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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左手剑,北玄罕有敌手!还需练吗?
一定是她!
只有她才会将事情干得这么“精彩”!
他太了解她了。
……
然而,温疏白帐外练剑的,根本不是楚微凉。
不过是临时抓来的小花妖,披着画形魔,在吭哧吭哧比划。
温疏白每次在里面骂一句,她就在外面吓得哆嗦一下。
真正的楚微凉,左手提剑,右手拖着个老头儿,正一步一步走向北芒山的阴影中。
腰间,降魔杵发出淡淡的紫光。
平日藏在阴影中的邪魔歪道,被方才的地动惊动,在黑暗中窥视,蠢蠢欲动。
但是,又忌惮十方劫的光芒,不敢轻易靠近。
楚微凉将手中老头丢在地上,半个字都不说,剑锋横挑,两道血线飞出,先是废了双脚。
老头痛苦的嚎叫,被嘴上的噤声印封住,除了她,根本没人听见。
“司典长老,周长生,还记得当初那个七岁的小女孩,在万卷阁门前苦苦哀求时,你是怎么说的吗?”
阿凉不省心,有劳剑君代管
司典倒在地上,嘴巴一开一合,惊悚望着楚微凉,她的脸被十方劫的紫光映着,如索命冤魂。
周遭偷窥的邪魔用力竖起耳朵听,也听不见,但是楚微凉听得一个字不漏。
“我……我记不清了。”
“不记得?师尊让我练剑,还缺个靶子,就你吧。”她回身舞剑,将他整个人挑飞,砰地撞在树上,以定身法钉住。
那手熟练耍着剑,完全没有之前笨拙的模样,剑锋轻点,正中要穴,鲜血滋出去,正中魂魄,司典痛得几乎晕过去。
“我……我想起来了,你当年来问,可有断绝邪根之法。”
“那么,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给你指了本书。”
“错!”楚微凉陡然厉声,长剑气,唰唰唰,再次三穴,破了经脉,直戳神魂。
这是她过去对魔族惯用的逼供手法。
司典痛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想起了,我……我让你在门前跪……了三日。”
“然后呢!”楚微凉剑锋一抖。
“然后,又……又让你在万卷阁中找了三……三个月……”
楚微凉将剑抵在他咽喉正中央,力道灌注而下,“说,为什么?”
司典抵不过痛苦,“因为……因为只有让你自己吃尽辛苦地寻到,才会更……更加相信是真的……”
“所以,自剖邪根之说,本就是个骗局?”
司典牙齿打颤,没敢吭声。
但是,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楚微凉眼睛里,恨毒了的光几乎烧成火,“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是被选中的人。”
又是被选中的人。
“被选中什么?”她低声咆哮,暴躁如雌兽,踱来踱去。
司典惊悚的眼神,胜过对痛苦和死亡的恐惧。
“你杀了老夫吧!”
楚微凉也没客气,回身剑锋活挑,酷刑又加重了三分,“所以,从头到尾,方寂雪都一清二楚?”
司典更加绝望,还是那句话,视死如归,“你杀了我吧!!!”
他不说?
楚微凉却将剑抽回,退后一步,对周遭的黑暗道:
“这个人,是千机宗的司典长老,交给你们了。”
黑暗中,立刻有各种阴影在涌动,跃跃欲试。
千机宗镇压魔域之门数千年,这三个字,对于大门内外的精怪和邪魔而言,都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楚微凉转身要走。
司典知道自己落在邪魔手中,会比在楚微凉手里惨一千倍,一万倍。
“等等,不要丢下我,我说一件事,求你给我个痛快。”
楚微凉站住脚,等着他的话。
司典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死的准备,“谁选中了你,我不知道,宗主的筹谋,我也不可揣摩。但是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吃的每一样东西,都放了司丹长老亲手调制的秘药。”
黑暗中,楚微凉的眸子陡然一缩,回身,“什么药?”
“不知道,只知要用到魔域才有的雪鸳羽和情长花……”
嗤!
司典话音未落,楚微凉一剑飞出,将他的人头横劈下了一半,杀人,收魂,祭邪根,一气呵成。
可惜。
司丹早就死在了洗罪台上。
这条线,断了。
可恨!
大树干上,司典的尸体还在抽搐。
“送给你们了。”
楚微凉向着黑暗中的影影绰绰高声道,就如丢了只骨头给野狗,随后,用剑割破手指。
一阵钻心刺痛,身形砰地一声,急速缩小,消失无踪。
-
时间刚刚好。
方寂雪来到温疏白帐前时,楚微凉已经在右手练小木剑。
一回身时,嘴里还横咬着一枝花。
方寂雪来的太快,小花妖来不及逃掉,她只好用嘴叼着了。
“方宗主何事?”温疏白在帐内懒洋洋道,仿佛被吵醒了。
方寂雪立在外面,没人请,自然不方便入内。
“方才有妖魔偷袭,本座过来看看,剑君是否安好。”
“一切都好,就是笨蛋徒弟不省心,你以前是怎么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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