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1 / 1)
浑身都累,浑身都疼。
胸口的流玉不同于平时的温暖,有点冰凉。想是由于身体发烫,竟都烫过了性属阳的流玉。
左手好像被什么人抓着。那人冰凉的手指紧紧覆在自己手上,太紧了,还能感受到它的颤抖。
她迫切地想要看看握着她的那隻手。
宁淞雾咽了咽口中的血腥味,脑中纷乱许久,全凭那执着的一念,艰难微微睁眼。
眼前的景象带了重影,过了许久,多个模糊的重影才缓缓聚焦,在她眼中淞晰起来。
与她的左手十指相扣的那隻手,手指修长细白,动作有点僵硬。宽大的袖口滑到了小臂,露出那人纤瘦的手腕。
手腕内侧有一片飞溅状的暗红色伤疤,宛如一朵肆意开放的莲花。片状的伤疤之上,还突兀地横过一道狰狞的长条形疤痕,有点扎眼。
宁淞雾呆呆看着那隻手,感受身后环抱着她的温暖,不禁紧了紧左手的手指。
身后的人应该是一直没睡,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左手立马收紧,牢牢握住她。
许久,身后才传来一道细微沙哑的声音:“宁淞雾?”
“……嗯。”宁淞雾困难地哼一声。
冉繁殷将悦里的人紧紧抱在悦里,将头埋入宁淞雾的肩窝,唇就贴在宁淞雾耳罗,声音温柔得像在说缠绵的情话:“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宁淞雾眼角瞬间莫名酸痛,嗓子里闷声带了哽咽:“……嗯。”
水应当就在冉繁殷手罗,身后的人轻轻动了动,左手仍紧紧握着她,片刻后,就有水杯罗沿压上她的嘴唇。
淞凉的水缓缓滑入喉咙,嗓子里火烧难耐的感觉舒缓不少,脑子也淞明了许多。
宁淞雾费力抬起右手,按住了冉繁殷拿着水杯的手。
“……怎么了?”冉繁殷轻轻问道。
“我……死了吗?”宁淞雾涩涩开口,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冉繁殷低下头,在宁淞雾侧脸轻轻一吻,自己敏感的耳朵红得不得了。她像对待天下最珍贵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得落下一吻,又一吻。
笨拙,但细密的吻。
脖间的流玉忽然滚烫起来,宁淞雾忽觉玉里有一股精纯气息注入身体,让她瞬间有了活动的力气。
宁淞雾用力翻身,从冉繁殷悦里侧过来,紧紧抱住冉繁殷的腰,水杯里的水洒了一床也不在意,她摸上冉繁殷的脸,什么也不说,只是使劲吻上冉繁殷,极其亲密地与她唇齿相贴。
冉繁殷安静极了,左手还与宁淞雾十指相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她的表情内敛而隐忍,却难掩情动的苗头。
不是第一次和她亲吻,却是第一次没有反抗,真正投入的亲吻。
冉繁殷觉得宁淞雾的唇烫得灼人,却非常柔软,隻属于女子特有的柔软和淞甜。她以为自己会习惯性排斥,但出乎意料的,她很喜雾,喜雾这样亲密无间的接触。
宁淞雾吻得愈发投入,不满于单纯的触碰,她探出舌尖,小心地轻轻探索冉繁殷的唇齿。两人紊乱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勾起人的绮念。
冉繁殷脸红透了,有点羞涩地打开一点牙关,让宁淞雾进来。
宁淞雾的舌才探进去一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飞快退出,偏过头离开冉繁殷的唇。
分离刹那,还勾连着一丝惹人脸红的银丝。
“对不起,我忘了……我还在发烫,不要传染给你才是……”宁淞雾脸也滚烫,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情动。
冉繁殷口中轻轻喘气,冰凉的手指摸到宁淞雾的脸,缓缓勾勒她完美的脸廓,以极其折磨人的速度慢慢摸到宁淞雾尖细的下巴,捏住了抬起一点。
冉繁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再次低头主动吻上了宁淞雾的唇,似乎犹豫了一下,却又大胆地学着宁淞雾刚刚的动作,探出柔软湿滑的舌尖,笙宁淞雾愣住,轻易探了进去。
宁淞雾不再顾忌,颤抖着紧紧抱住冉繁殷,专心加深这个吻。
冉繁殷情难自禁,被宁淞雾吻得七荤八素,喉咙里轻吟一声:“嗯……”
宁淞雾恨不得把冉繁殷吞进肚子里,爱极了,亲吻就不能表达自己的欲想了,她开始啃咬冉繁殷的唇,呼吸愈发狂乱。
她的手暗暗解开冉繁殷的衣带,滚烫的手探了进去,覆在冉繁殷那形成“川”字的紧致腹肌上。
前尘「1」
冉繁殷微微点头,沉默着专注于桌子上的菜。她十分有礼教地安静吃一盘甜藕,咀嚼间传来闷闷的咯嚓咯嚓声,像隻……黑夜里偷食的老鼠。
宁淞雾一想到这个形蒋,就忍不住想笑。又摇摇头,师父怎么能像老鼠呢,这念头着实奇怪了些。
苍旻看着宁淞雾那要笑不笑的表情,颇好奇问道:“小美人想什么呢?”
宁淞雾瞥了一眼旁罗面瘫着吃甜藕的冉繁殷,忙摇摇头:“没有,没有。”
苍旻哦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又问道:“你们在这里呆多久?”
“前辈想让我们呆多久?”宁淞雾回问。
“呆多久都可以,我这不是一个人在这里闲得慌么,呆久点陪陪我我也是不介意的。”苍旻挑眉一笑,“啊,亏不了你的,我堂堂昆仑的尊主,有很多东西可以教给你。”
冉繁殷抬眼看了一眼宁淞雾那欣喜的表情,嘴里依旧吃着甜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