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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婵跑了,不能让她逃入魔域,抓住她!!!”
东陵风沁大喊,圣子们兵器的光芒唰唰唰飞出,但是就是打不到。
安南婵惊悚看着身后追兵,再看看拉着她疾飞的高大魁梧的男人,忽然间找到一种从来没能从方寂雪身上获得过的安全感。
然而,就在她已经远远地望见黑暗中耸立的魔域之门,以为逃出生天就在眼前时,方寂雪骑着东风兽,飞快从后面追来。
列缺落地,放下安南婵,两只大手按在她肩头,郑重叮嘱:
“跑!过了那道门,他们就奈何不了你。”
“那你怎么办?”安南婵觉得就这么跑了,显得自己太过无情,总要说几句话表示一下。
“我来替你挡住方寂雪,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接应,你快跑!”
“列缺……”
“跑!不要回头!”
安南婵这回是一阵真的被感动了,但是仅限于感动,脚下根本没停,奔着高高耸入黑云之巅的残缺大门,踏风而去。
身后,传来列缺的惨叫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她狠了狠心,没有回头。
是你自己自愿的,不能怪我。
身后,方寂雪带着追兵赶到,四下张望,并没见到列缺王的影子。
两边都没交手,他喊得那么惨做什么?
魔族一个影儿都没见,却能清楚看见安南婵一道纤细身形,正头都不回地往魔域之门入口奔去。
他明白了。
这个蠢货!
又被阿凉摆了一道!
方寂雪身形一闪,原地不见。
安南婵眼看着大门就在眼前,前方黑雾深处不知都有些什么,心中恐惧,脚下稍微迟疑。
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回去束手就擒?
她忽然感觉身后不对劲。
一回头间,方寂雪已到近前,一掌劈面抓来。
胜利擒拿!
南婵公主又被抓住了。
这一次,不但是畏罪潜逃,而且,还是与魔王列缺私奔。
不但将私通魔域列缺王之罪,坐得牢牢实实,再也没有半点狡辩的余地,而且,连基本的清白也说不清楚了。
安南婵懵了。
她看着东陵风沁的人根本就没有半点交战的痕迹,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了。
那个列缺王恐怕是别人假扮的!
“列缺呢?我要见他!”
“见什么见?你给方宗主戴绿帽子还有理了?你那姘头已经丢下你,跑了。”东陵风沁幸灾乐祸。
方寂雪脸黑:……
“你们陷害我!我没有对不起方寂雪!”安南婵疯狂摇晃笼子。
“可你若是无罪,又跑什么呢?”
“你坑我!你串通楚微凉害我!!!”
东陵风沁脚步一停,整个押送队伍都停住了。
“哎?南婵公主,话可不能乱说。本圣使已经仁至义尽,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兴风作浪。既然你有这么大冤屈,本圣使倒是枉做小人了。”
他回头,对一直默不作声的方寂雪道:
“方宗主,屈打成招这种事,我堂堂教宗圣使可是不做的。既然南婵公主自认清白,不如,就上洗罪台吧。一万剑之下,若她伤口自愈,还能活着,必是有天大的冤屈,到时候再审不迟。”
方寂雪蓦地抬眼,眸中精光凌厉。
原来阿凉那个死丫头的算计,在这一步等着呢。
果然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啊……”他淡淡道。
洗罪台,已经一千年没人用过了。
上面干涸的血,早就被风吹得干干净净了。
只有安南婵吓疯了。
上了洗罪台,谁还能活命?
只有楚微凉那个傻子托大,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神迹,以为自己是清白的,就真的不死!
她又不傻!
“不要!不要啊!!!方寂雪,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用命元救过你的命!你这样对我会遭报应的!方寂雪!!!”
方寂雪抬手一划,指尖青光一闪,安南婵的嘴就被封印封了起来。
他睫毛微垂,如圣殿中享受凡人香火的无情的神。
救我?
你可知,我那时唯一的念想,就是随她一道去了,便解脱了……
是你这蠢货自作聪明,将我强留在这世上,受尽这人世的苦!
也是你害我,千年后与她重逢,却再也无法好好说上半句话!!!
东陵风沁在旁边冷眼旁观,心里冷笑:
姓方的还真是无情,对这么漂亮的女人随随便便就下得了死手。
师父她老人家好谋算。
……
这个时候,楚微凉已经从脸上摘了画形魔,从高大威猛的列缺王,变成被温疏白握在掌中的小木偶。
不管她身在何处,只要自伤一道,便会立刻被他感知,不管相隔多远,都能召回手中。
这也算是木头傀儡的一点福利。
两人折腾了几次,对这种操作已经形成默契。
但是现在……
楚微凉:放开我!伤口已经不疼了,不要再撸了。
她被温疏白握在掌心,都快被撸麻了。
有条腿压着,就能多睡两个时辰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完全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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