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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莫慌,只要对方解除婚约就可以了。”张远候陈志衫镇定自若的说道:“这个世界上,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解除这一份婚约的办法多的是。”
张远候夫人听闻此言,终于镇定了下来。“老爷说的是,我明白了。”
张远候夫妇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若是对方没有出现,我们就当这份婚事从来没有出现过。若是对方出现了,就有劳夫人了。”张远候陈志衫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爷放心,我明白的。”张远候夫人笑了笑,靠在张远候陈志衫的怀里,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们团结一心,总会解决的。
☆、 退婚
阳春三月,百花盛开,就在这样美好的季节里,一个较为瘦弱的男孩走进了京城之中。他穿着简单的道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周身十分整洁。
周冀看着京城的繁华和荣盛,没有一点沉迷其中的意味。他现在十六岁了,是一个大孩子了。在这样的时代里,说他是一个大人了也不为过。
几个月前,周冀的师傅让他拿着信物来到京城,考入国子监,进入其中读书。然后,在几个月后的大考中获得第一名。顺便,处理一下从小就定下的婚约。
因为南方教宗圣女——凤女的原因,张远候府十分出名。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周冀就找到了正确的位置所在。
搭着便车来到了张远候府,周冀出示了自己的信物,递给了门房。“麻烦禀告一声,世交周冀来访。”
门房看了看周冀身上普通的书生衣裳,又看了看手中价值连城的福禄寿三彩凤凰展翅玉佩,有些捉摸不定周冀的来历。
恐怕是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前来侯府投奔的吧!门房这样想着,请周冀在一个房间里坐下,拿着玉佩按照规矩,一层层的禀告上去。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这一个价值连城的福禄寿三彩凤凰展翅玉佩就落入了张远候夫人的手中。
张远候夫人看着手中的福禄寿三彩凤凰展翅玉佩,原本的红润的脸色立即苍白了下来。
“悠悠十六年,终于还是来了。”
“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来着?”张远候夫人缓了缓神色,一本正经的问道。
“启禀夫人,那个少年衣着寒酸,气质却不俗,自称是侯爷的世交,名为周冀。”前来禀告的门房恭敬地跪在房门外,头深深地低着,眼睛都不敢乱动一下。
张远候夫人坐在屏风之后,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福禄寿三彩凤凰展翅玉佩,面上的表情极为难看。
“兰若,将本夫人放在梳妆台上的盒子拿过来。”
“是,夫人。”兰若屈了屈膝,退了下去。没过多久,就将梳妆台上的盒子拿了过来。
这一个盒子出现在梳妆台上已经很久了,每回张远候夫人看见它,就像是看见仇人似的,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作为陈凤女的贴身丫鬟,兰若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里面放着的,就是阻碍凤女成为昭和太子的太子妃的婚书。
张远候夫人面色不善的接过雕刻精美的木盒,从贴身的衣物内拿出一把木雕的小荷花放在了木盒的上方。如同花朵绽放一般,木盒立即打开了,露出一份薄薄的金书。
将金书取了出来,张远候夫人将其打开,露出里面红色的字体。她看了看婚书双方的名字,男方赫然就是周冀。
张远候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拿着手中的福禄寿三彩凤凰展翅玉佩,放在了婚书上。不出乎人意料之中的,婚书上绽放出了红色的光芒。
手指颤抖着,张远候夫人将婚书放回了木盒内,关上了锁眼。
“来人啊!将这块玉佩还给周公子,并请他到客厅喝茶。告诉周公子,本夫人马上就到。”
一声令下,整个张远候府就行动了起来,仿佛龙蛇起陆一般,有翻天覆地之势。为了这一刻,张远候夫人已经准备了很久。
张远候夫人闭了闭眼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进入内室换上自己的战袍。马上,她就有一场硬战要打。
华丽的丝绸覆盖在身上,精美的饰品处在最应该的位置,张远候夫人沉着脸盘算着马上就要发生的事情。
另一边,周冀接过自己的福禄寿三彩凤凰展翅玉佩,随着侍女的步伐向前走去。他的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十分温和,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
“周公子,请坐,奴婢先告退了。”侍女礼貌的说了一句,就退了下去。
“嗯!”周冀笑着点了点头,坐在了木椅之上。
就在这时,一排侍女走了过来,给周冀端茶倒水,奉上茶点。然后,她们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是一排木偶。
“那个少年怎么样了?”张远候夫人走在长长的走廊之上,伴着流水前进。走廊边的水流中,五颜六色的锦鲤时不时的跃出水面,漂亮的鱼尾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那个少年看起来很稳重,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些稳如泰山的模样。他已经坐了小半个时辰,却没有任何浮躁的表情。虽然他是笑着的,看起来很温和,很好相处的样子。但是,奴婢活了那么多年,那能分辨不出,这个少年骨子里透着一股疏离。”张远候夫人身边的陪嫁嬷嬷看了眼张远候夫人的脸色,面色不变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