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区区一个太监,哪能斗得过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更何况原著中都没这号人物。
沈阳愈见他不以为意,沉声吓唬:“他手握陛下亲赐的免死金牌,虽不敢直接和靖王叫板,但若发现你和靖王亲近,找个地方弄死你是易如反掌!”
沈木鱼虎躯一震,吓得额前的碎发都立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这周五不更哦老婆们,周日正常更新么么哒
沈木鱼:他心里有我,我要跟他好一辈子
严盛:不是,我都被阉了你们还拿我当借口是不是有点过分啊喂
小白上才艺
免,免死金牌?!
沈木鱼风中凌乱,这回是真的吓住了。
他也妹熟读背诵过原著啊,感情原著中还有一个“魏忠贤”这样的大太监?
原著大部分描写了摄政王篡位之后的一路爽到底的剧情,压根就没出现过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反派,要不是他记忆力是真的好,甚至想不起来沈老头是开局送了二十二颗人头的炮灰反派。
书中有严盛这个人?
不过摄政王上位之后好像把宫内宫外彻底洗牌,只是不知道这里面包不包括严盛了。
沈老头的命要留到三百天后满门抄斩用,那是因为人家大小是个撺掇陛下暗杀摄政王的反派,让摄政王登上皇帝宝座的一大助力,有台词的龙套,但自己可就不一样了,他沈木鱼就是个砍头的赠送品,买一送一那种,早死晚死都得死。
能在把持朝政的摄政王眼皮子底下搞到皇帝的免死金牌,这位阉人绝对不是善茬。
更何况他可是沈老头唯一的亲儿子,他没有理由骗他害他,当然,除了满门抄斩那一次。
沈木鱼忽然有些丧气,如果严盛真的如他爹所说那么恶毒并且和靖王不对付,那靖王忽然给自己封官,明摆着让他当靶子去的,他们的友谊终究还是自己一个人在负重前行。
沈木鱼十分有自知之明,毕竟京城惊艳才绝的少年人不在少数,这给一国之君当伴读,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头上。
就是他爹暗箱操作,也操作不了的那种!
小气鬼!
他不就只有那一次用小白吓他一次吗!至于记恨到现在!
宫里没了他爹,他还不得被他们欺负死。
沈木鱼枯萎了,两片唇瓣一碰,就噘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靖王终于心疼人,没想到还是要坑自己。
白涂察觉到沈木鱼的失落,用蛇尾轻轻抚了抚沈木鱼:“那你还要和摄政王做好朋友吗?”
有官职在身,若是再让沈老头为他好好谋划一番,沈木鱼的品阶足够扶摇直上,甚至连考科举都免了,成为一代权……
沈木鱼眼神迸发出一道坚毅的光:“做!我做不死他!”
白涂:“……”权臣就算了,它宿主是真的一心想当舔狗躺赢。
沈阳愈瞧见沈木鱼忽然坚定的能直接上战场杀敌的眼神,连自己都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自己的那番话还真的彻底断了他对靖王的心思?
总之不管如何,他不和靖王厮混就是最好的。
至于严盛那边,他自会去打点,一个阉人也就哄骗哄骗八岁小儿,敢动他的儿子,只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还有那条白蛇……
沈阳愈垂首看了看沈木鱼,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回去歇着吧。”
沈木鱼还有些担心沈老头,想留下来再陪陪他,沈夫人已经送客回来,还带了一叠清粥小菜,沈木鱼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回琼云轩了。
沈夫人等沈木鱼轻飘飘的走了,才瞪了一眼沈阳愈:“把儿子吓坏你高兴了?那阉人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沈阳愈有些委屈:“夫人,他真有免死金牌啊!”
虽然不足为惧,但严盛自己给自己封了殿前总管太监,皇宫内的内侍几乎都听他差遣,若是他狗急跳墙,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周只怕真要乱上一段时间。
沈夫人眉心愁云笼罩:“老爷,不若还是推……”
沈阳愈摇头,若是能推,他早就推了。
他握住沈夫人的手,叹了口气:“劳烦夫人为小可准备一份厚礼,明日下朝,我要去拜见靖王。”
沈夫人郑重的点了点头。
沈木鱼还不知道沈老头已经为了他这条小命操碎了心,他一路飘回琼云轩,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混着股酒味的怪味。
几个络腮胡子面容凶恶的壮汉见到沈木鱼,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笤帚和水壶,弯腰行礼:“少爷好!”
喊声震天动地,沈木鱼吓了一大跳,要不是看清他们身上穿的家仆衣裳,都要以为是来绑架自己的劫匪。
他明明记得自己的院子里都是清秀可人的小姐姐,再不济也是五官端正清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啊!
沈木鱼默默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院子上的题字,确实是琼云轩没走错。
他爹该不会怕他再跑去找靖王玩,专门找的打手吧!
沈木鱼感觉要完。
略微瘦一些但还是比两个沈木鱼还要宽的男人见沈木鱼惊疑,连忙夹着嗓音出声:“少爷,小的们都是夫人调来伺候您的,日后一切听少爷的吩咐!”
他身后的另外三人连连点头。
香云事件发生之后,少爷玩蛇的言论已经传遍沈府,沈夫人就把院子里的丫鬟都换成了小厮,也不知是不是怕他搞基的魔爪伸向屋内清秀的男子,连夜采购了一批壮汉。
沈木鱼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他爹派来的就行,虽然不知道他娘为什么要给他换下人,但他娘不会监视自己,他以后还是能翻墙去找靖王的。
沈木鱼当即摆摆手,叫他们自己干自己的。
路过这些壮汉的时候,酒味和那股奇怪刺鼻的味道更加浓郁,沈木鱼不禁感叹五大三粗的男人和香香软软的小姐姐果然不一样,也就只有沈老头黄眼看人污才会以为他喜欢硬邦邦的男人!
明天一定要叫人在院子里弄个熏香才行。
什么时候得给他娘说说把之前伺候的丫鬟调回来才好。
沈木鱼捏住鼻子,加快脚步从他们面前闪进了寝屋。
他脱掉了身上的外衣扔在地上,赤着脚走进浴桶,发出了一声喟叹。
靖王府虽然大,但还是家里舒服啊。
白涂慢悠悠的地上的衣服堆里爬出来,挪到浴桶边上趴着,伸出一截尾巴在温水中戳啊戳:“宿主,好臭啊。”
“那明天我就下令叫他们一天洗三遍澡啦。”沈木鱼大手一挥,十分豪气。
白涂点点头,甩甩自己的尾巴,带起水滴淋在身上,顺道给自己也洗了个澡。
脱在外室地上的衣服很快便有人进来捡走,等沈木鱼洗浴完,连内室的床都已经铺好了,他当即到带着白涂一起钻了进去。
夜半,一个高壮的身影偷偷进入内室,开始仔细翻找每一个角落,直到搜到床上,掀开被褥,一条白色的东西躺在沈木鱼肚皮上,支棱着脑袋立起来。
男人错愕惊恐的瞪圆了眼,拿起腰间的瓶子拔掉塞子拨了过去。
白涂被雄黄酒浇了一身,没有丝毫异常,竖瞳在幽暗的夜间发出诡异的黄光,猛的冲那人“哈”了一声气。
男人见状连滚带爬的跑了。
看不见“歹徒”的身影,白涂猛的软在被褥上缩成一团,吓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