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1 / 1)
“我什么我?!我最看不得你一副要为殿下死、要为殿下活的样子,离了九殿下会怎样,你要为她效忠我不拦你,你要去南疆我也不拦你,但是你什么时候敢往前一步!”
“叶流云!到底你是干元还是我是干元!”
金夫人被气狠了,也不管旁人能不能听见,声音极大,惹得不远处的人纷纷看过来,露出诧异眼神。
叶流云有些慌张,低声道:“你、别、小声些。”
可那人却突然上前一步,仰头就咬住叶流云的唇,用力一咬。
“嘶……”叶流云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口可没留力,直接就将嘴唇咬得破皮见血,冒出血珠。
金夫人也不心疼,松开就恶狠狠道:“小声什么?是我们两的事很见不得人吗?!”
“没有、我不是……”叶流云顾不得疼,慌张解释。
可那人却先喊道:“若是两年后我还没有成为将军夫人,叶流云你就给我等着吧!”
话毕,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隻留下一个嘴唇红肿又冒血的叶流云,她抬手摸了下,又被疼得眼皮直跳,望着对方背影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这当将军……未免也有点太难了吧……”
是夜,
汴京。
一月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足够汴京发生不少事。
房间内的盛拾月放下书,下意识偏头向外看去,眉头又一次皱起。
今日事务繁多,宁清歌差人送来口信,继而到夜深也不见回,盛拾月心中忧虑,便熬到现在。
直到房门声响。
盛拾月当即放下书,便往门外走,双臂一抬,直接将人拦在半路、抱住,闷闷抱怨:“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了?”
宁清歌回抱住对方,声音温和,哄道:“是我不好,让殿下等到现在。”
对方态度诚恳,无理取闹的人也没了脾气,哼哼两声就表示知道,继而就想要带着对方往床边走,可饶是如此,她也不撒手,就紧紧抱着宁清歌,摇摇晃晃地往那边挪。
宁清歌向来惯她,没有丝毫不耐烦,不过一小段路,也和她挪了半天,继而就瞧见盛拾月扯着宁清歌往床中一倒,从进门到现在,不曾分开半点。
“那群老家伙为难你了?”盛拾月腿脚一抬,就往宁清歌身上压,如同个树懒似的粘着对方。
“不过是几个弹劾罢了,”宁清歌不以为意,拍了拍盛拾月的脑袋,便笑道:“殿下差人去打听了?”
“谁让你这几日都晚归,”盛拾月声音闷闷,往她肩颈处蹭。
随着屈家一案解决,幼儿被拐一案的审讯放缓,那些个瑟瑟发抖的官员终于反应过来,自以为陛下已经开始收手,就挺直腰板吵闹起来,纷纷弹劾起宁清歌。
毕竟,谁也不想让北镇抚司这把利刃落在自己头上。
哪怕北镇抚司只是惩奸除恶又如何?
他们隻想着齐心协力将这把刀磨钝些,以免伤了自个。
但幸好陛下态度坚决,不曾理会这方面的折子,也未削减北镇抚司权利半分。
思绪落到此处,盛拾月突然有些担忧,说:“自从陛下开始服药后,精力很是充沛,甚至已不需要他人帮忙先审核一遍奏折,像是一下子回到壮年。”
宁清歌轻轻摇头,话语突然放低,隻道:“前些日子宫中传出消息,那几个方士已被赐死,夜中丢至郊外掩埋。”
“什么?!”盛拾月瞪大眼。
若是那药方确实被改良得当,陛下又怎会将人赐死?这其中必有问题,可是既然这样,陛下为何还要继续服用……
宁望舒揉了揉对方脑袋,表示安慰,隻道:“这事被陛下隐瞒得极深,只有几名近侍知晓,六殿下、八殿下虽然对陛下的情况感到疑惑,并几次派人探寻,都不得结果。”
她不再隐瞒盛拾月,盛拾月却暗自咂舌,就连皇女都难知道的消息,可宁清歌却有法子知晓,但她并未多想,只是越发抱紧宁清歌。
“那母皇她……”
她心中有所猜测,却不敢说出口。
宁清歌亲了亲她额头,隻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盛拾月叹了口气,气息极轻,忽而被风吹走。
停顿片刻,宁清歌才道:“今日早朝,八皇女主动上前,恳求陛下让她领兵去南疆。”
“八皇姐有些急了,”盛拾月出声点评,前几日陛下才下旨赐婚,如今还未完婚,盛凌云就想带兵离开,实在有些过急。
宁清歌微微点头,表示附和。
这种情况并非第一次,每次朝中要有变动,宁清歌都会在回来时提起,与盛拾月商讨,鼓励她不断往下说。
果不其然,宁清歌刚刚应和,盛拾月就自顾自接道:“六皇姐肯定会阻拦的。”
“是,”宁清歌低头往下,红唇吻过盛拾月的额头、鼻尖,又滑落至薄唇,温声道:“不等陛下意动,六皇党就纷纷出言,将此事压下。”
盛拾月忍俊不禁,笑着点评:“比起六皇姐,八皇姐还是差了些。”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相贴的唇就没分开多久,总说着说着就要亲上去,好半天才停下,然后再慢吞吞地说起旁的,隻当作随意的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