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男友都是反派 第121节(1 / 2)
兰铎还传回了一份影像,影像中的星球正在四分五裂,部分碎块燃起火光。
这种情况下,即使星球上还有生命残留,多半也极难存活下来。
司询与其他统领召开临时会议,不久后外派军队收到新的指令。
他们原路返回,安静地离开。
—
有关因赛特人和母星的消息没有对外声张,阮秋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他心情略感复杂,但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写完作业看了会儿书。
夜晚熟睡后,阮秋毫无征兆地陷入梦境。
他茫然环顾四周,发现是上一次梦境结束时的场景,陆极抓住了几个因赛特人,从他们的通讯器中发现一张照片,让下属去查照片中人的身份。
阮秋继续跟随他的视角,眼前快速略过无数画面。
司询因叛国罪被抓,联盟首席的职位也被撤掉,联盟与联盟军暂时由哈林星负责接管。
陆极的对手,便只剩下一个袭渊。
他亲自带人前往狮鹫星,抓住了不少星盗,其中并没有袭渊。
也就是在这时,陆极得知袭渊对抑制剂上瘾,已经到了近乎癫狂的地步。
再之后,陆极最后一次见到袭渊,是在边境的某个荒星里。
袭渊面容消瘦,眼下一片浓浓的青黑,说话时喘着粗气。
他盯着陆极的右手:“那是什么东西?”
陆极低头一看,他的右手正散发着绿光。
“这是……”他犹豫道,“我也解释不了,但我最近总感觉,他正在脱离我的控制。”
袭渊快死了,陆极不介意对他说这些。
梦境里,阮秋见到袭渊这幅样子很心疼,试图靠近他。
然而绿光一出现,他的视角一转,被迫固定在陆极身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他改变了我的命运。”
陆极自言自语一般,再抬起头,发现袭渊已经没了气息。
这时,他的通讯器收到下属的传讯。
[陆上将,那张照片里的人查到了。]
[他有一个曾用名,叫阮木,十多年前曾出现在司荧上将身边,两人疑似关系亲密。]
陆极眉头紧皱,再次看向右手浮现的绿光。
下属发来的资料寥寥无几,是能搜寻到的全部了。
陆极暂时将资料保存,没有告诉任何人。
紧接着画面加速跳转,来到大量因赛特人进攻星系的那天。
战斗依然很轻松,因赛特人甚至没能越过边境,只是这一次成功抵御外族入侵的人是陆极。
残存的因赛特人被俘获,陆极亲自参与审讯。
他拿出阮木的照片与资料,询问因赛特人:“这个人,跟你们到底有什么关联?”
因赛特人眼神古怪:“我也想问,他与你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陆极心里一沉:“你什么意思?”
“他有个孩子,被藏了起来,”因赛特人说道,“那个孩子本该继承他的天赋,是母星最好的养料。”
他盯着陆极:“你不是那个孩子,却拥有与阮木相同的天赋。你吸收了他,你不知道吗?”
陆极追问:“吸收?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那个孩子应该没能等到成年就死了,他的精神力与意识持续几天才会彻底消亡,”
因赛特人似乎觉得陆极的表情很有意思,耐心解释:“禾初罗兰星的草木,诞生与死亡同归一处,这是他们一族的特性。”
“他本该沉入地底,成为滋润泥土的养分,结果被你碰见。”
陆极做过精神力移植的实验,他被当成了“泥土”,又恰巧接纳了不属于自己的精神力。
因赛特人语气遗憾:“可惜了,他要是能再撑久一点,我们或许就能将他顺利找到。”
陆极紧盯着因赛特人,想从他脸上分辨出是否在说谎。
实际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现在拥有的sss级精神力根本不属于自己,是绿光的出现改变了他。
还有白鸟……
陆极又问:“他是司荧上将的孩子?”
司荧对外从未有过恋人,更没有孩子,但下属查到的资料中,阮木曾与她关系亲近。
再加上白鸟与司荧的连接过于紧密,任谁都以为只有司家的血脉才能唤醒白鸟。
而他吸收了绿光,得到不属于自己的精神力,唤醒了白鸟。
因赛特人欣赏着陆极的神色:“你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我一次?”
“你是在哪里找到那个孩子的?或者说绿光,”他继续说道,话音渐渐低沉,“我们安排了多次探测与悬赏,可惜……他本该是我们的。”
陆极冷眼看他:“你们残害其他种族,毁掉了多少星球,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因赛特人不以为然:“物竞天择而已,禾初罗兰星一族天生体弱,却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难道不正是母星最佳的养料吗?”
陆极忍了又忍,挥拳砸在因赛特人的脸上。
他走出审讯室,下属见他似乎状态不对,连忙询问:“陆上将,他招了吗?”
“没有。”陆极摇头,他进审讯室之前关掉了监控点,刚才的对话,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离开监牢,驾驶星舰去了主星,想见司询。
即使司询被关入监牢,他的身份与其他囚犯不同,拥有更高一级的待遇。
他拒绝与陆极见面,不论陆极说什么都不愿意。
陆极无奈,只好用纸写下了一些话,让监牢的驻扎军交给司询,他什么时候想看都可以。
司询的通讯器没收走,不能与外界联系,陆极见不到他,只能用这种方法。
梦里的阮秋看不到纸上写着什么,直觉是自己有关的。
陆极离开,他还停留在原地。
看着紧闭的合金门,阮秋试着往前,当真顺利穿过了大门。
他沿着幽深的走廊,经过数道刻着名字的标牌,来到目的地。
比起上一次在梦里见到的司询,他瘦了不少,但身上的着装依然一丝不苟,及肩的银发束在脑后。
他盘腿坐在角落的垫子上,手边摆放着一杯热茶,房间的环境也比其余监牢稍微好一些。
司询正闭着眼,安静背靠着墙。
阮秋心里很不是滋味,挪到他身边,慢慢蹲了下来。
他在梦里说不了话,这好像是第一次尝试自行移动,去想去的地方。
司询更看不见他,在梦里的时空,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阮秋越想越难过,看着司询垂在地面的衣摆,伸手试图抚平交叠的褶皱。
司询此时恰好伸手端起茶杯,茶水很烫,丝丝飘散的热气经过阮秋的手臂,突然晃动了一下,像有风吹过。
可是监牢里根本没有风。
阮秋愣住,司询也发现了这个异样,端着茶杯的手定在远处,眉头紧皱。
他似有所觉,视线转向眼前的“空气”。
阮秋震惊不已,他明明在梦里,他梦到的都是原书里的内容,怎么会影响到司询手中茶水的热气。
他对上司询的目光,好像被他看见了一样,一时间不知所措。
随后,司询举着茶杯,在前方缓慢移动。
在经过阮秋的时候,热气果真有反应,弯曲飘散的气流隐约勾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