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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表情严肃道:“傅砚铖掌控欲极强,而你又是一个热爱自由的人。
从上次的商业酒会我也可以看出一点端倪。沈亦安,和傅砚铖在一起,你是不是并非自愿?”
沈亦安没想到林霁居然这么敏锐,光凭他和傅砚铖在商业酒会上的表现就能看出他和傅砚铖最本质的关系——强迫与被强迫。
但不管他是自愿还是非自愿,都是他和傅砚铖之间的事情,与林霁无关。
于是沈亦安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面无表情道:“自愿又如何?非自愿又如何?这是我与傅砚铖之间的事情,外人终究不好插手。”
林霁诚恳道:“沈亦安,我知道这段关系并非出自你的本意。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逃离傅砚铖。你父母那边你也尽可以放心,只要温子叙愿意出手相助,傅砚铖也不能拿沈家怎么样。
我现在只要你的一句真心话,你愿不愿意离开傅砚铖身边?”
突然听到这话,沈亦安有些犹豫。之前在监狱里和傅砚铖住了一年。
那一年是他人生中最痛苦无望的时候,虽然说他当时的痛苦也有一部分来自于傅砚铖。
但他能在监狱中平安活下来,也多亏了傅砚铖。若是没有傅砚铖,他可能早就被他们打死在监狱中了也不一定。
正是因为有了傅砚铖的帮助,沈亦安才可以在监狱中过上了衣食无忧、轻松自在的生活。
虽然说当时沈亦安是抱着交易的心态和傅砚铖在一起的。但他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感谢傅砚铖为他搭建了一个和平的空间。
但沈亦安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和傅砚铖是两条不同道路上的人,他和傅砚铖终究不合适。
因此,沈亦安单方面的斩断了和傅砚铖得孽缘。
在国外那一年多的时间,沈亦安忙于工作,也就逐渐忘却了傅砚铖的存在。
直到婚礼当天,傅砚铖又以一种强势的不容拒绝的方式闯入他的世界。
邀请函
平心而论,沈亦安并不讨厌傅砚铖。但他一直坚定的以为自己是个直男,对于要屈居于傅砚铖之下这件事不太能接受。
再加上傅砚铖控制欲太强,他不喜欢处处被人管制,随时随地被人监控,因此他不想和傅砚铖在一起。
但那时的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被迫跟在傅砚铖身边。
他跟在傅砚铖身边的这几个月,傅砚铖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只要他不想着离开,不和其他男人有过多的接触,傅砚铖几乎对他是百依百顺。
无论他想要什么,傅砚铖也都会尽全力的满足他。
因为从小生活在一个没有爱意的家庭,他其实是个很缺爱的人。
傅砚铖可以说给了他全部的爱,他其实还真有点贪恋这份爱意。
现在林霁告诉他,可以帮他离开,他却开始犹豫了。
林霁看出了沈亦安的犹豫,他将自己的私人名片推到了沈亦安面前。
“这个是我的私人号码,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想离开了,你可以打我的私人电话。只要是你找我,我就一定会帮你。”
沈亦安犹豫着没有收下林霁的私人名片,“你为什么要帮我?”
在监狱里待了一遭,他已经不复当年的单纯了。他和林霁的交情并不深,林霁为什么不惜得罪傅砚铖也要帮他离开?
温家有底气,可以不怕傅氏集团,但林家,林家若是和傅砚铖对上,可就不够看了。
因此,沈亦安不得不怀疑林霁帮他其实是另有所图。
林霁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伤心的表情,“虽然我们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但我已经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了。
朋友有难,我理应伸出援助之手。还是说在亦安你的心中,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朋友?”
沈亦安下意识的反驳道:“不是的,在我心里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毕竟他现在的朋友就只有林霁一个,可不就是最好的朋友吗?
沈亦安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张私人名片,“名片我就收下了,如果到时候我真的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正好此时饭菜端上来了,沈亦安低头吃下,他眼底的神色也就此被遮掩住。
林霁这个人远不如看上去那样简单,他没办法毫无保留的相信林霁。
虽然说他并没有从林霁身上感受到对他的恶意,但难保他有其他目的。
他会主动联系林霁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沈亦安还是选择将名片留下来了。
多一个选择多一条路,万一到时候林霁派上用场了也不一定。沈亦安这个人向来喜欢多给自己留几条退路。
吃完饭后回公司的路上,沈亦安就将林霁的电话号码背下来了,然后他就将那张名片撕毁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晚上和傅砚铖坐车回家时,傅砚铖将一份邀请递给了沈亦安。
沈亦安打开一看,这份邀请函是温子叙给他的。
说是这周末是温叔叔和温阿姨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于是他们打算给他办个宴会庆祝一下,届时希望沈亦安可以一起去参加。
就凭沈家和温家的关系,这个宴会他是肯定要去参加的。
看完之后沈亦安就将邀请函妥善的收起来了。
随后他看向傅砚铖道:“你肯定也收到了温家的邀请函吧,到时候你会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