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37)
「这就是全部了。」y游诗人摊开手,一副已经黔驴技穷的样子。
篝火对面的看客当然不相信,甚至还斩钉截铁的替他做出了否定的回答:「不,还有。」
「你这家伙要的故事真的已经没有了。」
「其他英雄们的故事呢?」
「那位浮士德之後就再也没有英雄——至少莉尔诺这个世界是这样。」
看客看起来还是不买帐:「正因为你只会讲这样的故事,只会等待故事,所以才一直不出名。」
听了这句话的y游诗人哑然失笑。
接着,看客指了指身後正在爬树的少nv:「那麽我们打个赌。我身後的那位将成为英雄。」
y游诗人没有看着看客,只是拨了拨火堆:「成天惹事的家伙是成不了英雄的。」
「嘿,正统的家伙还真是无趣。」说这句话的是不知道什麽时候从树上跳下来的少nv,她一边把玩着从鸟巢里得到的鸟蛋,一边抒发着自己的意见,「英雄不一定正义的,只要有魅力就好——人们就会传颂他为英雄。」
你还真有自信。
y游诗人盯着少少nv发光的碧绿眼睛,莞尔一笑,仿佛答应了身边那位看客的赌约,对着远处的学徒招了招手:「我的学徒佛洛德将代替我来鉴证这位英雄的故事——嗯,虽然我认为不大可能。」
「是吗。」少nv甩了甩金发,和身边的那位看客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的,那麽我命令你,成为英雄吧。」看客轻抚着少nv的脑袋,「kapenan。」
接着少nv对着这个看客深深鞠了个躬。
——那麽就让世界记住我的名字吧。
——记住莉昂这个名字。
……
德克——北方人对於医生的称呼。这种据说可以通过观察人和世间万物之间的联系而判断人生老病si的原始诊疗方式让歌德艾尔感到不太可靠。而就目前的情况,令他忽然想起养父沃尔夫冈曾经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形容一个人某种特殊伤势的词语,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叫做……
内伤。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只是沃尔夫冈一种糊弄人的,但是今天他已经改变自己的想法了,尤其是在被一位年迈的医生宛若腌咸鱼似的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之後——他相信,如果自己是钱袋的话,这位满脸皱纹的老牧师一定会把自己整个人的内里都掏出来细细评鉴一番的。
被从海里捞上来的歌德艾尔正坐在诊疗室,而面前这位土生土长的北方医生用和他们的民族x格一样粗犷的望闻问切之後,嘴里一边唠叨着他听不懂的词语,一边满脸疑惑的地看着他,末了:
「阁下,您活不长了。」
好麽,上来就是si刑。
但是问来问去老牧师也说不出来活不长的原因。
「也就是我检查起来什麽问题都没有,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麽大限已到咯?」
嗯——老牧师点了点头,接着唉声叹气地送他走出了诊疗室,然後在门口,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这让歌德艾尔稍微对这位老爷子有了些信心——他还以为老医生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到底得了什麽病一样。
满怀期待地看着这位老爷子:至少也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或者是哪个脏器坏掉了。
「世界与你同在,年轻人。」
这种口号x的鼓励是怎麽回事?
然而老医生接着关上了门——在歌德艾尔倒出自己的疑问之前。
所以自己这种就是内伤?
歌德艾尔在门口伸着懒腰,接着一个人顺着小路游走在各处——饭堂、周边的商业街、小巷。然而才经历过战火的聚城实在不是什麽可以欣赏景se的地方,但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回到房间的意思。
於是顺着眼前的路,他走到了聚城的顶上——天台那里。
「劫後余生的感觉真不错。」他似乎正对什麽人说话。不过接下来却并没有人回答他,可是四周的沉默似乎并没有打消他的积极x,他继续自言自语。
「真是难以想像,明明之前还有一条巨龙肆nve,但是这里却完全看不出有经历过战斗的样子。」一gu大海的腥气带着稍微有些冲脑袋的焦糊味飘进他的鼻子里——焦糊味来自于海面烧焦的人鱼屍t。
他蹲下,抚0着地面,接着又站在天台的边缘,环视着四周远远的那十座白塔:十座白塔拱卫着中央的聚城,总是刚刚才经历过火焰的摧残,但是依旧洁白光滑的外表和漂浮着无数深黑se屍t的海面相b:一黑一白,强烈刺激着人的感官。
「那十座白塔好像叫做……」
叫做什麽来着?
「叫做邦。而在古语当中就是白塔的意思——按照达劳斯老师的研究成果的话。」
「嗯?」歌德艾尔转身:
金发、
碧眼。
短暂的恍惚之後,他认出了眼前的人。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将头发染成深se的nv侍恭敬地站在不远处,不过那种与身俱来的气质让他在一瞬间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果然这样最好了。」歌德艾尔重新看向海面,接着毫无忌惮地坐在天台的外延。
随着身後脚步声的接近,克莉丝蒂娜站在他身後:「这样坐着会很危险的。」
说完,她取下一直用来夹住鬓角的发卡,轻轻向着下方丢了出去:「所以还是不要坐在危险的地方b较好。」
「三四年来那些危险都对我都没有什麽威胁不是吗?毕竟你总是悄悄跟在我的身後。」歌德艾尔接着抓住她的花边袖口,盯着这个几年来明面上是自己的nv仆实际上却是最靠近自己的护卫,「坐下吧,克莉丝蒂娜。」
一如既往听从着他的吩咐,克莉丝蒂娜稍稍提起长裙和他坐在一起:「不过到现在那些准时出现的家伙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幕後——即使问皇帝陛下也没有办法得到答案。」
「那就不要去想了,克莉丝蒂娜——想些更现实的东西。」歌德艾尔指着天上的两轮月亮。
「更现实的?」
「b如准备好重新接受原本属於你的家族了吗——虽然现在的所谓家族成员数量没有几个就是了。」
「您说什麽?」
「艾尔这个家族的人果然还是金发好看不是吗。」歌德艾尔取下脖子上的吊坠,在克莉丝蒂娜的眼前晃了晃:吊坠上沃尔夫冈那张留着小胡子的照片印入眼帘。
「不,少爷您还没有自由。」克莉丝蒂娜把吊坠推了回去,「龙还活着——您和沃尔夫冈的约定依旧有效。」
「和沃尔夫冈的约定吗,是呢。」
歌德艾尔轻抚着x口的吊坠,虽然已经难以想起当时和沃尔夫冈到底约定的是什麽事情,但是:
既然大家那麽说就是那样吧。
屠龙。
……
勇者莉昂——准确说来是被人们叫做里昂。
没有人b歌蒂更明白那位被人们当做英雄的nvxg出过什麽。虽然并不能被叫做大j大恶,却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惹是生非的胡来家伙。即使也不乏正义的行为,但是「一边给别人添麻烦,一边又让别人发自内心地感恩戴德」这种行事方式还真是一种才能:b如强行占据自己的身t、b如改变歌德艾尔的记忆——不过即使如此歌蒂不得不依旧依靠这个x格有些恶劣的人。
她记得这位nvx以「又到了出风头的时候」为理由强行闯进自己的身t的时候、在自己打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