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0)
明明条件都是她提的,半点与齐泽此人完全无关,要说也是她居心叵测才是,师兄却好像自动忽略掉这一点。
苍夏倒也没有认为师兄的态度有问题,贺容溪对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总是要细细盘查一遍才能放心,只是没有一个像对齐泽那样,反应特别的大。
他对她总是当成无知幼儿来照顾,甚至名为兄长对妹妹的保护。
曾经,她也弄错了情,可是当他直接告知一切都是兄长保护妹妹应有的作为後,她就再也不敢自作多情,徒惹笑话。
那是唯一一次,她认为自己是个笑话。
也是从这一次起,她再也不敢自作多情。
对她,他只有兄妹之情。
而她,也不会再去想其他的。
苍夏其实多少也明白齐泽的心思,那人炙热夹杂倾慕的眼神,毫不掩饰。这样的目光她万分的熟悉,因为她一直以来,也是同样以这样的眼神看向别人。
可是,不得不说句公道话,齐泽没有刻意接近她,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虽然很难得,可是人生在世,总有一、两个一见就不合的人,苍夏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放在心上。
师兄他与齐泽的问题……
「没关系,就算他居心叵测,或者是图谋不诡好了,齐泽这人的身子骨也绝对没有去做坏事的能力。不然的话,师兄你说说看,他是要怎样才能对我图谋不诡?」苍夏决定为了耳根子清净,乾脆直接把话挑明开来,省得一向温和的师兄不放心。
「……」贺容溪两眉纠紧,细细思索,觉得还真的是没什麽不能放心。
齐泽对苍夏的心思一目了然,可是这人破败的身子骨,还真没那个本事。
「所以,我提的条件本来就是好的,不用担心。」苍夏妩眉yan丽的面容一改,神情严肃。「况且,这是我们唯一能够得到消息的方法。」
凡是做父母的,只要不是特别奇葩的,应该都有ai护子nv的心。她虽然不记得父母是怎麽样,可是在行医之中见到的人生百态,少有见到不ai孩子的父母。
她当初也只是下一个赌注,而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如果不是还有这样的筹码存在,他们肯定是要无功而返。
「……你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贺容溪也很乾脆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理解她的决定,可是心情的不虞却仍然未减少分毫。
他是真的挺不愿意放任师妹和那名叫齐泽的小子处在一起,可是事实还真如她所说的,要从齐山口中敲出消息,这是唯一的法子。
「没事,师兄你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不说这个,既然你要以齐泽的病作为交换条件,他的病你可有把握?」贺容溪一旦想通了,理智也就立刻回笼。
「齐泽的病是心疾,如果心有缺陷的话,就是大罗神仙也难以医治。不过好在他不是,他是胎里带来的弱症影响造成的。照理说,这样的症状对一般大夫是有些难治,可是如果是江湖上那些富有盛名的大夫,应该是不成问题。齐家不晓得是找来哪一个庸医,结果用错了药,才让原来就不强壮的身躯,变成如今弱不禁风的模样。这样的身t,如果从小就用对了药,好好细养,到了如今不说全好,但要和一般人一样也不成问题。可惜现在却因为曾经乱用了药,导致不单是心疾,还带有一些哮症,这才让情形变得雪上加霜。」苍夏说起齐泽的病,秀丽的眉宇都皱了起来。
苍夏其实是进入了一个误区,江湖上那些能被众人称赞认同的大夫,不是神医也是少有的名医,不是每一个大夫都以济世救人为己任。倘若没有特别的关系,也要有能够x1引他们的事物,想要请动他们出手,只能说难,非常难。
「……那这要医治很久吗?」贺容溪修长的指尖轻敲桌子两下,俊美五官满溢着担心神情。
如果医治时间过久,这就没有意义了。
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耗去。
「不必担心,如果是旁人的话,十年可能才会有少许的成效,但是我出手的话,只要配合我独门的金针和我调配的药浴,如此双管齐下的做法,估计只要用到一、两个月就足够了。」苍夏yanse的唇瓣g起一抹笑意,妩媚鲜yan脸上尽是自得扬意,她唯有医术一项,自豪能够不逊於人。
「药浴?」耳尖的贺容溪,听闻这两字,俊美异常的面容猛然黑了一片。
「呃……」师兄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煞气连连,苍夏这才注意到察觉她说了什麽。
「我可ai的师妹,你可以告诉我这个药浴是怎麽一回事吗?」贺容溪双眼微眯,毫无笑意的俊容蓦然变得危险至极。
希望不要是他所想的那个样子,否则他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这小妮子,什麽叫做男nv之防!
「你放心,药浴的一切事物,我都会吩咐齐家的下人,不会亲自动手的。」苍夏原来还真的打算就近观察,当然是瞒人的,她也自信不会被人发现。本来还想这样时间定会缩减到更短,可是师兄不让,所以她还是别去捊那个虎须好了。
听到她的保证,贺容溪的脸se稍缓。「你得记住你说的话。」
「这是自然。」不记住行吗?师兄一副想剁人的样子,看了着实骇人。
趋吉避凶这道理,苍夏懂得这句话。
「是吗?」贺容溪却依旧是狐疑的神se,显然不是挺相信这保证。
「是的,我绝对会记住我的话。」苍夏有些尴尬,她的人品有这麽糟吗?
她骨溜溜的眼睛一转,决定还是转移话题,「咳咳,话说回来,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麽?」她没头没脑说了这麽一句,他完全0不着情况。
「齐山的夫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麽说?」贺容溪剑眉一挑。
「师兄不晓得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我们提问林聿云夫妇时,齐山是用眼神先向他的夫人示意的。然後,这才拒绝我们的。」苍夏一直都在暗暗观察他们,所以他们二人的动作,无一都被收入她的眼帘之中。
「你确定?」贺容溪俊眸掠过一丝诧异。
「千真万确。」
「这就奇怪了。」贺容溪一手环x,一手支撑着下巴,状似思索。
「没错,你也这麽觉得吧?」
齐山的夫人与林家难不成也有关系?
不过,到底是什麽关系?
「看来,齐夫人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众所皆知,齐夫人只是一名孤nv,什麽样的身分背景无人能知,光是这一点,其实就异常可疑。偏偏他们竟然也没有细细思索过,甚至叫人顺便调查一番,否则的话或许能够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林家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个眯,似乎有人特意烟灭了信息,这是为什麽?
倘若不是因为如此,现今他们也不会来找齐山,来找这一个四师妹口中,是林聿云夫妇生前唯一的知交密友。
当然,就是他们所找到的消息,也只得知林聿云认识齐山,但是却交情一般。
如此两极化的消息,说没有鬼,谁信?
这也就难怪了,他们今日找上齐山时,他们的脸se会大变的缘故。
林家到底有什麽样的秘密?
「如果三师弟还清醒的话,我们就不会像丈二和尚0不着头脑一样了。」苍夏有感而发。
「事以至此,多想无益,我们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况且,我看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