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3 / 13)
些生活用品大概的位置了。
「绣姨,有医药箱吗?」顾言默收完最後一样东西,就把自己的行李拉回房间,他从房间探出头看着客厅的柳毓绣问。
拿了药之後,顾言默又拉了一张椅子在柳毓绣对面坐下,抬起她的脚,抹上药膏轻轻搓r0u。
「绣姨,您的儿子是去外地读书了吗?」顾言默边帮她上药边问。
过了一会儿,柳毓绣迟迟没有回应,让顾言默有点奇怪,他抬起头看向柳毓绣,发现柳毓绣也看着他,不过眼神不知怎麽的有点哀伤。
他正想着是不是他说错什麽了,柳毓绣就回过神了,她抹了抹自己的脸,片刻之後,她轻轻的笑了下:「哎,没事。其实我儿子不在了。」
听到这里顾言默终於会意过来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了,他立刻反应过来道歉︰「不好意思……绣姨……」
柳毓绣听出他的抱歉,怕他自责的赶紧说:「不不不,已经好多年了,你别多想,只是你们俩年纪应该差不多,所以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他了。」说到这里,柳毓绣迟疑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接着说,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言默,我……可以叫你小默吗?」
「当然可以啊,如果您不嫌弃,尽管拿我当儿子使唤没关系的。」顾言默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这麽说,或许有点不妥,但他就是想要这样。自从阿婆去世後,一个个他最重要的亲人相继离去,让他没有勇气再亲近别人,甚至是曾经的朋友都很少联络了,不过柳毓绣不一样,她让顾言默觉得有特别的引力,是他的生命中难得想要主动亲近的人。
柳毓绣看着顾言默在沉思中,微微垂下的睫毛敛去了原本的疏远冷漠,黑沉的眼隐隐约约闪烁着柔和的神情,她不再讲话,只是像是安慰般伸出皱摺的手,一下一下抚0着顾言默的头,许久许久。
柳毓绣儿子的房间乾净整齐,完全不像多年没有人住的样子,房间充满温度,一进去就可以知道柳毓绣的儿子生前是个温暖的人。
顾言默心想,如果柳毓绣的儿子还在,他们或许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这个晚上,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影影幢幢的,柔软的床垫温柔地拥抱着顾言默,他又拿出了钱包夹层里的照片。
照片上,丁平的眼难得柔和,温冶无可挑剔的笑容像明日之星般,舒国述青涩的皱着眉偷偷瞥着旁边,纪飞然欢脱的跳跃,手指指尖g到了背後的烟花,以及在不那麽显眼的衬衫袖子下,是冉夕寒和顾言默袖子下牵着的手。
「快点快点,要放烟火了!」
顾言默的手指从照片上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划过,纪飞然的声音随之响起。
a市一年一度的祭典,原本的街道上,撑起一座座小帐篷,正卖着各式各样的地方小吃,摊贩的叫卖声响亮地为庆典增添了不少热闹的气息。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纪飞然一手拿着的一盒食物,一手拽着被他塞了满满当当小吃的舒国述,想让他走快一点,无奈这主仍然是一贯的淡然,不慌不忙地慢慢走。
只有冉夕寒,看着纪飞然一副要把舒国述袖子扯下来的样子,舒国述还得小心翼翼的帮他捧着那堆串串,忍俊不禁:「飞然你就别扯了,来得及啦。」
纪飞然在着急和兴奋的情绪下,更聒噪了:「这都只剩五分钟了,我们要走到那边的小坡上,还要找个好位子架相机呢!!」
「你的食物要洒了。」顾言默冷冷的指着纪飞然手上黑黑不知名的食物。
「啊!!!」为了手里的一盒东西,吃货纪飞然终於是消停了一阵。不过也只一下,直到他解决了自己手里的食物。
