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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乐找到雪阳,问:“怎么了?村子出事了?”
雪阳无力地点点头,“向玉被鬣狗们抓走了。向玉和队伍采药草的时候,鬣狗突然跑出来将他抓走,族人们想追但追不上。”
“那些鬣狗那么坏,向玉在他们手上还能活下来吗?”
“向玉才刚成年,这是他第一次跟队伍出去采药草就遇到这事……”
乱许承诺,兑现忙
清晨,尚未上升的太阳将天边染成一片青白色,似有似无的薄雾笼罩着大地上的万物。
简易逼仄的小木屋里,干草堆上,黑黑一团的黑子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子。
黑子向来是睡在中间。
平时被夹得紧紧的他,一动就能感觉到锅锅们关心的陪伴,可今天他一个翻身,翻得十分顺畅,小爪子下意识地左右拍了拍,身边没人!
他立刻睁开如葡萄圆润黝黑的眼睛,果真没瞧见人。
一屁股坐了起来,往干草堆的方向一看,瞧见了金子与银子,松了口气爬了过去。
“金子,银子~~”
“黑子,大锅不要我们了。”银子有气无力地说。
黑子一怔猛然地睁圆瞳孔,难以置信地看着银子,问:“为什么?”
“大锅不和额们一起睡了……”金子声音一哽捂脸痛哭。
黑子还是一脸懵,没搞清楚此时的情况。
银子说:“我昨晚醒来时大锅不在我们身边,我刚刚看到,大锅从王的房子里出来,大锅去陪王睡觉,不陪我们了,他不喜欢我们了……”
说着说着,银子声音出了哭腔。
黑子不明白情况,可见大家都哭了,他眼眶一红,也跟着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他的嗓门大。
金子和银子立刻伸出手一把将他的嘴巴捂住。
“不许哭,大锅肯定是因为我们太弱,所以才不陪我们睡的,我们要强大起来,要帮大锅做事!”银子的小爪子紧握成拳头,斗志昂扬地看向屋外。
金子无比赞同,“就系!额们也要变枪大!帮大锅做系!”
“窝……窝也要帮忙。”
银子看着说话都说不好的弟弟们,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他不想被舒白抛弃和嫌弃,所以一定要带着弟弟们做事!
舒白与默风对练了一番,清晨的太阳已经有车轮那般大。
舒白来到河边洗了把脸,又洗了个野果边啃边去干活,走到小道上见到了被银乐拦住去路的默风。
“被鬣狗们抓去,不是死就是被吃掉,已经过了一夜了,你的族人肯定已经死了,不可能活着。”
“他一定还活着!”银乐眼神坚定,“默风,你伤了他们的王,他们抓到向玉就跑,不像之前那样与我族的兽人打起来,我想他们抢走向玉是为了救他们的王,既然要救他们的王,他们就不会轻易杀了向玉。”
“那也不可能还活着,鬣狗被我伤得很厉害,脖子的血一直流个不停,向玉救不了他。若救不了,那向玉就会被其他鬣狗杀死。”
“这点伤向玉能救!”银乐说,“向玉是我们族中最聪明的兽人,是他先想到利用药性相近的药草一起服用,能更快得治疗好伤口,也是他教我们如何辨别初次见面的草有没有用处,我们狐族不能失去他!”
“银乐,我能理解你们不想失去聪明族人的想法,只是,他被鬣狗们抓住了,好吧,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去救他,但是你告诉我鬣狗在哪儿?总得知道鬣狗在哪儿我才能去救他。”默风无奈道。
一大早地突然被银乐拦住要他帮忙救族人。
若换作平时,银乐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会想也不想就拒绝。
偏巧,他昨天骄傲自满,说鬣狗找他们麻烦,自己就去把鬣狗们的脑袋给拧下来。
话放出去了,他也不能成为不守信的兽人。
可是,最近他很忙啊!
他真的不想做没有结果的事!
“银乐,你知道附近什么地方能止血的药草多吗?”舒白问。
银乐道:“止血的药草很多,特别是这个季节遍地都是。”
“但你们肯定会有几个平时去得最多的地方,如果你的族人足够聪明,对方抓他真的是为治疗被王所伤的鬣狗,那么他们肯定会让你的族人去采药草,或者鬣狗去采药草。你派族人去蹲守几个比较常采药草的地方,说不定会有收获。”
听完舒白的话,银乐眼前一亮。
“舒白,你说得有道理,但我们来这里太急就只有我们三个人,现在回村子再派族人出去,可能他们已经采完药草回去,默风借些你的族人给我。”
“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王,你昨天说了鬣狗找他们麻烦就去帮,说了就要做到。不过,也不必派太多兽人去,万一对方是鬣狗出来采药草,兽人太多惊到他们,叫向玉的兽人就可能有危险,分两个兽人一族,如果发现是鬣狗就小心地跟在他们身后,先探明他们藏在哪儿。”舒白冷静分析。
默风无奈道:“听白白的,我们这边派几个兽人和你们一起出去,我也去吧,若是能找到对方,说不定我能立刻把人给你们带回来。”
“谢谢你们!白白,谢谢你给的办法!”银乐感激地握住舒白的手。
默风一把将他的手打开,说:“走吧,去晚了估计你的族人就被他们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