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让小妹先住到你那(7 / 20)
他将外套铺在旁边的台阶上,拉着她坐下。
“我母亲和邢伯渊是商业联姻。”
赖令瑜记得邢厉yan父亲就叫邢伯渊。她抱住他胳膊,靠在他肩头,安静地听。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两家是世交。我母亲和邢伯渊自幼相识,你可以当他们是青梅竹马……”
白、邢两家长辈都认为青梅竹马的两人结合是一桩极好的姻缘,谁都没想到这桩好姻缘会走到让两家决裂的地步。
邢伯渊心中始终装着已经出国的初恋,起初他非常抗拒长辈安排的婚事,但顾及白岚的面子,他没有发作,直到家中通知婚期已经定下,他才翻了脸躲到惠平。
白岚早熟,从小就喜欢邢伯渊,大了眼里更是容不下别人。
为了他,白岚抛下一切追到惠平,哪怕他醉酒要她时喊的是初恋的名字,她也装作不知道,无怨无悔地陪着。直到邢伯渊被她打动,两人在惠平定情。
滨市两个大家的儿nv结婚,自然是风光大办。
婚后邢伯渊对白岚很好,好到白岚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nv人。
邢厉yan按了下赖令瑜发红的眼角,“直到我大三那年,邢伯渊的初恋回来了。”
夫妻二十多年,白岚以为自己早就占据了初恋在邢伯渊心中的位置。谁都没想到,邢伯渊会为了那个消失二十多年的初恋跟白岚离婚。
白岚接受不了巨变的婚姻,更接受不了邢伯渊出轨的真相。
她患上抑郁症,独自跑到了两人定情的惠平。
自从知道这件事,邢厉yan再没回过家。他休了学,来到惠平照顾自己的母亲。
“本以为有我在,她会慢慢好起来,没想到她的病情反而越加严重……”
白岚开始整天闹着吵着要回去找邢伯渊,但那个家早就回不去了,邢厉yan不想让她回去再受一次打击。
“说来这点你跟她很像。”邢厉yan捏了捏赖令瑜的鼻尖,“她故意说想吃一种非常难弄到的食物,我去买,她就趁此机会跑回了滨市。”
即便说话时他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赖令瑜能感觉到他指尖在微微发颤。
不出所望,白岚见到了邢伯渊。但那个充满美好幸福的家已经不再属于她,有人代替她成了邢夫人。
白岚看见那个nv人幸福地窝在自己丈夫怀里,嫉妒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拿起厨房的刀就朝他们刺去。
一个柔弱的nv人哪里是强壮男人的对手。邢厉yan赶到时,看见的就是白岚被邢伯渊推下楼梯,撞得满头鲜血。
白岚住了院,由于撞到脑袋,变得有些神志不清。
期间邢伯渊因为愧疚来看过几次,全被邢厉yan挡在门外。
等白岚伤势好得差不多,邢厉yan依着她回到惠平。
起初她很安静,像个正常人一样会和邢厉yan说说笑笑,可没过多久,她又开始哭闹着要找她的ai人。
“我把她关了起来。从那之后她就彻底疯了。有时对我恨之入骨,怨我拆散了他们,有时又抱着我,说邢伯渊很快就会接我们回去。”
之后白岚开始用伤害自己的行为来b迫邢厉yan。他包了所有家具的棱角,藏起了所有锋利的东西,却始终没有松口放她出去。
“她还是si了。”邢厉yan埋进她的颈窝,“冰箱中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番茄,她吃了,重度过敏休克,没救过来……”
所以他才会变得对番茄过敏……
眼泪在眼眶打转儿,赖令瑜轻抚着他的后背,感觉到颈窝的sh热,她觉得呼x1都跟着变得困难许多。
白岚si后,白家不让邢家的人踏进灵堂半步,包括邢厉yan这个儿子。
“如果我没有把她关起来,放她去闹去吵,她也许不会疯,不会自杀。”邢厉yan抬头看向墓碑,“这块碑是我私自立的,里面只有她的一些遗物。白家人不允许我碰她的遗t,更不允许去祭拜。”
也许像邢厉yan说得,放白岚去做想做的事,可能她不会自杀。但第一次是被推下楼梯,第二次会是什么?
归根结底,错的是邢伯渊和他的那个初恋,是他们毁了那个美好的nv人。
她没办法感同身受,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安慰邢厉yan。
“她说过无数次,我和郉伯渊流着同样的血,像我们这样的人不配被ai。”邢历yan抱紧她,“一来邢氏,也就是现在的睿森,五年前就由我接手了。睿森掌权人bsi自己母亲,一旦曝光,你恐怕会受到牵连。二来,我怕某天自己会突然失控伤害到你。”
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她有些恼现在打电话进来的人,故意没去管,邢厉yan却帮她拿出手机,“是伯母。”
赖令瑜父母平日工作忙得脚不沾地,通常一周就只通一次电话,时间也基本都在晚上。
“令瑜啊!爸妈到家啦!你去哪里啦?”
直到车子已经驶在回滨市的路上,她仍是懵的。
“我爸妈怎么一点信儿都没告诉我,就突然回来了……”
邢厉yanch0u空望了她一眼,“大概想给你惊喜。”
确实又惊又喜。
从自己爸妈突然回来的消息中回过神,赖令瑜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又开始思考该怎么开导邢厉yan改变自己错误的想法。
即便那时候他已经成年了,但在父母的事情中,他也是个孩子,是个受害者。
自己母亲变成那个样子,他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厉yan,我觉得阿姨的事不怪你。”揪了揪他的k子,“你不应该把过错强加到自己身上。”
“作为儿子,让母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杀,就是我的错。”邢厉yan空出一手握住她的,眼睛始终看着前方的路,“她走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的jg神状况很差,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经过长时间的心理疏导,我才勉强像个正常人一样继续生活,时至今日我仍然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痊愈。”
赖令瑜握了握他的手,“之后呢?”
“我加入了消防队。那种经常行走于si亡边缘,与si神做抗争的感觉渐渐淡化了母亲离世带给我的痛苦,也让我找回了理智。但让我没想到是,喜欢上你以后,我几次三番的失控,对你萌生的强烈控制yu让我害怕会伤害到你,也怕在你知道一切想离开时,我会像当初对待自己母亲那样对你,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与其走到那种地步,倒不如趁还有余地的时候分开。但我又控制不住想亲近你,两相纠结之下……”
车子驶进收费站,邢厉yan趁机解开安全带抱住她。
“令瑜,事到如今我们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我不会说什么让你自己选择离开或者留下。”他抬起她的脸,拇指在她的下颌轻轻摩挲,“从我们第一次za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你不能离开,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离开。”
瞧着态度这般强势强y的男人,赖令瑜咽了下口水,心脏怦怦直跳。
她不敢直视邢厉yan锐利的眼神,红着脸移开视线,指了指前面已经离他们很远的车pgu,“该、该我们走了……”
从始至终,邢厉yan都没有让她承诺不会离开,大概是根本就不需要吧。
赖令瑜家住在市中心的小别墅区。
车子停在小花园外,邢厉yan先帮她打开车门,又拎下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