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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商议一番後决定预租一只货船在海边等候。先将绿怡带到海边再运来此岛。
就这样我俩开始了劫狱计划。
我与依玲ch0u了两天时间预先视察了一次路径。幸运的是新界公路傍大部份都有单车道,只有最後通往海边码头的路要进入一个市镇,那儿最有机会遇到交通警。那时我与依玲唯有将希望寄托在运气上。
我们选了这年春假的日子,因为市面较静路面交通也较疏通。骑术学校年初五开年,我俩决定这天带绿怡「逃狱」。
这天我也想不出有什麽要准备的。我俩提早了时间来到骑术学校门前等候。或许是假期的缘故,有几个青年男nvb我们还先来了
「恭禧发财!」我们脚步还没站稳便听到打招呼之声。
「我还没有资格派利市。」我笑道。
大家一齐哄笑起来,空气中充满节日气氛。
很快门开了。
马夫象往常一样早牵了几匹马出来草坪。绿怡也在其中。我们走近时牠认得我们,低鸣了一声。我轻拍了拍牠的脖子。
马夫帮我上了鞍便照例回马厩忙别的事去了。
依玲按计划在远处草坪一拐弯处拦边候着。这儿能避开管理员的视角。
我骑着绿怡在草坪慢踱了一会觉得牠情况良好,也就放心了。来到依玲面前时我们留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觉没有什麽人注意我们。我伸手给依玲,她抓着我的手踏着马蹬利索地一跃上了马背双手紧抱我腰。我们由两条拦杆中间的空隙间拐了出去沿着小路走上了公路傍的单车路。
开始还算顺利,经过一个交通路口时还有路人主动为我们让路。我俩又过了一条人行隧道又走过了六七个路口,左拐右弯要上天桥了。我与依玲下了马。依玲牵着绿怡的缰绳,我在前领路沿着半弧形的斜路往上走。有群孩子看到绿怡都惊呼起来,他们第一次看到马所以都显得很兴奋。
下了天桥过了街口就进入小市镇范围,码头就在市镇另一边。这时我与依玲既兴奋又紧张。因为这是最有机会遇到交通警的地方。
当我们在交通灯前等候时一直担心的事终於发生了。一个骑着电单车的交通巡警来到我们身边,把车停下了。我与依玲的神经立即绷紧起来。他向我们打话,询问那只马是否叫绿怡。
我与依玲一听此问早已吊着的心忽地象断了线直摔下来。我二话不说立即跳上了马背,伸手一把将依玲也拉了上来。那时刚转h灯我立即催迫绿怡过马路。那巡警在我们身後大叫大嚷叫我们要小心。过了马路沿着市镇河边有条单车径,我立即催骑绿怡起跑,绿怡很明事理迅即轻快地小跑起来。
巡警响着警号追上来了。
「哎!你们要去那儿?」巡警在我们身後大叫。
我们并不答话只管往前冲闯,那时我心里也没底什麽也不顾了只一心冲住码头,唯一目的只要上船。
单车径很快尽头了我毫不犹豫立即转上了人行道。人行道上成群的游人看到有马奔来都慌忙四散。
「你们要带绿怡去什麽地方?」巡警在马路边追上来了,兴奋地叫嚷。
我听得出巡警关心的口气。
「投奔自由!」依玲在我身後大叫起来。
「啊,明白!我也是绿怡的马迷,你们要去什麽地方?」
「不要告诉他。」我警惕地说。
「不要担心,我帮你们。我是真心的!」巡警向我们竖起了姆指。
我盯了他一眼。
「我替你们开路,上来马路。来!」他向我们招手。
「我直觉上判断他是真心的。」依玲说。
在路口红绿灯前巡警向我们招手。我想了想决定相信依玲的直觉。我把绿怡拐出了大马路。
