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算无遗策的司空夜(1 / 9)
“总之,我养伤的这段时间,你再不准喝酒。还有,我伤好的也差不多了,你可以帮我去联系我母亲,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三哥有没有动手。”
“如果母亲传回了我可以回京的消息,你就带着我赶紧回去,很多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到时候可以直接找我母亲问清楚。”
黄绝安排完事情,又是虚弱地躺回了床上。
射这么一通虽然很爽,虽然他自己身体没怎么动所以没有增加伤势,但身体着实是有些空虚。
现在真的是不想动啊。
余斩赶紧出门办事去了。
当天,他就回来了,还传来了一坏一好两个消息。
坏消息是三哥,也就是燕王直接造反了,大军直冲京城。。
好消息是京城那边居然守住了,还是司空夜亲自督战,带领京城剩余的将领与驻军守住了首都。
坚守之下,终于等到勤王兵马,还是大华朝明面上三大雾海境高手之一的崖见山将军带兵。
叛军只得退去,崖见山将军追击去了,胜利应该不难。
看样子,外面是彻底安全了。
黄绝心中焦急,既担心母亲的安危,又急于见到司空夜。
他与余斩一起向着京城而去。
余斩把他抱在怀里,展开宗师级的身法,比骏马奔驰更快,不过一天半时间就赶回了京城。
黄绝很快就见到了母后,先是换了衣服,恢复皇帝的身份,接着大致了解了情况。
他对于司空夜并没有直接叛变,反而帮助守城,抵御燕王攻势一事极为疑惑。
按理来说,司空夜知道自己的事情被黄绝发现,应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叛变,带着燕王坐上大统才是。
他既然曾经私通燕王,勾结杀害自己,又怎么会料想不到自己也对他产生了杀心?岂会容他继续坐他的宰相之位?
黄绝吩咐太监:“立刻让司空夜过来见我。”
他顿了顿,忽然站起身,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他现在在哪?”
太监慌忙道:“禀圣上,司空宰相现在应该正在内阁议事。”
黄绝立刻向外走,“备马,我要见他。”
他骑上皇家马厩内的骏马,立刻飞奔前往内阁议事堂处。
宫城之中,人人都是惊骇望向飞奔的骏马,旋即收回视线。
黄色龙袍,是皇帝亲自驾马飞驰。
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如此紧急?
黄绝不顾伤势,一路以最快速度驾马来到内阁门口,一下子跳下马,几乎一个踉跄。
疼。
身体的伤还未全好。
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内心的焦急,黄绝以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走入内阁议事堂,然后,看见了一帮朝臣面面相觑的面孔。
他逡巡了一圈,没有司空夜。
立刻出声问道:“司空夜哪里去了?”
众大臣都是敏感地发现,皇帝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呼司空宰相,而是直呼其名,心下都是惴惴不安。
其中一人赶紧跪下答道:“皇上,宰相一大早过来召集我们议事之后,立马就离开了。”
黄绝面色冰冷:“他走了多久了?”
另一位大臣也跪下来道:“可能是六个时辰了。”
黄绝立马转身离开,翻身上马。
他焦急地摇晃着马绳,挥动着马鞭,向着宰相府的方向冲去。
他的心中有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但是他又不愿往那里去想。
只是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的,马上就要见到司空夜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当面向他问清楚。没关系的……。
一路上,黄绝只觉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里。
终于,漫长的路程跑完了,黄绝来到宰相府前方,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冲进屋里。
屋里几名正在收拾屋子的下人见到有人冲进来,先是惊讶,想要驱赶喊叫,继而看见黄绝的服饰,连忙齐齐下跪,口中齐呼:
“恭迎圣上驾临!”
黄绝平时很少待在京城,上朝更是少,是以这京城里除了京官,几乎没人认识他。
但龙袍却是身份的象征。
黄绝看着宰相府内一片狼藉,似乎刚刚搬了很多东西走,甚至这些下人都是在收拾东西,不由脸色一片铁青。
他咬牙切齿问道:“司空夜人呢?”
下人们伏在地上不敢起身,有人声音颤抖地道:“圣上,司空大人今天上午就已经走了……”
咣当一声,黄绝手中马鞭落地,竟然将附近的一个花瓶砸得粉碎。
众多下人吓得不敢作声。
“去哪了?”
“那个……大人说是要回乡探亲。我们是大人留下来清点东西的,说是带不走的东西要送给……送给圣上。”
黄绝的声音冷得可怕:“那他的妻儿呢?”
“禀圣上,老爷的家眷与亲随也一并走了。”
“从离开到现在,多久了?”
“圣上,老爷是辰时走的,到现在已经有五个时辰了。”
“他才刚刚从内阁回来,为何走得这么快?”
“老爷前几天就收拾好了行李,只是一直说太忙了,先把事情忙完了再走,直到今天早上,老爷刚出去就从内阁匆匆回来,吩咐了一下我们就带着人走了。”
黄绝又问:“他除了家里的财物,还留了什么没有?”
“禀圣上,老爷说,要是圣上过问,就让圣上去书房看看。书房一直锁着,没人进去,圣上可以……”
话还没说完,黄绝的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书房门前。
他对司空夜的家极为熟悉,儿时,他多少次央着母亲,央着父亲,带自己过来玩,他曾经多少次故意跑到司空夜的书房,硬要他教自己写字,教自己念书,教自己写诗作文。
而此刻,黄绝站在熟悉的书房门口,脸色阴晴不定,忽然一挥袖,原本锁住的书房门登时炸成齑粉,缓缓飘散开去。
在场的下人一个都不敢抬头,竟是没有人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书房那熟悉的书桌上,此时空荡荡的,只放着一封信。
黄绝隔空一抓,将信摄到手中。
“君上:”
“许久不见,望一切安好。”
“臣夜自知身犯死罪,无可赦免,为保全家计故,只能携家远遁,但求苟活。”
“臣虽有错,但亦曾对大华有功,君上若还念旧,还望饶恕臣与臣家眷几条小命,罪臣叩谢君上圣恩。”
“司空夜。”
“司——空——夜——!给我最后的一封信,根本什么都没说清楚,你还想让我原谅你!”
黄绝咬牙切齿。
他的手捏着信,几次试图用力,又几次松开。
他反复地读着司空夜的信。
信里根本一点信息都没有。
没有解释为什么与藩王私通。
没有解释为什么在城外袭杀他。
没有解释为什么在燕王造反的时候又帮忙守城。
更没有一点点解释,对他的态度,对他与他之间关系的说明!
黄绝越看越是生气。
终于,手指一动。
信件终于整个粉碎掉,化为无形的尘埃,消失无踪。
随着信件的消失,黄绝眼中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