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老大夫过来一把脉,欣喜的说小公子的病已无大碍,只要日后饮食多加调整,迟早能变成一个健康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于是第二日,老大夫一被人送走,沈木鱼再次被打包扔回了沈府。
沈阳愈才下朝回府,看着从墙的那头被扔进来的儿子,额头青筋直跳,顾不上中书令的威严,脱下鞋子就砸了过去。
“混账!你还敢回来!来人,家法,上家法!!”
沈木鱼揉揉屁股从地上爬起来,连忙避开他爹,抱着院角的树躲在后面,龇牙咧嘴:“干嘛爹,没被靖王弄死,差点被你吓死!”
沈阳愈是十分传统且封建的老古板了,耳边听不得太多“死”字,他眼前一阵发晕,锐利的眼睛忽的注意到沈木鱼一直揉搓屁股的手,一口气提了上来,嗬哧嗬哧的险些晕过去。
他他他他和靖王……!
“混账!你给我滚出来!”
眼看着沈老头气的脸都红了,沈木鱼怕他又像上次那样一言不合晕倒吓死个人,只好不情不愿的从树后挪出来。
反正他是沈家独子,沈老头也不会真的打死他。
实在不行他一会儿就喊妈喊奶。
“你!你!”沈阳愈胡须发颤,胸腔剧烈起伏,颤着手指着这逆子,“你和靖王……”
沈木鱼眼睛亮了起来,抿了抿唇,颇有些羞涩说,“我和靖王现在关系可好了。”
“嗬——”沈阳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木鱼连摔疼的屁股都顾不上了,抬起手冲上去接:“爹啊!”
沈阳愈昏迷了一个时辰,才被大夫扎针扎活。
沈木鱼实在没懂他爹又在生什么气,但怕自己出现在他刚醒的时候又把他气晕喽,只好躲在室外,悄悄拨开帘子探头去看。
沈阳愈谢过大夫,随后便紧紧抓着沈夫人的手,声音苍老了一个调,“夫人啊,木鱼是没救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再要一个吧!”
沈夫人:“……”
大夫:“……”沈大人我这还没走呢。
沈夫人嗔了沈阳愈一眼,眉心浮上了一层忧虑:“老爷,是木鱼他又闯……”
大夫连忙告退。
沈阳愈愤然道:“夫人,我当初便说那混账不安好心,现如今,他已然是和靖王滚到床上去了!”
沈阳愈有少年阴影,逃脱之后惶惶终日,后来查了许多资料,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是能做的!曾经也有高官子弟偷偷在家中豢养男宠的先例!
但这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寻常人根本接受不了!大周也从未有娶男妻的先例!
他堂堂中书令儿子不去找个正经姑娘成家立业,整日留恋青楼,现在是直接留恋到靖王床上去了!
他沈家家风严谨,怎么出了这么个不要脸做出此等有辱门风的混账东西!
沈夫人有些错愕,但打心眼里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对她的许诺,不相信他当真会和靖王厮混到一起。
“这其中会不会……”
沈木鱼已经震惊的从帘子后面跳出来:“我没有啊,我连靖王的院子都没摸到!”
沈阳愈刚被大夫扎下去的那股热血又开始往脑门上冲了,“夫人,你听听他说的!”
沈夫人赶忙给沈阳愈拍背顺气,担忧的看了一眼沈木鱼,温文尔雅的脸上难得带了一丝责备:“木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沈木鱼比谁都蒙,委屈道,“我一被扔进来,爹他就追着我打!”
他屁股还疼着呢,猛的跑了两步现在好像更疼了。
沈木鱼忍不住又揉了揉屁股瓣,心想等他见到靖王一定要和他告状这回的侍卫技术不行,用力太猛都把他摔疼了,下回能不能还让他的“老熟人”扔他。
爹和儿子不在一个频上,沈夫人皱了皱眉,“木鱼,你爹说你和靖王……厮混胡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沈木鱼这下回过神来了,他爹是黄眼看人污,以为他和靖王在搞基。
这可真是冤枉他了,他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防止沈老头被满门抄斩!可怜他一个现代四好青年竟然稍有不慎就要体会一把古代砍头热!
“没有!我和靖王清清白白,昨个我们仨还去朱雀大街玩了呢,爹你思想不干净,噫~”
是否去了朱雀大街这倒是能查到,照沈木鱼这体格真要和靖王胡来,只怕事后要大夫围满床轮流救命。
沈阳愈半信半疑:“没同他乱来,你怎么一直捂着臀?”
“我被人扔下来摔到屁股了我揉揉还不行,不信我脱下来给你看看我的屁股是不是完好无损。”
沈木鱼嘟嘟囔囔,掀开衣袍就要解裤腰带。
沈阳愈眼皮一跳,抓起床前的另一只鞋扔了过去,呵道:“没大没小!滚出去!”
“好嘞!”沈木鱼跑的飞快。
我爹一个月给我这个数
沈木鱼回到自己住的琼云轩,一推门便看到一个鲜红的人影。
往常只会盘成巴掌大的白蛇变长了两倍不止,蛇身正缠着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红衣少年,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丝丝”的响声,像是要把人现场生吞了。
沈木鱼原地愣住,一时都未来得及想自己房中哪来的陌生人,错愕的看着白蛇:“小白,你还会变大变小啊!”
“……”
它又不是真蛇,当然可以变大变小变漂亮了。
白涂闭上吓唬人的嘴,摇了摇脑袋,白了沈木鱼一眼,随后骄傲的挺起胸膛,用意念说道,“那当然我可是系统,这人鬼鬼祟祟的翻墙进来,我怕他别有用心,好心帮你抓的啦!”
沈木鱼兴奋的与有荣焉,“我就知道小白最厉害了!”
白涂被夸舒服了,拨动尾巴,扔掉了堵在“嫌犯”嘴上的抹布,那人惊恐的想要尖叫,却被冷冰冰的白蛇尾猛的扇了一个大比兜,又委屈的憋了回去。
沈木鱼把他的脸掰了过来,红衣少年模样俊俏风流,漂亮的桃花眼惊恐的瞪圆,瞧着也才十七八岁。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几道原身在醉仙楼玩闹的场景,盯着眼前少年桃花眼下的红痣,惊喜道,“谢观雪!你怎么在这里?”
谢观雪是原身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家住街对面,父亲谢高望是当朝吏部尚书,官三品。
虽然和沈老头的中书令只有一阶之差,所属部门却是中书令的下级,因此从小到大,谢观雪替原身背了不少黑锅。
上回原身去醉仙楼找花魁也是这帮狐朋狗友陪着去的,他被打落湖里之后,当时一起的纨绔子弟都被罚了禁足,谢观雪也是刚被放出来。
沈木鱼没想到谢观雪那么爱他,竟然一自由就翻墙来见他!
什么时候他和靖王的感情也能那么要好就好了!
谢观雪欲哭无泪,浑身都紧绷着,害怕的瞪着白蛇:“我……”
沈木鱼连忙叫白涂收了神通。
谢观雪心有余悸,目送着白蛇施施然的游走爬上桌子盘起来,才松了口气,见到好友的喜悦很快就冲刷了方才差点误入蛇口的恐惧。
“我们都好久没见你了,上次你差点淹死我爹罚我了半个月呢,这不是刚解放我就听我爹说你爹把你关禁闭了,作为好哥们,我来看看你,你没事的话去不去喝酒啊,哥几个都在醉仙楼等着了!”
“去!”沈木鱼开心的挥舞双手,“你对我太好了谢观雪!”
谢观雪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也还好吧,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