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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自己造成的损失,夜总会凭什么要帮你垫付?帮你垫付你跑了怎么办?”
艾达的音量所有人都能听得见,莫禹熙陷入难堪。
他看出来了,艾达故意将他推入火坑,就是为了白天的报复。
他迟疑两秒,去柜台边又拎来一个空酒瓶,几个人见状,还以为他要动武,纷纷后退一步。
“我没有钱,如果您不解气,我只能拿命偿还给您。”
他拿着酒瓶,准备豁出去了,可酒瓶挥在半空中,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住手!”
众人同时望去,是万松独自走来。
莫禹熙愣了一秒,随后一副得救了的样子,可艾达看到万松走来,眉头微微一皱。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脸上都是血?”
“你终于来了,他们要我赔钱,我没有……”他声音无力,垂着眼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万松得知情况,当即询问大金牙需要多少钱可以就此作罢,大金牙上下打量万松,有些不给面儿的问道:“你谁啊?”
“我是少东家的亲信,现在我代表少东家与您协商,您看需要赔偿多少钱,可以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的员工。”
“这……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下次给我上个好点的马子,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大金牙认栽的摆了摆手,不敢不给乾哲也面子,只好就此作罢,与司机离开了夜总会。
“万松,你这样贸然顶替乾哥不好吧?大金牙可是我们的常客,你间接威胁客人,说不定会导致他以后不来消费。”艾达双手抱胸,眼神里尽显指责。
万松向前一步,同样指责道:“小熙是夜总会的员工,你身为经理,应该竭尽所能保护他的安危,而不是把他推出去,让他一个人承担责任。”
“你什么意思?是在怪我?你不过是乾哥的手下,有什么资格说我?信不信我告你的状,说你以下犯上。”
万松一脸不屑,掏出手机递给艾达,挑眉道:“来,告吧,就跟乾哥说我欺负你,看乾哥怎么说。”
“你!”
妈妈桑看气氛不对,赶忙站出来劝和——“哎呀,你们一个是少东家的弟兄,一个是少东家的情人,都是自己人,别内讧啊。都怪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脸洗干净去接客。”
“等等,你看不到他在流血么,都受伤了还接客,你们都不在乎服务人员的状态么?”
“这……那……那今天让他歇了?”
“不,他有别的事要做,你们去忙吧。”
艾达一脸不服,妈妈桑则点了点头,二人转身之后,万松对莫禹熙说道:“走吧,乾哥在等你。”
“等一下,乾哥来了?”艾达猛的转身。
“不好意思,乾哥要找的是小熙。”
016总是被坏男人拿捏
艾达的脸色极其难看,见万松和莫禹熙要走,他也跟了上去,大摇大摆的走在二人前面,看到乾哲也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小跑着过去拉车门。
“乾哥-怎么你来了也不进去。”
艾达声音娇滴滴的,钻进后座抱住乾哲也的麒麟臂,靠在对方臂膀寻求安慰。
乾哲也表情无奈,他明明跟万松嘱咐过,解决了事情就把莫禹熙带出来,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来了,这下倒好,还是被粘人精发现了。
此时,万松和莫禹熙也走到了车前,车门敞开着,他们看到这一幕,只好等艾达出来再上车。
莫禹熙大花猫似的望着车里,乾哲也刚好看向外面,目光交汇一秒,莫禹熙又回避着视线,这令乾哲也感到不爽。
“乾哥-我都是你的人了,怎么谁都能欺负我?”
“又谁欺负你了?”
“就万松啊,他当着妈妈桑和新人的面指责我,我以后哪还有威严啊。”
“行了,他是听从我的指示。”
“那他呢?他掐我脖子你也不管么?”艾达抬头,指着车外的莫禹熙,表情可怜巴巴的说。
乾哲也逐渐有些不耐烦,金色的眸子瞬间变的凌厉,冷声道:“我自有打算,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艾达不敢再多嘴,识趣的下了车,经过莫禹熙身边时,充满敌意的瞪了他一眼。
“还不赶紧上车。”
万松轻推了莫禹熙后背一下,他不情不愿的坐到乾哲也身旁。不料对方扔给他一块手帕,翘起了二郎腿,讽刺道:“你可真厉害,掐我的情人,打我的贵宾,你还要做什么?要上房揭瓦么?”
他垂着脑袋,望着腿上的深蓝色方形手帕,对此事懒得辩解,反正对方会向着艾达。
“把脸擦干净。”
他无动于衷,此刻的心情复杂又烦躁。
“半天不见,变的又聋又哑了?”
或许是委屈到叛逆,他就是不想听从对方的指示,结果乾哲也放下二郎腿,拿起他腿上的手帕,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扭过头来,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和酒渍。
他诧异的望着对方,对方却盯着他的伤口,又道:“头上破了个小口子,不过你应该没那么娇气吧,等下路过药店给你买个创口贴,先将就一下。”
他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对乾哲也的言行举止感到疑惑,明明白天还羞辱了他,现在又好似很关心他。
他抢过手帕,迅速在脸上擦了几下。然后将手帕攥在手里,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