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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放又被他气得跳脚。
蒋聿泊想起什么似的,一边搅合着手里的粥降温, 原本嚣张的脸一边变得黑起来, 磨着牙盯着张放说:“还有, 谁允许你叫他“岁岁”了!叫大名, 我告诉你,时郁现在是我小弟,小名也只有我才能叫!”
他甚至都不知道时郁还有个小名, 还让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知道,什么都不告诉他!
蒋聿泊扭头瞪了一眼乖乖的小孩。
不等时郁开口说话, 张放已经提喇叭起来了:“时郁什么时候是你小弟了!你瞎说八道!”
时郁还会拒绝当他小弟?这次他可是郑重聘请他当他小弟的!蒋聿泊哼哼两声,但是还真有些不敢确定, 毕竟之前时郁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了。但是这次……反正他已经想好了,时郁别想躲开他, 他总有办法把他抢过来的。
蒋聿泊往时郁那边撇了一眼,又很快收回来, 他想硬气的和张放呛两句,病房门就被轻轻敲响起来。
来的竟然是张家的母亲, 她穿着温柔的白色长毛衣, 看起来更温和了,特意来看望张放的这位小朋友。
炸毛的张放见到妇人, 马上就摸着脑袋安静下来了,有些羞涩的去接她:“妈……妈妈, 你怎么来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妇人笑着说:“阿放的朋友病了, 妈咪当然要来一起看望。”
张放立刻高兴起来,给时郁介绍。
张夫人很温柔,知道小时郁刚手术完,只待了几分钟就主动起身告别——另一个主要的原因是时郁旁边坐的小男孩实在气势太强,寸步不离的紧盯着,张夫人被他紧张的也不敢多留,生怕打扰到小时郁。
张放与他的新母亲关系很好,时郁看着,就放心下来了,又有些小羡慕。
到了快走的时候,张放又犹豫了,不过了没等他犹豫多久,蒋聿泊就把他赶了出去。
这人吵吵闹闹的,烦得要死,还总是往时郁身边凑,赶快走了才好。
蒋聿泊虽然看起来很混蛋,但是他照顾小时郁比专业的大人还要更专业,而且现在有了靠谱的护工。
张放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的确因为他在而能放心回去了,不过他还是朝蒋聿泊挥舞了两下胳膊,告诉时郁他明天早起就来看他,要是蒋聿泊欺负他,他就把蒋聿泊揍一顿。
蒋聿泊呵呵冷笑。
谁揍谁啊。
张放得庆幸他跑得快,不然他必定得和张放清算清算。
忍了又忍的蒋小霸总忍不住又瞪了一眼一边吃着米粥,一边回应旁边床小朋友的小时郁大人。
都这样了,还不安生一点。
要不是顾忌到时郁的心情,蒋聿泊早就把他打包转到单人病房,病好之前谁也不许来打扰,就算是他亲妈也不行。
可那只适用不下狠招不听他一点的时特助,现在这个连吃饭都得细细的小心咀嚼,弯着一双大眼睛的小时郁,蒋聿泊臭着脸,伸手拿柔软的纸巾点了点小孩的嘴角,叮嘱:“别舔,我给你擦。”
时郁不好说话,呜呜了两声算回应。
算他还有点良心。
蒋聿泊哼了两声。
沈母安排来的护工很利索,细致的为小时郁拍了背,又拦住要去买饭的助理,特意自己为时郁准备了孩子好消化的晚餐,晚上还想留在病房打地铺看顾,毕竟沈母给的不是一笔小数目。
蒋聿泊拒绝了,让护工教他该怎么照顾时郁。
蒋聿泊知道原理,但是没有实践,他不敢直接去碰小时郁。
时郁脆弱的好像一颗小奶包子,轻轻一碰就会破掉,蒋聿泊一点不敢疏忽。
护工还以为他说笑呢,也尽职尽责教了教,但是没成想,蒋聿泊还真的学的很快。
连给小时郁擦脸都没放过,擦完脸后又细节的给他涂一层面霜,比一些孩子的亲属大人还要谨慎细心。
护工在蒋聿泊保证的她一分工资不会少,并且只需要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就行中就震惊的离开了。
小时郁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视线跟着护工阿姨出门,然后脸蛋就被揪了一下。
蒋聿泊又戳一下小时郁的脸蛋,语气不太妙的嘟囔:“怎么没见你这么追我。”
护工只是照顾他一小下,这家伙眼睛就黏在人家身上了,还乖乖软软的和人说再见,可没见时郁这么亲他过。
蒋聿泊心里还有气,又酸,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于是就故意凶巴巴的对时郁说:“现在你是我的跟班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得第一个先告诉我。”
莫名其妙的,又开始发脾气。
时郁张开嘴巴,一口就咬住了大坏蛋的手指。
蒋聿泊:“……松口。”
时郁磨了磨牙,才张开鳄鱼一般的小嘴巴。
旁边的小朵朵乐得咕咕笑。
蒋聿泊举着手指头嘶了一声。
时郁对他还真是一点也不嘴软。
蒋聿泊虎着脸,威胁病床上刚刚咬他一口,又一副乖宝宝模样的小时郁说:“你这么做小弟是不合格的,要是以后还这样,我就揍你屁股……你知道吧?我打人可疼。”
奇怪,自己有答应他当他的小弟吗。小时郁眯着眼,盯着大坏蛋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一下歪过小脑袋,弯成一颗小腰果,假装呼呼睡起来。
蒋聿泊赶紧揽住他的小肚子,这次真的有点生气了,低气压的说:“别乱动,你不知道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