「我为你们开路,去那儿?」巡警把头盔除下来一脸诚恳。
「我们去码头!」我说。
「ok起行。」他做了个o字手势戴上头盔,响起警号开车先行。
我们催骑绿怡紧随其後快跑起来。马路上的大少车辆看到交警车都纷纷让路。
过了几条街看到码头了,我留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远远地看到码头傍停着一架警车,我警惕地拉停了绿怡。
「我会应付那些手足。放心。」巡警也看到了警车回头安慰我们。
这时我们已没有选择唯有信他信到底。
我们仨来到码头。巡警将电单车停在警车傍与一位警长说着些什麽。
我立即抓紧时机驱绿怡往海傍走去。船家早看到立即向我们仨挥手。
那是只货船,船头有吊车。我们听从船家吩咐将绿怡拉到吊车位。很快几个伙计将绿怡挷好吊了上船。这时巡警与警长来到了。警长问了一些问题是想知道我们要带绿怡去什麽地方,因为骑术学校要求警方协助寻找绿怡。但骑术学校还没有正式落案所以警方也做不了甚麽。我胡乱说了个地名搪塞他。警长抄下了我的名字与身份证号码联络电话并没有留难我们。还祝我们仨一路顺风。
船终於开航了我与依玲简直兴奋若狂。
或许警长也是绿怡的马迷。我想。
我们终於将绿怡带到了桃花源。我们把套在绿怡身上的马鞍与缰绳全都扔了。
「这是你的新家!绿怡跑啊,跑呀!」依玲双手合成喇叭在嘴上欢天喜地大叫。
我拍了拍牠的pgu推了牠几下。绿怡还反应不过来,有点不知所措。
依玲拿起那条缰绳鞭打了牠两下。这时绿怡终於明白了,牠嘶叫了一声开始小跑起来,牠绕了个小圈回头看了看我们。我与依玲都向牠挥手示意牠快跑。
依玲大叫:「这是你的家!你自由了!」
绿怡时而碎步时而跳跃,时而来回打圈继而绕着山麓奔跑四蹄尽展自由奔放尽情享受着没有被驱束的驰骋。身影惊动了本来在草地上悠闲吃草的野牛群。几只老牛警剔地站在那儿紧盯着牠不放。两只年轻的小牛犊却对绿怡瞪着好奇的眼睛甚致也学样奔跑了几下。或许几只老牛认为绿怡侵入了牠们的地盘,三只老牛品字型摆出了角斗架式戒备起来。绿怡初次看到牛群也很好奇,在草坪绕了十多圈也慢慢踱起步来,或许有点疲惫了牠走到小河边低头喝了一回水也吃起河畔的草来。三只老牛发觉绿怡并无恶意放松了。但当绿怡向牛群方向移动时三只老牛立即摆出角斗架式咩叫起来。绿怡听到老牛咩叫声也停了步,似乎也明白那是牠们的地头。甚致下意识地背离牛群。
适者生存这是动物本能,我深信绿怡不难适应。
夜se渐浓景物轮廓也渐披上了水墨se。我们依稀看到远处草坪绿怡那灰白的身影还在来回晃动。这天我与依玲一直留到入夜没有离开,因为还不放心。也许今天奔波了一天我与依玲到了此刻也困倦得抬不起眼皮,也就找了个草丛互相依偎躺下了。二月的夜寒意阵阵。我与依玲把马鞍当席,割了两张一人高的大蕉叶盖在身上挡风,互相紧抱着取暖迷迷糊糊却没法真入睡。半夜时份我与依玲在忍着寒风煎熬乍睡乍醒时忽然感到脸上有一gu暖流,我睁眼一看发现竟然是绿怡站在我们身边,牠正用舌头舐我们的脸。依玲也发觉了,我们都喜出望外坐了起来。绿怡或许明白天气寒冷我与依玲受不了。此刻牠竟在我们身边躺了下来。我明白绿怡的心意,向牠说了声道谢後便双双枕在牠肚皮上睡了。那晚绿怡的背为我们档了风,温暖的t温沁入心脾,我与依玲一直安睡到天亮。
第二天我与依玲暂时告别了绿怡,准备过两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