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凌砚行用胳膊将他圈了回来,嗓音哑了哑,“别动。”
沈木鱼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沈木鱼又开始不安分的扭屁股企图往前空些地方,只是被男人牢牢的圈着腰,挪了半天依旧在原地,甚至和身后的人越靠越近了。
沈木鱼难受的挺起腰,腰背几乎要绷成一张拉开弦的弓,小幅度的跟着黑马的节奏颠着,却发现靖王的缀玉腰带还是硌着自己,只好往后扬了扬头,后脑勺靠在靖王的肩膀上,侧头看他,软声央求:“王爷,你的腰带有点硌人。”
靖王顿了顿:“不是腰带。”
沈木鱼茫然,回想了一下下马车前靖王明明把腰带上的玉佩令牌都摘了,除了他腰带上镶嵌凸出的玉石,似乎没什么能硌人的东西了。
沈木鱼正愣神,凌砚行压低声音,意味深长道:“暗器。”
沈木鱼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心道有权有势的人果然不一样,在哪都随身携带暗器,难怪沈老头暗杀失败了。
既然知道这是靖王的暗器,沈木鱼便也不好意思让人拿掉防身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到底硌人,何况暗器不长眼,要是不小心触动开关把他暗伤了可怎么办,只好商量道:“王爷,暗器能不能换个地方放呀?”
凌砚行专心骑马,疾驰的风簌簌吹动衣袍,愈发衬得男人英气逼人。
沈木鱼侧头用余光看着男人的神情,转了转眼珠,毛遂自荐:“要不我帮您拿着呗,怎么样?”
凌砚行喉结骤然上下滚了滚,对上少年明媚讨好的笑容,呼吸一沉,哼笑道:“想得美。”
激将法
凌砚行动手捏住沈木鱼的下巴,把眼巴巴看着自己显然贼心不死打着机灵的沈木鱼扭了回去。
同乘一匹马,两人即便是想拉开距离也拉不了多远。
凌砚行抿唇调整了一下坐姿,前胸依然紧紧贴着少年单薄的后背,加上骑马颠簸,有些地方根本避无可避。
偏生对方十分的不安分,好似马鞍上长了刺,屁股一直轻微的扭动着。
凌砚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呼吸压了下去,难得生出那么点懊悔的情绪。
不过懊悔过后,那双深邃的眼眸便逐渐晦暗不明的眯了起来,低头看向沈木鱼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十七岁早该是懂房事的年纪,努力些的都当爹了,即便这小孩好龙阳,院子中也应当早早的有通房丫鬟教过他这方面的事儿,总不能是不举,平日里没用过这个地方。
是故意装纯,还是真的不懂?
沈木鱼还不知道自己在男人心里已经被贴上了“诡计多端的小断袖”标签,只感受到靖王把暗器从他的屁股蛋挪到了尾椎骨,硌倒是不怎么硌了,但想到这玩意儿贴着自己,万一发生点骑马事故,说不定就捅进他后腰了,就担心的无法忽略这点不适,拼命的想离那东西远一点。
他可不是男主,身为连名字都不配出现的炮灰,在哪死都是一样的。
沈木鱼忍不住的往前挪动,俯下身又压又扭,终于被靖王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打着腰臀附近,余光瞧见男人黑了脸,顿时老实了。
“啪!”
清脆的声音即便是马蹄声也无法掩盖,痛倒是不痛,却响,让沈木鱼莫名觉得有些羞耻,不自觉便羞红了脸。
骑马就骑马,倒是打马屁股啊,打他做什么,隔山打牛吗!
沈木鱼下意识夹紧臀,也不知道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是如靖王所料般贼心不死,哼哼唧唧的问:“王爷,应该不会不小心伤到我吧?”
他感觉应该是一把匕首,总之是长条的。
要真是匕首短剑,靖王府出品,那定然是削铁如泥。
就是不知道刀鞘做的紧不紧了,不过没枪头的木棍都能捅死人,这马要是来个急刹,就算带着鞘,他身上也得多个血窟窿。
沈木鱼说着偷摸往后伸出了手:靖王不给他拿,那他用手扶着点总成了吧。
何况沈木鱼也是真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宝贝暗器,竟能让靖王如此依赖,随身携带,宁可硌着他们俩都难受,都不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
刚伸出的手就被抓了个包。
凌砚行看出沈木鱼的企图,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然而他到底只有一只手空着,沈木鱼见左手被抓,右手偷偷摸摸的顺着衣袖穿过两人紧挨着的缝隙。
凌砚行眸色一凛,一把拉住缰绳勒马停下:“吁——”
疾驰的马整匹立了起来,发出一声嘶吼,沈木鱼惊的心都飞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失重般向后贴在了靖王的身前。
暗器的形状就更清晰了,不等沈木鱼回神,耳边飘来一声男人低沉隐忍的闷哼,呼出的热气似乎比之前还要湿和热,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木鱼怔愣,脑袋里接错的两根线随之搭上,刹那间闪过了一个惊悚的猜想,眼睛骤然瞪得滚圆。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凌砚行沉着脸,嘴角扯出一个薄凉的弧度,“不一定。”
沈木鱼茫然一愣,随后回过神来,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话,会不会伤到他……
一旦接收此暗器非彼暗器,而是……
沈木鱼眼前浮现自己刚才和靖王的对话,眼睛瞪得更圆了,瞳孔地震,脚趾羞耻的蜷起:啊啊啊啊!
靖王低声道:“但本王会故意捅死你。”
沈木鱼一僵,脸色瞬间涨红,那张叭叭的小嘴难得熄了火,叭不出一个字来。
感觉靖王和他开了个黄腔怎么办?
他们的关系已经升华到这个地步了吗?!
凌砚行见沈木鱼变成了刚出炉的虾米,心中那丝阴郁悄然散开,好整以暇的垂眸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呆若木鸡的模样,忍不出低低笑了一声。
心中对这位名震京城只会闯祸的大纨绔多了一个新的印象——有贼心没贼胆。
沈木鱼脸更红了。
迎面的凉风吹不走他脸上的臊意。
沈木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也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毕竟靖王也才二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甚至是开后宫夜御十女的妥妥大猛男。大家都是男人,又靠的这么近,这种事情它也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憋回去的。
而且要真是不熟的人,发生这种事指不定怎么防着被人发现呢,靖王现在还能和他开玩笑,看来是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毕竟他前世寝室有两个儿子一起看片一起互帮互助过呢,关系好的可就差成男同了,省吃俭用都得攒钱给对方哄嫂子。
沈木鱼唇抿了又抿,在心里不断宽慰自己在靖王面前丢的脸不少了,也不差这一回,靖王要不是和他关系好也不会这样调戏他。
察觉到男人还盯着自己,沈木鱼拨云见日般弯起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讨好道:“我死了谁来逗您开心呢。”
凌砚行愣了愣,眸色逐渐暗了下去。
沈木鱼低下头,继续顺毛:“王爷真是威武雄壮,哪哪都胜人一筹。”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夸的,但这夸奖的话要是从一个喜欢自己的同性嘴里说出来,那味道可就有些变了。
靖王神情微妙了起来,改变了下马冷静的心思,牵着缰绳驾马开始在林子里慢行,一边重新将手放回前鞍桥上,呈半搂的姿势将沈木鱼圈在怀中。
沈木鱼虽然还是警惕身后的东西,但知道那不是暗器,心倒是不飘了,老老实实的挺着上身坐的笔直不敢乱动。
被兄弟用枪指着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