从小坡上可以看到那边的广场有很多人穿着传统服饰,赤着脚,围成了一个圈,手拉着手在跳舞。
「我们也来跳舞!」话都还没说完,纪飞然就拉上冉夕寒和舒国述的手,开始学着广场里的人跳。
还好一群人都是表演艺术出身,不至於在人群中丢脸,而且心许是平时表演时糗也出得够多了,在庆典热闹的助兴之下,他们也就放飞自我脱掉鞋子,随着音乐跳了起来。不过等他们跳完後发觉身边围了不少人之後,理智瞬间回来,还是有一点羞耻的。
於是一群人的脸白了又红,都00鼻子,拎起鞋子溜到旁边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等烟火。
「敖敖敖!!!」还好也不让他们等太久,一下冲天的巨响掩盖了纪飞然的叫嚷,留下的只剩夜空中璀璨缤纷的烟花,照亮城市的每个角落。
绚丽的烟花像是城市里的人演绎着不同的故事,在这个夏季的某个角落,冉夕寒微笑的弧度是顾言默流连的小舟。
他曾在时光里享受温暖,却在流年中忘记花开终有花落,就如同那烟花终会灰飞烟灭。
如今他忆起昨日的花开,彷佛只是一场梦,花落的悲伤却深刻地烙印着无法言明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弥留至今。
「绣姨!我回来了!」来人的声音深沉而稳重,熟悉却又陌生。
陌生的是冷冽中带着的温柔,却似曾相识地在那个瞬间,顾言默的脑海浮现了那许久不见的人的面容。
脑海中浮现的那个人有着英挺的剑眉,细长的眼眸,绝se的容颜蕴藏着少年独有的傲气和光芒,却时而会散发出守护呵护的温柔。当年年少轻狂的他们曾经互看不顺眼,却又有着说不出口的感谢。
那人拉开大门的同时,证实了顾言默所猜测。故人重逢了,然而现在,顾言默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因为感谢依旧,但更多的却是食言的愧疚。
岁月的风霜使他褪去了稚气,变得冷傲孤清,正当他看清屋内与柳毓绣有说有笑的人,与之四目相对时,瞬间收起的笑容,薄薄的唇,使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更加盛气b人,彷若黑夜中的鹰。
他,正是丁平。
丁平进门时,顾言默正和柳毓绣在煮饭,不过也就是顾言默给柳毓绣打下手。
柳毓绣在炉台前炒着菜,顾言默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把菜切成等长,「真不好意思,我只能给您打下手。」对於切下去不太一样的长度,他有点苦恼。
「不要这麽说,你是个很好的二厨。」她转过头来看向顾言默,底下的火在烧,她的脸上堆满慈母的笑容。
谈话间的气氛,愉快而轻松的流转着。
「喀搭。」一个清脆的开锁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接踵而来,门外传来的招呼预告着顾言默看似坚不可摧的思绪,即将摧毁廓清。
复杂的情绪交错,让他一时不知道要作何表情,所以就很诚实的表现出来了。
直gg的四目相交,柳毓绣显然也看出了两人的木然,主动打破尴尬:「小平,这是言默,现在暂时住在我们家。小默,丁平是我们以前的邻居,现在也住这里,就是你对门那间房。」在厨房里,柳毓绣拉着两人介绍道。
丁平听完柳毓绣的介绍,有些惊讶的皱着眉头看向顾言默的房门,转回来时脸se更冷了几分,不过很快地就掩盖过去,冲顾言默伸出手︰「丁平。」他的语气平淡,嘴角扬起的笑容却透着丝丝缕缕敌意和试探。
顾言默愣了一下,才回握他的手:「你好,我是……顾言默。」顾言默y是扯出一个笑容,压抑着哆唢回应道。
此时刚好最後一道菜起锅了,尴尬的氛围延烧到了餐桌上。
餐桌上垄罩的低气压,在他们之间流转,却还是极力佯装着客气礼貌的聊天,就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柳毓绣神se自然地问道:「小平,出差还顺利吗?」丁平现在在s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