体己钱父亲留下,以备家用。”
朱氏的嫁妆都给顾如玉,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列出顾如玉的嫁妆单子,顾如约一一核对好,带着顾家的两个丫鬟,拿着买的嫁衣,走去后罩房。
丫鬟打开房门,顾如玉以为顾家下人送晚膳来,没好气地说:“怎么才送晚膳,成心想饿死我。”
一看是顾如约,身后两个丫鬟把手里捧着的匣子,衣物等放在桌上。
顾如玉瞪眼看着堆了一桌子的东西。
顾如约站在地中央,也没坐下,从袖子拿出几张银票和一张清单,放在顾如玉面前的炕桌上,“这是你的嫁妆,你照着单子点一点,心里有个数。”
说完,顾如约转身朝外走。
听见身后传来顾如玉的声音,“你有这么好心。”
顾如约也没理她,她做这些除了为了父亲和顾迟,也是最后尽了姊妹之情,顾如玉如若在不知好歹,自己没道理一直迁就她。
回到房间,看屋角滴漏,到了吃晚膳时辰,萧逸没回屋。
顾如约吩咐桂香,“你到前院问问,殿下回后宅吃吗?”
沉香和顾家的丫鬟提着食盒进来,桂香也从前院回来,进门道;“殿下在前院跟容公子、陈将军等人一起吃。”
顾如约一个人吃了。
吃过晚膳,傍晚天气闷热,往南走,天气越来越热,下雨前透不过气的闷。
顾如约泡在木桶里,不想出来。
沐浴后,凉快了点,她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宫扇,一下下摇着。
屋外传来脚步声,顾如约熟悉这脚步声,是萧逸回来了。
萧逸走进门,屋里灯熄了,眼睛适应一下屋里黑暗的光线,走到床前,看顾如约躺在床上摇凉,带笑的声,“等我呢?”
顾如约用力摇了两下,“睡不着。”
天热睡不着觉。
“我不回来睡不着。”萧逸隐有笑意,“我去沐浴。”
走去隔壁。
夜晚没有一丝的风,顾如约翻了两次身,还是睡不着。
萧逸很快就回来了,走到床前,把纱帐掀开,迈步上床,顾如约往里挪了挪。
顾如约闺房的床窄,两人睡挤,顾如约侧身脸朝里,贴着里侧的墙,墙壁微凉,贴上去挺舒服。
“不是热吗,还穿这么严实?”
萧逸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话音没落,动手解开她寝衣带子,伏天摸哪里都是热的,萧逸就喜欢抱着她睡,顾如约身体凉滑,极舒服。
顾如约被他搂着,萧逸体热,顾如约不舒服地想他离开点,萧逸劲瘦的身材,结实坚硬,在背后抵着她,呼吸拂在她脖颈,秀发,痒痒的,背后低低地声音传来,“还敢嫌弃我?”
萧逸板过她身体,昏暗的帐子里,好似黑曜石的双眸透着亮光,“如约,我是你夫君,以后你依靠我好吗?
没有听见回答, 萧逸有点失落, 嗓音低低沉沉, “如约,你不在相信我了是吗?”
顾如约低声说;“殿下, 我是个侍妾,半主半奴,殿下太抬举我了。”
这个侧妃还是练了便宜, 全身心地依靠和信赖, 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萧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如约,我没把你当成妾。”
顾如约暗想, 萧逸对自己跟对王府的姬妾确实不一样,不一样自己就不是妾了吗?就可以平等地跟他站在一起,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平等的,从前她不知道, 后来发生的事, 她彻底清楚了,她就是一个妾,主人主宰她的生死, 随便可以处置,甚至拿去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