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能不能不撩我 第9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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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辰, 让苏果打定了主意,做完决定之后反而不再那么难熬。
累了一整天,苏果开始后知后觉感到疲倦, 在山里那晚就没睡好,身上满是木屑土灰, 后来回来忙着打探那件事, 心绪起伏不断,来不及好好休息。
苏果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灰头土脸, 这副精神样子如何能将蛊虫引回来, 她必须得做个合格的药引子才行。
慎重的考虑过后, 苏果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陆则琰的药人, 好像自己多补一点, 就能更好地帮到他, 唯一叫她可惜的是她现在才知道,不然她早就开始多吃肉多喝补药了。
简单的梳洗完,苏果心道还是得先好好补睡一觉。
这一觉睡得极为酣畅,醒来已是翌日午时,她足足睡了一晚加一个上午。
“苏果, 你慢点吃, 又没人跟你抢”
午膳的时候, 秦素棉送完餐食给陆则琰, 回来就看到苏果闷着头努力吃, 难道是被山里那次的虫汤吓着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算了算不到两天,她是真的米粒未进。
秦素棉把菜往苏果那处推, “就那么饿, 谁让你看不上我的虫汤。”
“”苏果咽了口点心, 抬头道:“秦太医,你那还有人参么。”
“走的匆忙,就带了十根上乘的好货。”
苏果哦了句,“贵不贵,我想同你买。”
“”
秦素棉不可置信地盯着苏果,“我记得你不爱喝参汤,你昏迷的时候每次彩衣喂你,你都要先吐一床。”
“我现在喜欢喝了,而且今晚就要喝”
“为什么?你不就被虫子吓到了而已,还没缓过来?给我把把脉。”
苏果不想跟他坦白,缩回手,她就是想临时给自己补补,好‘过’给大人,这要她怎么讲。
“秦太医,你就当是我借的?”
秦素棉从不做赔本买卖,“也行,那你让王爷替你还。”苏果能有什么钱,王爷最不缺的就是好东西。
苏果想了想,取之于王爷,用之于王爷,“可以。”
两个人商量好了此事,秦素棉趁着她过来,顺便交代道:“苏果,我明后两日要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用膳。”
秦素棉是无奈之举,过两日摄政王一走,他就得常常看着空关的内室,以免木锋他们忽然来查探。只能现在趁着王爷还在这,他去处理下自己的事。
至于苏果那会不会发现,秦素棉并不怎么担心,毕竟是自己人,就算真的瞒不住了,也可以说清了要她配合,反正木锋最怀疑的是刚回来那阵,现在吐蕃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他哪有空观察一个小太监的情绪。
苏果‘心照不宣’:“嗯,我知道你要去做甚么,其实”她想告诉秦素棉,不用了,但是现在说,秦太医肯定拦住她。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大人的。”
“嗯。”秦素棉觉得苏果今天奇奇怪怪的,但是若枫也在,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
“秦太医,你真是个好人,我把你当做朋友的。”
秦素棉:“”
说的好像以后见不到了一样
从秦素棉那里回来,苏果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还继续吃,秦素棉偶然路过看到她就是鼓着腮帮子吃东西,人参都问他要了两次煮成汤喝,惊得他怕补的太过分,不敢给品相好的。
怎么人经过一次吓,饭量还能变大的呢。
还别说,这般吃法,苏果喝完肉汤,对着铜镜左转右转的,觉得自己确实圆润了点。
她这两日都有去看大人,不过大人还是那样,听若枫说王爷很好,但她去看的时候总是躺着,也估不出差别。
苏果算算时间,秦太医明天就会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偷偷带个女子回来,她要先一步把蛊引出来才行。
恩施的白天时常较长,明明晷盘已走到是戌时,天边才刚刚落日。
她难得使唤人,今日兴起了念头,在土司府里下人的帮助下,搬了一大桶热水上来,她准备最后关头再泡个舒舒服服的药汤。
小太监并不是做的很好,那就成为一个合格的药引子吧。
苏果从秦素棉那抓的倶是常用补身的药草,和他认识这么长时间,这点还是认得出来的,放进木桶里味道没有想象的苦涩,但是她闻得不惯就是了。
前两日挺镇定,临了了,苏果反而紧张地手脚发冷,窝在浴汤里,都不觉得温热。
长发怕沾染了药味,洗之前就她被用木簪盘起,露出玉颈下瘦削的锁骨,苏果看着自己的身体,莫名地感觉陌生。她用小太监的身份过久,常常忽略自己是个女子的身份。她这样的先斩后奏,大人真的会欢喜么。
苏果将脸往热汤下埋,憋不住气了才探出鼻尖,如此反复几次,断绝了胡思乱想。
沐浴完,脏衣服她是不想穿了,行李里面有一件是赵姐姐下船买了之后暂存在她那儿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能用上。
浅绯色罩纱收腰罗裙逶迤,双袖绣有水芙蓉,纤腰束一宫绦,身段好的穿起来能尤显得玲珑有致。
铜镜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清丽面容,肤若凝脂,水眸似粲然星光,眉眼间自带天生媚色,丰艳的云发绾起少女髻,便再无需多余缀饰。
苏果翻了之前偷偷拿回来的陆则琰的大氅衣,将自己裹在其中,只露出个脸蛋,左想右想好像缺了什么东西,啊,对了,是面罩。
大人好像睡得昏沉,不到必须,还是不要让他发现是她才好,应该半夜就能溜回来的。
苏果一时间找不到,拿起剪子从床帐上匀下薄纱,将两层搭在一起,耳边的位置穿上细线,勉强能遮住半张脸。
从房间走到药室只有十几步的路,苏果走的异常艰难,害怕的地方零零散散加起来有一箩筐,脚下仿佛多出了千斤重。
若枫如往常面无表情地守着门口,看到包裹的严严实实,仍然在满腹纠结的苏果时,赏脸地眨了眨眼。
苏公公每天都来看王爷,这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好稀奇。
“额,若枫,王爷他,他醒了么?”
若枫摇头,不是没醒的意思,而是不能说。
苏果深吸了口气,耳边能听到自己惴惴心跳声,“若枫,我进去看王爷,你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好。”
内室陈设简单,中央一桌一椅,再往里就一张大床。西边墙壁上高高的那扇小透风窗户,现在也被厚帘拉住大半,投射不进多少光亮。
满室寂静的能听到气息声,幸好有苏合香混着金丝炭在薰笼中烧出呲--呲的响,才盖过苏果的轻微脚步声,让她不那么不自在。
这地方黑黢黢,莫说是大人,就算让她住,约莫也会昏昏沉沉。
苏果踱步绕了房间半圈,手落在胸前氅衣的解扣上,迟迟没有动手,直到闻得床上一声清咳,吧嗒手势一抖,扣子解开,大袍落了一地。
角落晦明的烛火被风扑地摇曳不停,苏果那没被纱遮住的上半张脸泛着片片潮红,眼尾是好看的粉晕,眸带秋波却明净清澈,睫若羽翼,琼鼻支起薄纱,堪比一朵含苞待放的富贵花,美而不娇,艳而不俗,
她云发丰艳,面薄腰纤,小半截皓腕露在裙衫外,腕上肌理细腻,骨肉均匀,低头顾盼之间是难以形容的温柔可人。
一只手撩开纱帐后,陆则琰就这样静静看着苏果,他不开口,不表示接纳也不拒绝,就那样将视线全部落在她的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