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2)
景在野不止一次梦到过温灼若,梦到被他吻的娇艳欲滴的唇,整夜都没有力气合拢的腿,梦到她被他轻松固定住的腰,雪腻,哭喘,酡红,迷离。
重逢之后,这样的梦越来越频繁。
只是看着温灼若就这样动情,让景在野在没和她在一起之前,几乎不敢有任何身体哪怕是眼神上的接触。
温灼若经过一番心理斗争,艰难地拉了被子盖在肚子上,想把过快的心率和这句话一起搪塞过去。
“……太晚了,超市会不会都关门了?”
她以为这句话过后,景在野就会偃旗息鼓。
因为他看上去清心寡欲。
刚才也许只是情到浓处。
温灼若相信景在野能忍住的。
他也的确忍住了。
但接下来情况的发展也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时钟来到凌晨。
空调开的不低,可卧室里的温度依旧热火朝天,被子被扯在一角,虚虚挂着。
温灼若一只手轻轻捧抓着景在野的头发,另一只手被反扣在腰后,身子微仰,他的吻流连在她颈窝。
黑暗侵蚀麻痹人的神经,一切感官都在夜里被放大。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
温灼若背靠着景在野温热的胸膛,从耳朵往下一路都是红的,他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喉结微动,听起来有点沙哑,语气上扬,像是在喟叹。
“怎么哪都这么漂亮?”
温灼若心颤的厉害,头皮都在发麻,身边成熟的男性气息极具侵略性地包围过来。
景在野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吻着她耳后敏感的皮肤。
“温灼若,同居吗?”
赴春
“他真这么问的啊?”
温灼若走在林荫路上, 手里抱着几份资料,面色纠结。
“对。”
莫遇也是前两天才知道温灼若和景在野在一起的事情,在最初的惊讶过后, 她接受的很快,还让温灼若夸她敏锐。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虽然不具体清楚这当中都发生了什么, 可也能从温灼若当天说话的语气推测出来她当初和她说的话都是对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景在野提起同居的事情之后,温灼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莫遇打电话。
“同居这件事, 看你怎么想吧, ”莫遇对好友的感情状态向来关心, 这个问题她认真想了一下, 才和她不确定地说:“你应该是知道同居大概率会发生什么的吧?”
温灼若顿了顿, 回:“知道。”
“知道的话, 还来问我的意见, 那就是其实你不抗拒这个喽?那还犹豫什么?二十一世纪了,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没事儿的啦,坦然面对!”
温灼若脚步停住, 今天早晨见到的那一幕又卷上心头。
她迷糊着醒来, 去浴室里刷牙,浴室里面还有一面磨砂玻璃门,但是刷牙洗脸的时候只要不贴近, 不转头, 余光也瞥不到里面。
温灼若刷完牙,把牙刷放在架子上, 准备洗脸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了置衣柜上,景在野的睡袍和睡袍旁边的深色平角裤。
昨天他冲了三次澡。
这里有三条,每条鼓撑起的地方都有更为深色的,洇出的大量痕迹。
昨晚感受到的温度和重量,形状轮廓和浴室里传来的景在野身上的气息混在一起,温灼若当场就闹了个大红脸,反应过来,逃命似地跑回了自己家,嘴边的泡沫都没洗干净。
姜阿姨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生病了,面上红的像番茄。
回忆到这里,温灼若还觉得有些心惊,甚至后来她坐景在野的车来学校,都不敢朝他那边看去。
虽然她知道,景在野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她昨晚身体的反应也让她很惊讶。
可她就是觉得心慌极了。
这种陌生的感官刺激。
温灼若略过这件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莫遇。
莫遇很好奇:“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一个正常的,正值壮年的成年男性,一个喜欢了你很多年的成年男性,能和清心寡欲这个词挂上钩的?”
温灼若也有点不确定了,“他看起来蛮克制的。”
“在一起第一天牵手,第二天见家长,第三天亲嘴,第四天接吻半小时不带喘气的那种克制?”
“……”
经过莫遇这么一梳理,温灼若像一脚踩空了,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这么发展下去,好像真的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做到最后一步。
温灼若想到昨晚烫在她身后的温度,经久不消,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性教育这些常识是有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对因感情而发生的亲密行为接受的非常坦然,她喜欢被他抱在身上亲吻,或是简单的拥抱,会带来纯粹的安全感,也愿意和景在野更亲近一点。
只是单纯有点怕。
莫遇察觉到她的犹豫,说:“没事儿,你要没准备好就直接和景在野说嘛。”
温灼若踌躇半晌,“嗯,等他回来,我就和他说。”
聊完这事,温灼若提到近来她有点想不通的事:“鱼鱼,你们最近不忙了吗?你怎么三两天定位就换一座城市?”
莫遇答的简单:“难得假期,我们老板给我放了一个多月假,我可不得好好玩。”
“你要是早和我说你有空,暑假我们也能一起去的。”
“下次吧,我计划这个暑假要走遍十五座城市!到时候给你带纪念品回来。”
“好。”
……
因为合作方临时加塞了行程,景在野和他的团队需要提前一晚上到达。
温灼若从学校回来,景在野刚好走到了楼下。
听到她的回答,他表情不算意外,说话语气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吻了吻她的脸颊,就坐车去机场。
夜里航班晚点,温灼若接到他的消息时是凌晨三点。
语音里的声音有点疲倦。
[我到了]
[上午还有会,明天晚上聊。]
明明分开没一天,第二天她听到景在野的声音,却神奇地开始想念他。
后来几天,温灼若和景在野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打电话,她安慰自己他很快就会回来。
但景在野回来的那天,温灼若接到了导师的电话。
临海开发区有个区域学术论坛,很早就联系到了清大,邀请李教授过去讲座,她作为李教授的学生也要跟着去。
具体的行程安排温灼若在出发前三天就当中间人,将导师的时间和对方确认好了。
她这一去不知道要过多少天才能回来。
和景在野交错那天的碰面就显得格外难得。
他傍晚的飞机到北市,给她发消息,说有事要安排,需要先去一趟春和岭。
应该要晚上才能到家。
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面,温灼若忙完就坐在客厅里等着景在野回来,电视打开,她时不时看一眼时钟。
指到晚上十点,景在野都还没回来。
她早上九点的飞机。
更雪上加霜的是,在温灼若等人的时候,客厅的灯忽然灭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按了两下开关都没反应。
也不知道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