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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小手从架子上拿了个巧克力纸杯蛋糕,徐念之周围看了看,没人在关注这边,便也无所顾忌地开始吃了。
她吃东西很乖,一小口一小口地嚼着,嘴巴鼓鼓的。
或许是真的饿了,她吃得不少。
徐念之看着旁边垃圾桶里渐渐堆积起来的纸盒,顿时有些负罪感,毕竟她也是个要上镜的人,过了晚上八点一般不会再吃什么高热量的东西。
正纠结还要不要继续吃的时候,两个人从她身后经过,一些细碎的议论声闯进她的耳朵里。
“那不就是沈三少今晚带回来的女人吗?”
“可不是嘛,刚刚在门口那么高调,还以为是块宝呢,现在还不是一个人被丢在这儿。”
“你说,沈彦舟是什么意思,带她回来见家长?可他不是已经和苏时有婚约了吗?”
“你可拉倒吧,八成是不想娶苏时搬出来的幌子罢了。”
······
后面再说什么已经听不太清楚,两人越走越远。
徐念之怔在原地,手里还拿着一个被咬了一半的榴莲酥,脑子里对于刚刚听到的内容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眨眨眼,努力消化对话里错综复杂的关系。
所以沈彦舟,是真的如金丝框眼镜所说的那样,有一个订婚对象?
而她今晚可以出现在这,只是充当他的挡箭牌而已吗?
那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也只是装装样子吗?
徐念之越想越深,觉得今晚的礼服有些紧了,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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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感激沈彦舟今晚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她压根进不来,别说能顺利采访了,但这样的认知还是让徐念之心脏骤然发疼。
手里那半个榴莲酥还没来得及吃完,被她捏在手心,已经不成型了。
“啊——”徐念之想得入了神,没留意到旁边端着酒盘的服务生。那服务生也没看见她,直直地撞了上来。
盘子里是别人喝剩下的酒,全都倒在徐念之身上,顺着她的领口流了进去。
杯子碎在她脚边,发出一声脆响,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徐念之还站在那,像被冻住了一样,裙子湿透了,贴在她身上,手臂上的酒水还往下滴着,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周围议论纷起,大多数人都在看笑话,夹杂着各种各样意味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盯得徐念之几乎抬不起头。
“不好意思啊小姐,这······”旁边的服务生十分惊慌失措,看着徐念之的礼裙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快哭出来。
徐念之还没反应过来,一件西装外套就从头上罩了下来,充盈着陌生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
有人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耳边响起一道温润的男声,对着那仆人说:“没事,你把这儿处理好就行。”
徐念之抬头,面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虽然五官和沈彦舟有些相似,但整个人都更柔和,没有沈彦舟身上那种冷冽的气息。
“徐小姐,我带你上楼处理一下吧。”男人微微一笑。
徐念之还没从刚刚的事故中缓过来,呆愣愣地跟着男人上了楼。走到二楼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有和他说过自己姓徐吗?
那男人像是看懂了她眼底的疑惑,笑了笑,出声解释:“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二楼的私密性比较好。”
“我是沈彦舟的堂哥,沈桓知。”
此话一出,徐念之内心又被第n次震惊到。
沈桓知,沈氏的继承人,商界新贵,年轻有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九亿少女的梦。
徐念之被带到二楼的卫生间门口,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弯腰诚恳地道了谢:“沈先生,刚刚谢谢你。”
可没人知道,徐念之心里在打鼓。
她是个什么东西啊居然还要沈桓知帮她解围,现在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一看就很贵,她得工作多久才能给人家补回一件衣服啊。
“不客气。”沈桓知哪里知道女孩丰富的内心戏,嘴角依然是温和的笑意。
“彦舟他,”他顿住,等女孩抬起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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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宝贝你。”
在女孩开口反驳之前,沈桓知继续说:“他对你,绝对不是刚刚那些人说的那样。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更别说为了你去忤逆家里的意思。”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你是唯一一个。”
坦白
徐念之站在原地, 在昏暗的灯光中看清面前男人的脸,轮廓柔和,声线也那么低软, 她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逐渐魔幻起来。
不论是知道了沈彦舟的真实身份,还是沈桓知替她解围, 又或者是他刚刚说的那番话, 无一不让她怀疑今晚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徐念之对上沈桓知那对蛊人的眼睛,黑眸如墨, 却找不到撒谎的蛛丝马迹。
他说的那几句话,是诚心诚意的。
不是为了安慰她, 也不是为了替沈彦舟辩解。
刚刚被流言蜚语撕开口子的心脏正光速愈合, 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沸腾着,噗呲噗呲往外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