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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第一次见光脚的病人,护士觉得新奇,又看多了几眼,扭头对沈彦舟说:“帅哥,你女朋友这光着脚,你也不抱一下她。”
护士对着沈彦舟那张脸,心里默默给他扣分,男人不会疼老婆,长得再帅也没用。
“我不是”病床上的徐念之正欲开口解释,被旁边的人打断了。
“她不让。”沈彦舟语气平静,又补充道:“她害羞。”
原来如此。长得这么帅还这么善解人意。护士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拉上了帘子,“那我开始给你上药了。”
徐念之坐在床上,有些瑟瑟发抖,从小她就害怕医生和护士,不管是打针还是上药,在他们面前忍痛能力几乎为零。
病床旁的架子上放着纱布,棉签,碘酒,和不知名的黄药水,护士先拿了一根棉签沾上碘酒,握住徐念之的脚腕,稍使劲抬了起来。
“嘶——痛痛痛痛!”徐念之没忍住叫出声,韧带和关节的拉扯带来的疼痛感传遍全身,软声道:“姐姐你轻一点。”
“我已经很轻了。”护士有些无语,小姑娘怎么这么娇气。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那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痛啊啊啊啊!”徐念之的哀嚎不断从帘子里传出来。
上药上了多久,她就叫了多久。
等一切终于结束,护士把帘子拉开时,徐念之已经是满身大汗,眼泛泪光地躺在床上,像是遭遇了一场非人的折磨。
“沈彦舟,我”徐念之有气无力地用手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和站在帘子外等着的一对母子来了个对视。
三人相顾无言。
“妈妈,这个姐姐叫得好大声啊。”小男孩仰起头对他妈妈说。他妈妈慌忙捂住他的嘴:“没礼貌。”随即朝徐念之抱歉地笑了笑。
靠,怎么没人和我说外面有人啊?
徐念之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下床给小男孩腾位置。脚上打了绷带,她走得更慢,只能一步接一步地挪去沈彦舟身边。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完了,丢死人了。”女孩的脑袋耷拉下来,看起来懊恼又丧气。
“没事,起码你的声音很透亮。”沈彦舟扶住她,对她刚刚的叫声进行了客观的评价。
“”真的谢谢你哦。
徐念之不服气,一脸认真地解释,又冲着那边准备上药的小男孩的方向努了努下巴:“真的很痛,不信你看!”
两个人一起偏头,朝那边看去。
只见小男孩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乖乖的,不哭也不闹,任护士摆弄他的伤口,还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清澈的眼神中饱含某种深意。
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强。
沈彦舟静了几秒,低声笑了一下,“看来你的话没什么信服力。”
徐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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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医院,沈彦舟就接到了向衡打过来的电话。
“队长,有空的话带嫂徐记者来一趟局里吧。”
沈彦舟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小姑娘,将手机拿远了些,低声询问:“刚刚的事可能需要你去配合调查一趟。”
“行呀。”徐念之答应得很爽快。协助公安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她在这点上还是很有觉悟的。
说起这件事,她又想到刚刚小巷里肖霁见到沈彦舟说的第一句话,如果没听错的话,好像是怎么又是你?
女孩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
沈彦舟看着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挑了挑眉:“有事要说?”
“没,”徐念之捏着自己的手指,纠结着,舔了舔唇瓣,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你和肖霁认识?”
听到这个名字,沈彦舟的目光又恢复冷淡,淡声说:“不认识。”
“哦。”徐念之眨了一下眼,没再说什么。
“你前男友?”
“嗯。”
沈彦舟笑了一声:“眼光不行啊。”
“是啊。”徐念之点头对他这句话表示认同,开玩笑道:“沈队身边要是有好的对象记得介绍给我。”
夜晚的凉风迎面拂过来,将一缕发丝吹到她脸颊边,随着风晃啊晃。发梢扫在她的唇角,和嫣红柔软的唇瓣相贴。
“好啊。”沈彦舟低垂着眼看她,眸光幽深。
他声音有点哑,低低沙沙的,语速很慢,却又异常清晰,杂糅着笑意:“这不有个现成的站在你面前吗?”
心跳
徐念之愣在原地, 视线都忘了移开,就这样抬起双眸和面前的男人对视着。
男人黑眸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声音嘈杂, 没人注意立在角落的两道人影。
沈彦舟讲的话一字一句落在耳朵里,明明都是中文, 还没有语病, 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听不懂了。
徐念之心跳如雷,感觉跳到了嗓子口。她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哪听错了, 或者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站着,有一两分钟没人讲话。
女孩瞪大了眼睛, 反应了好一会, 还没想好怎么接话,身旁的人先开了口:“先走吧,一会人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