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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和宁堔一前一后打了报告走进教室,这会已经上课快二十分钟了,班上的人朝消失半节课的两个人看过去。
见宁堔毫发无损跟在沈默后面,班里学生都带着探究,好奇这俩人到底什么情况。
刚在座位上坐好,前桌的宋羽扬就回头问沈默干嘛去了。
沈默收起放桌上没带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不怎么集中地回了三个字:“洗手间。”
邢舟对着宋羽扬笑,一脸“你看我早就说了吧”的表情。
宁堔回到座位也没拿出书,就那么干坐着脸冲黑板。
直到桌子里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沈默才回过神,偏头往旁边看过去。
察觉到视线,宁堔眼底的沉郁一瞬间消失,想了想对沈默说:“刚才谢了,我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本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没看出来。”
宁堔一脸没懂对方那句话意思的表情。
沈默拿出手点开刚收到的微信消息:“一般人头回遇到找茬的,不会像你这么冷静。”
宁堔笑:“其实就是误会,说开了就好。”
回完微信消息,沈默看着宁堔:“我要是没去,你准备怎么做,他们那种人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我不知道,其实这点事也没那么严重。”和他之前的遭遇来说,真不算什么。
“是吗。”沈默简短回应了一句,拧紧眉头盯着微信对话框,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回。
宁堔见状没再多说什么,拿出书专心听课。
昨晚学姐那条微信,沈默一直没回复,谁知又收到了对方带着明显关心的几条微信。
沈默对着手机叹了口气,被同桌的宁堔听到,余光中俩人视线再次撞了个正着,宁堔镜片后的眼睛带着询问。
“没事。”沈默重新将手机扔回课桌里,接下来半节课都没再拿出来。
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上完,沈默才发微信和学姐解释都是被朋友误会了,他高中期间不准备谈恋爱。
本来这个话基本意思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但对方的回复却是,希望可以和沈默以朋友形式慢慢相处。
沈默很干脆地婉拒了,这种事不能含糊不清,否则就是耽误人家,拖的越久给对方造成的情感伤害越大。
宋羽扬知道沈默和学姐彻底没戏后,惊了个大呆,下课期间站在走廊将脑子放空了好一会,冲邢舟唉声叹气:“都怪我,嗐,这个锅我来背,我去和学姐当面赔礼道歉。”
邢舟很仗义:“这事儿我也有份,我和你一起。”
两个人似乎都没记起来问沈默怎么突然就对学姐彻底没想法了。
—
晚上下自习刚回到宿舍,还没到熄灯时间,宁堔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除了喝醉酒那晚,宁堔接连几天都没见沈默他们往宿舍来,505依旧是宁堔一个人住着。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这大晚上的谁会敲门?
宁堔拿起摘掉的眼镜重新戴上,起身打开门一看,对上熟悉的三张脸。
“你们不是有钥匙吗?”宁堔让三个舍友进门。
邢舟冲他笑着解释:“知道你肯定在,就没带了。”
宁堔没说话,回过头就看到最后一个进门的人,手里拿着一根约四十厘米长的钢管。
人生果然处处是惊喜,他们这是刚干完架回来?
宁堔忍不住又看了眼沈默手里的东西,确认自己没眼花,那玩意不是普通的木棍长杆啥的,是实打实能把人脑袋给开瓢的钢管。
沈默将钢管随手放在桌上,宿舍里一时没人说话,连平时话多如鸡的宋羽扬,这会也闭嘴不说一个字。
整栋宿舍楼都是来回走动,以及时不时传来有男生在夜晚唱歌吊嗓子的声音,505宿舍安静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宁堔想起自从进入这个学校,就知道绝大多数人都有些忌惮自己这位同桌,现在看来宁堔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整整安静了快二十分钟,终于有人开口打破沉寂:“到点了,走吧。”
说话的是沈默。
宁堔有点没忍住,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干嘛,还拿着……这东西?”他指了指沈默单手拎在手里的钢管。
“看不出来?”沈默将钢管在手上转了一圈,看着满脸老实巴交表情的宁堔。
宁堔愣了一下,坐回椅子上:“哦,那慢走。”
宋羽扬突发奇想:“要不你和我们一块去?”
邢舟回头:“跟人有什么关系你就让他一块,别扯淡了。”
宋羽扬表情认真:“多个人撑场面啊,咱们才三个人,也太没排面了。”
“四个人就有排面了?你怎么不说把半栋楼的人都集合来。”邢舟靠在床架子旁说。
宋羽扬伸着懒腰站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我默哥一句话的事,是吧默哥?”
沈默没搭理另外两个人,问宁堔:“你要来?”
宋羽扬跟着附和:“一起啊,好歹同班,现在还一个宿舍。”
宁堔推脱:“我没打过架,而且……”
在学校打群架什么的影响多不好,他只想当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
“不用你跟人打,有别的事让你做,跟着我们来就行。”沈默似乎信了宁堔不会打架这个事,开门站在宿舍门口对宁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