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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郁拧了一下眉。
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没和蒋聿泊提,这人就已经开始发疯了。
蒋聿泊在走廊盘旋,像是在压抑怒气一样。
总是这样,就算时郁做了什么,他也最多就只能是生闷气,放狠话,可最后妥协的还是他。
但是今天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蒋聿泊阴沉沉的想着,又时不时去观察时郁的脸色,他虽然要和时郁算账,但是可不能把时郁气到,那样的话反而得不偿失了。
只是这次时郁却没像他想的一样生气,也没再和他对着呛反而冷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侧过头回答他:“你不是要生日了吗。”
蒋聿泊愣了一下:“生日?”
时郁表情没变,蒋聿泊却马上反应过来了,他抓了抓脑袋,指着鼻子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时郁,你打工是为了给我买礼物?”
时郁有些烦躁。
这的确是他打工兼职的目的之一,但是也只是之一而已,被这个人从嘴巴里说出来,总让他有种囧瑟的感觉。
他别过头,嗯了一声。
蒋聿泊在心里头念了好几遍,时郁打工是为了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是为了用自己赚到的钱给他准备生日礼物,这特殊的意义,他是天底下第一个享受到的吧!反正张放绝对没有这个待遇!
男生几乎肉眼可辨的兴奋起来,咳了声,想说什么,又想起时郁的身体,眉头又皱起来,去拉时郁的胳膊。
时郁没躲开,任由被他抓到身前。
蒋聿泊从他的头发看到脚底,最后语气严肃的说:“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小时候那鸭子也行,下次别这么干了,你要是生病了我怎么办。”
又说这种让人迷乱的话。
但是被他揽着,身体的温度和男生低沉的有些祈求的语气在耳边响着,时郁冷不下脸。
他别开脑袋,推开蒋聿泊,抬目说:“这不一样,我想送就送。”
蒋聿泊立马妥协:“好好好,你想干就干。”
他是怕了时郁和他再对着干,这位祖宗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而且——
他这顶头第一位的待遇,让蒋聿泊不说也美滋滋起来。
他的时郁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跟班,蒋聿泊心想。
“兼职还有七天就结束了,在这之前我还是都要准时去。”
时郁开口。
蒋聿泊刚心情好转,一听他这么说,又要皱眉。
时郁不搭理他,从他身边走过,强调:“我已经签了合同,不能违约。”
蒋聿泊想说违约就违约,有什么代价他来支付,但是他还没说出口,知道他什么打算的少年就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
时郁是个极其有原则的人,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反悔的——这条对蒋聿泊不适用,但是对外人来说时郁是很守规则的持重性格。
蒋聿泊酸了一下,知道再说下去时郁要和他翻脸了,也一锤定音:“那我和你一起去,你可别再拒绝,你知道没用。”
和时郁在契约守则上的原则相同,时郁就是他蒋聿泊的原则,再多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
时郁在走廊的灯光下看着男生认真的脸,扭过头,嗯了一声。
俩人各妥协一步,这事才算过去。
但是时郁很快就又觉得蒋聿泊回来很烦了。
现在不过九月份,b市的天气还能算得上炎热,只是偶尔有些细风。
时郁之前出去打工,总是会让家里的司机师傅把车停在出了蒋氏宅区的地方,就下车骑自行车去,穿着短袖,风迎面吹来的感觉很好。
但是蒋聿泊坚持要坐车,甚至在吃过早饭之后,不放心的触碰了时郁的额头好几回。
他总觉得时郁的脸有些发红了,不放心。
时郁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觉得他小题大做——这毕竟是蒋聿泊常做的事,只要关于他,一点点风吹草动蒋聿泊都要疯了一样。
时郁吃完最后一口油条,皱着眉躲脑袋,不想让他碰:“我没事。”
“你最好是没事。”蒋聿泊又开始有些语气恨恨了,坚持:“今天可以不开车去,但是你得穿上外套。”
时郁有些不可理喻的看他:“外边太阳已经出来了。”
蒋聿泊丝毫不动摇,这次他下足了决心,大不了就让时郁揍他一顿并且使用冷暴力,反正他早晚能把人哄好。
这人开始摆谱起来,像只决心已定的悠闲大狗,晃着尾巴抱着肩膀,悠哉的靠着椅背喝豆浆——前提是如果他没有时不时小心的观察自己的话。
时郁本来有一点生气,但是在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下又都消散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冷着脸,起身说:“成交。”
他当然不能再助长蒋聿泊管他的习惯,只是某些时候,可以心软一下而已。
奶茶店位于市中心,金融街与曼因莱顿学区的范围内,也正是因为如此优越的地理位置,以及对员工身高颜值把关到微豪的严格,所以给出的价格在附近店铺中都处于最高。
时郁在这里工作小一个月,如果是免除学杂费,可以够曼因莱顿普通班一个学生的半年生活费,也恰好可以覆盖他之后打算的生活。
奶茶店今日的盈利又创了一个新高。
究其原因——是因为店里又多了一位惨绝人寰的大帅哥,而且这位的脸还与奶茶店其他清俊的、让人看到就如沐春风的小帅哥美女们类型不一样,而是相当有威慑力的一米□□的俊酷大帅批,宽肩窄腰,公狗背,用顾客和小姐妹激动的聊天记录来说,就是新来的大帅批一个能举起五个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