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意识(7 / 8)
过去,如今是第三天,一切都是老样子,目前的决策全靠她和沈昼二人,白连负责监察,倒也没什么问题。时渊的手脚靠休养还能救回来,不过左眼伤的太重,只能选择摘除眼球,高级异能者的身t素质使他现在恢复得还不错。
尽管他说自己可以帮忙,但陆夙还是拒绝了,她不是黑心肝资本家,做不出那种事。
在遭受背叛、背刺,生理严重创伤的情况下,他还能迅速调整过来心态,就敬业这一点,非常值得人钦佩,只不过,对于谢晓聪,他的处理方式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于公,他出卖了大家,害得伤亡惨重;于私,时渊险些废在他手里,注定会使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偏偏,两人又有着羁绊,最初队伍里的人,散的只剩下他们俩,因为其他人都因为不能动用异能,去了普通人队伍。
唯独谢晓聪,因着jg神状态留了下来,他不清醒的时候只能认时渊一人,有时也会喊林木深的名字。
最后是决定由时渊自己看着他,毕竟,谢晓聪已经不具备异能了,清醒的时候也不多,据一个本职是医生的治愈系异能者说,他的身t正在衰竭,虽然找不到异常的地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
提到林木深,巡查组在双方交战边上的一处绿化带里找到了他的尸t,根据现场来看,是那辆小车的刹车失灵撞到了;本来不该致si,似乎是本人身t导致的。
而认出他的,恰巧就是他曾经的队员,他们跟着普通人队伍将那些牺牲的人们安葬,在众多尸t里看见了他。远离高层,远离主角中心,他们对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皆停留在林木深与他们告别的时候。
只是他们没有时间,也无法多做什么,林木深的葬礼与他人别无不同,若是真要讲出个差别,估计就是别人还有人会悲伤;而他不会有人记挂。
他们匆匆将他下葬,就该去将别人入土,伤怀不能停留太久,就像si人放久了会腐烂发臭。
陆夙所接到的信息也只不过是一笔带过,其余皆是数字,她甚至不知道林木深葬在哪儿。出于人道主义,她把这件事告诉给了那两人,得到的是礼貌的微笑和木木愣愣的呆怔。
系统没有一丝动静,岁惑那里也没有进展,她都要怀疑这任务还能不能进行了。
周棠是真的没救了,她和沈昼辗转跑了几个科研所,结果都是毫无用处,也不是没试过找其他异能者协助,可惜,他们甚至不理解仿生人这种存在。
虽说这也是一种大结局,简称腰斩,但也得官方认证不是?系统不认,她的工作指标没达到,就得一直在这里耗着。
b起她自己,也许别人才更需要“活下去”这个目标,陆夙可谓安稳到不能再安稳了,除却她为别人的事业奔波的时候。
不需要吃喝,不需要休息,连轴转的工作顺带鼓舞士气安抚人心,一个人g了主角团所有的活儿。
“欸……这也算是另类的,活下去了吧。”再度送走一波人后,陆夙走到门外打算透口气,身t是不需要,但她的灵魂迫切需要!
门口这块儿的血渍还没处理,它突兀的就像没人能想到谢晓聪会去刺杀时渊,别说好处,一个不到五级的异能者敢去攻击九级异能,和找si没有区别;连胜算都没有,他图什么?
“时渊,有重要的事要跟陆小姐说。”沈昼悄无声息的站到她旁边,见她回头,微微笑了笑,他左手腕上缠了纱布,似是受伤。
“嗯,那就拜托你先替一会儿班了,我会尽快回来。”
“没问题。”他目送陆夙离开,转身进了里面。
刚走到走廊口,就见白连推着时渊过来,旁边还有拄着拐一歪一瘸的陆念渝,他身上还架着周棠,走起来摇摇晃晃,让人生怕下一秒这俩人都摔在地上。
“沈昼刚还说你有事找我,这么要紧?我似乎走的不算慢。”她看了看陆念渝,有些意外他居然醒了。
但见陆念渝一听她这么说瞪大双眼,“不能让他靠近控制中枢!那是让周棠复活的最后方法!沈昼那个家伙,他早就想毁掉一切了!!”
“……草。”
来不及听他继续说话,陆夙几乎是最快的速度回了控制室,沈昼坐在她待了三天的地方,翻着包括她在内所有人留过的笔记,见她来,也只是笑着。
“怎么了,跑这么急,是有东西忘了吗?”他保持着一直以来在她面前的模样,关切的表情不似作伪,那种恰到好处的困惑反而显得是陆念渝在大惊小怪的开恶劣玩笑。
不过下一秒,他就自己撕破了伪装:“不过,一切都会结束的,你会得偿所愿,这样不好吗?瞧,我很喜欢你,不是吗。”
陆夙这才意识到,似乎从系统出问题开始,他们头上的标识全都消失了,在他这句话后,那个曾经象征着好感的数值再次出现,且为907。
“啊…抱歉,看样子有点误差。”他说完,数字便成了满百。
“你没必要为他们做那么多,毕竟那是额外的价钱,他们给出的报酬,我不觉得值得让你送命。”沈昼看向窗户,这是个假窗,透的光本是灯光,后来为了省电就不再开了。
陆夙没闲心听废话,一进门她就在检查上面的异样,没有任何问题,但找不到周棠的痕迹。
“呵……陆小姐,知道吗,我并不是那种会为了让主角si的明白,就故意先说话后做事的反派。我对这些有着天然的优势,甚至于,周棠的意识从未成功融入过里面。”
“由我一手c作的东西,我怎么会不清楚呢?”
沈昼像之前一样,凑近了抱着她,头埋在她颈窝,一点不担心会被打。
他进来后只是坐在那里,顺带批了一个物资许可,该做的早在最初就做过了,他甚至没有必要过来走一趟徒惹人怀疑,更不必特地扯谎好被抓个现行。
这些他能g的出的事,陆夙也能猜得到,因为并不是没有征兆,反而他做的太明显,也没想过要瞒着她,自己还跟着时停越级了解到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没有痕迹,一是藏的太好,二是压根就莫须有。
“你想要的是什么?”她冷静的提问。
听了这话,沈昼闷笑出声,“我可ai的万能神大人想实现我的愿望吗?”
“可是我不信神怎么办,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拥有,想独占又怎么办?可以告诉我吗,该怎么让我这种人得到神的垂怜啊……”
陆夙面带微笑,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按着他后颈,头微微朝他靠去,“只要你给钱到位,我现在就能反水,怎么样,心动了吗?可以破格给你打个情人价,税后十五折,不亏的。”
“要不还是把那俩人一起弄si吧。”门外的时渊指着屋内姿势暧昧的二人面无表情道。
他现在觉得右眼也开始疼了,究竟是为什么要听那个吃小孩的家伙怂恿到这里来啊,他用他健康的膝盖发誓,老实在床上躺着对伤势恢复更有效。
时渊本来是去看看周棠怎么样了的,一进屋发现旁边两个床,长得很像的一大一小,那个小孩变成了光点一大半落进了那个大的嘴里,一小半从窗口飘没了。
谁知道那家伙突然坐起来就语无l次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借了个拐也要拉着他们来这儿。
他转头朝后边艰难过来的陆念渝道:“不然还是走吧,我觉得什么问题都没有,别到时候你自己出事了,我觉得你的腿更悬一点。”
那看着跟膝盖以下骨头全碎似的,这人又倔得不肯坐轮椅,还背着昏迷的周棠一起。
开玩笑,那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