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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续认可他的说辞,“嗯,这一回大房算是丢脸丢大发了!”
这场花了上千万的订婚宴、声势浩大地请了这么多人,最终成了这场闹剧舆论的发源地!
不仅花出去的钱彻底打了水漂,而且连他们最看重的面子也丢了个精光!
最重要的是从这一刻开始——
旁人提及商氏大房不再是清一色的夸奖,而是会伴随着各种或真或假的舆论,暗中进行嘲笑、贬低甚至是漫骂!
柏续看向一旁的商确言,忽然问,“确言,你还记得三房出事那一会儿,帝京圈的众人怎么看轻你们的吗?”
商确言垂眸看向自己再也不会有知觉的双腿,一字一句,“当然记得。”
那会儿所传出去的难听言论,少不了大房的暗中作梗,目的就是为了三房失去人心!
柏续将最后一口酒饮尽,将其扣回在了桌子上,“嗯哼。”
商延枭明白他的弦外之音,眉心的冷光一闪而逝,“从今天起,也该让大房一家子尝尝这种滋味了。”
一场订婚宴闹得不欢而散。
柏续等人看完了这场热闹离开, 一行人还没走到电梯厅,白卉的闺蜜就追了出来。
“柏先生,稍等。”
“……”
柏续顿住步伐, 转身看去。
白卉的闺蜜长话短说,“柏先生,有空吗?小卉想和你聊聊。”
柏续有些诧异, “和我聊聊?”
白卉闺蜜肯定点头, 视线又挪向了边上的商延枭, “三少也请跟我来, 只是简单聊两句,不会耽误你们太长时间的。”
商延枭和柏续对视一眼,干脆交代商确言和章长宁, “你们去车里坐着等一下, 我们去去就回来。”
“好。”
专属化妆间的门一打开,特有的栀子香气就冒了出来。
白卉就站在高定的订婚晚礼服前, 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手工的刺绣花样,她听见了开门的动静, 却没急着转身。
白卉闺蜜担忧上前,“小卉, 我把柏先生他们请来了, 你还好吗?”
白卉转过身,发红的眼眶一看就是哭过的痕迹。
哪怕在台前表现得再理智、强硬和坚决,可这毕竟是她期盼已久的订婚宴,最终却要亲手“破坏”甚至和男方撕破脸皮。
这种事情无论落在谁的身上, 都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全盘接受。
白卉深吸一口气, 冷静看向了柏续和商延枭,“柏先生, 三少,我在这场婚礼上的表现让你们看过瘾了吗?”
“……”
柏续眸光微变。
白卉察觉到他一闪而过的紧绷,叹笑,“吴小姐说是二房牵线搭桥,才让她‘遇’上了我,可我不是傻子。”
“即便我没进入商家,有些事情也能猜得准、看得明。”
从始至终,真正可以在能力上抗衡的人只有商祈顺和商延枭,至于柏续,自然是和后者站在同一队的。
“你们俩夫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手将求助的吴小姐推给二房,又连同二房让我得知了这事,最终借着我的手让商祈顺在最应该得脸的订婚宴上名誉扫地。”
“这一战,你们没出手就赢得漂亮。”
哪怕男男联姻在帝京豪门圈很少见,但商祈顺在私人感情上的道德败坏才更让人所不耻!
柏续也没否认,“是非对错,沉默还是发声,那都是白小姐你自己的选择。”
“是。”
白卉应得干脆,眼里没有对两人的埋怨。
“能在订婚前认清一个人,总好过结婚后才知晓,换句话说,我还得感谢你们、感谢二房还有吴小姐帮我避开这一个坑。”
商延枭回答,“是白小姐拿得起、放得下,何必感谢我们?”
白卉说,“一码归一码。”
“你们利用我是事实,但‘救’了我也是事实,我这人喜欢敞开把话说明白,所以才请你们来问个清楚。”
白卉从桌上拿起一张早就写好的电话号码,递了过去,“中迪有条海外铁路建设的工程,原本这个项目是我想要帮商祈顺争取的,但现在……”
柏续听懂关键,心尖溢出一抹惊讶。
白卉实话实说,“现在我宁愿送给他的竞争对手,也不会给他那种人渣!要是你们愿意承接这个项目,白捡一便宜。”
商延枭没急着接过,“送项目给我们?”
白卉打量着商延枭,“三少,听说原本跨海大桥的项目是你负责的?因为三房出事才换成了商祈顺,可惜了,我们两人没什么缘分。”
“……”
柏续眸光微闪。
还没等他的心底钻出酸来,边上的商延枭就淡定开了口,“嗯,我缘分在别处。”
同样是三房车祸延伸出来的,跨海大桥的项目虽然换了人,但商老夫人心急乱投医的“联姻衝喜”却将柏续带到了他的面前。
有失有得,皆是缘分。
柏续心尖一热,却连余光都不敢瞥向商延枭。
白卉算是品出了商延枭对柏续的那点真心思,挑眉说回正事,“这是中迪负责人的私人联系方式,我和他洽谈过两次,他很有兴趣和商氏合作。”
只不过,此“商”非彼“商”。
商延枭抽过她手里的电话号码,“谢谢。”
白卉敢爱敢恨,“不客气,能让商祈顺不痛快的事,我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