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全息游戏好逼真[快穿] 第50节(1 / 2)
因为劫雷的缘故,云上峰等闲不许人上山,但是山下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出现人满为患的场景,如果有路过的宗门前辈看见这一幕,少不了满心怀念感慨一句,“又到了宗门大比/门派考核的时候啊。”
“神子保佑,弟子愿以未来十年份例供奉、只求得入内门!”
“思明尊上,弟子也不求别的,只是这次团战千万别再遇到不听指挥的坑货qaq”
“求求尊上让我这次大比抽签轮空吧。”
“神子大人,弟子考核评价只求一个乙等……”
“……”
“…………”
不管结果如何,起码这些弟子在祈愿的这一刻是真心实意的,微薄的愿力自他们身上升腾,上空的雷云以肉眼不可见的程度减小了几不可察一点。
但谈自非得要澄清一下,虽然每年考核过后都有弟子跑到云上峰下还愿,但是这种公平考核的事,他可从来没有插手过。
这不属于神子业务覆盖范围,他可是严厉谴责考试作弊行为!
是的,时隔多年,谈自非又重新捡起了刚入小世界的[神子]职业。
毕竟天道雷劫虎视眈眈,真等游戏外面走完流程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谈自非决定自救。
神子祠模拟器真好玩!
……咳、不是。他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地经营神子祠,积攒愿力、消解雷劫。
点开系统地图,神子祠覆盖范围已经在人间连成一片火红,几乎每个人类聚集的城镇都有神子祠的标记点。
看、这是朕打下的江山!
(一挥袖子)(背过手去)
谈自非已经开始考虑进一步拓展市场,比如说进军魔界。
不过考虑到他和前任魔尊有那么一点相隔生死的小小仇怨,在把想法真正付诸行动之前,需要有一个完整且可行的实施方案。
说实话,系统强烈怀疑,这想法纯粹是因为人间已经不够宿主浪了,宿主想去魔界看看。
一般来说,角色卡的躯体作为宿主在这个小世界的锚点,在斩断联系、脱离世界前,宿主的神魂不可以离开身体太远。但是事情总有例外,就比方说现在,分散在各地的神子祠的塑像相当于身外化身,谈自非完全可以随意的在其中穿梭,连赶路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无缝切换、游览人间大好河山。
谈自非这会儿就在不同的神祠间飞快切换着自己的视野,看看各地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发生,视线在一座神祠内掠过,正看见一位中年人正指挥着众青壮抬着一个巨大的模型往神子祠里面摆。
谈自非这些年间收到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供奉不少,但还是被这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他暂时停留在附近。
让我康康这是个什么东西(猫猫探头jpg)
那老农模样的中年人还在指挥着摆在合适的位置,这朴实又憨厚的长相配着沉稳镇定的气场,倒是让谈自非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这人是这地方的地方官员,早些年在神子祠中祈求当地风调雨顺,因为愿力很足,引起了谈自非的注意。在考察了一遍当地情况之后,谈自非把一份水利建设方案连同相关知识打包塞到了对方的梦里。
这会儿对方来还愿,是成功了?
谈自非看了眼被对方摆在神子祠里的水利模型,觉得看模型不太够,干脆尝试着脱离祠内塑像,飘出去一段距离看看实景。外面正逢丰收时节,稻野千里,谈自非没有第一眼看见想看的水利设施,而是看见了一众正热火朝天忙着收获的农人。
以谈自非的目光看来,这场景远算不上丰收,稻粒干瘪、穗子也小得可怜。但是若看农人脸上那洋溢着喜悦的神情,这又的确是一场极少有的丰收了。
见状,谈自非的兴奋稍微打了个折扣。
他看了眼待办任务列表,深深叹了口气:任重道远,还得发掘研究人才、发展生产力啊。
目标是远大的,任务却要一个个完成。
谈自非在片刻的唏嘘之后,很快就踌躇满志,摩拳擦掌地准备晚上再给几个自己重点关注的农学苗子托梦。
少年人的大好年华怎么能在睡觉里面度过呢?
都给我加课、加课!!
谈自非的神魂其实并不能脱离塑像太久,他因为看到农田后在原地重做任务规划浪费了不少时间,还没有看到水利设施,就被拉到了本体旁边。不过看着丰收的情况就知道水利的效果不错,谈自非倒也不怎么担心,就没有耗费[信仰值]专程再过去一趟的意思,而是接着循着愿力的吸引四处游荡。
不同地方的神子祠建得都不太一样,最富丽堂皇的当然是人间王朝的都城,谈自非甚至都有金身塑像,实心的金子缀着宝石的那种货真价实的金身,谈自非本人看得都直咋舌。只是神子庇佑和神像价值好像有点成反比,真拿金身给神子塑像的,最后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进去了。
其实换位想想,这也挺好理解。
——你们都是这么主动自首、还提交赃款证据的吗?
谈自非:心情复杂jpg
因为这个缘故,京城中还一度流传过神子像诅咒的传言。
但谈自非觉得这个锅他不背。
金身塑像终究还是少数,大多数神子祠都是正常建筑,偶尔也会有点特别简陋的,就比如说谈自非现在呆的这个四面漏风的草棚子,上面的神子像也只能说初具人形。要不是被恭恭敬敬地摆在供奉的位置上,真放在路边恐怕要被以为是一块大石头。
谈自非倒也不挑,他这些年间什么奇形怪状的神子像没见过,八条腿六只手臂的异形都有(谈自非:你们以为是蜘蛛吗?!不、这分明都是蜈蚣了!!)。现在只是一块大石头而已,谈自非的接受状况良好。
只不过下面这一种跪拜的百姓状况可就不好了:骨瘦如柴,嘴唇干裂,眼底都是浑浊的痕迹。
他们在跪地祈雨,明明虚弱的跪都跪不稳,却还在一下又一下地叩拜。
这四面漏风的草棚子让谈自非都不用神魂出窍,只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们身后干裂的土地和几近枯死的禾苗。
谈自非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种[随机事件]真的很糟心。
……
连日来炙烤着大地的艳阳终于有了片刻的收敛,那灼得皮肤都生疼的高温也渐渐降了下来,隐约间有凉风拂过的。
跪地的人忘了叩拜,愣愣地看着天空中突然飘过来的云彩。
云来了,是要下雨吗?
所有人都生出了同一个想法,却无一个人敢出声——期盼太深反而不敢盼望,因为希望落空的那一瞬足够把人打落地狱——叩拜的动静止住,一时之间,天地间好像只剩下风吹过枯叶的窸窣声。
村人们一动不动地仰脸看着空中越积越厚的云彩,那是一张张带着相似风霜之色的麻木面孔,但是那一双双浑浊的瞳眸中,却带着几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热切。
这场景乍一眼看过去甚至有点渗人。
第一滴雨水落下。
有人眨了一下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随之而来的,第二滴、第三滴……
簌簌的雨声连成一片。
不知谁最先发出了一声似哭似笑的嚎叫,那甚至都不像人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退化的原始兽类,但是无人在意,此为始各种此起彼伏的怪叫连成一片,有跳起来手足乱舞的、有四肢伏地拼命叩拜的、也有在泥地里打滚的……乱象一片。
谈自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