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碎碎念(2 / 5)
了一点不甚明显的弧度,另只没被阮茗牵住的手,拇指与食指的指腹互相擦摩。
没有谁会讨厌被阮茗哄的,就连少给阮茗好脸色的二哥都喜欢被阮茗拥抱。
想着想着,思绪渐远。温初宿垂下头,突然想起过去的旧时光。那个时候,阮茗还没有离开,他会每天跟着阮茗的后面索取拥抱。
他曾拥有过的小茗哥哥如今结婚了。
不再是小茗哥哥而成了长嫂。
嘴里弥散着苦意,心里抽痛。他想和另两个兄长一样,离开这里了。看着深爱的人喜为人妇,竟会痛苦至此。
“我先走了。”
温初宿突然开口,没看向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转身离开了。推开门,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靠在车门抽烟的温阑和不远处的温寄鸥。
也是,有谁愿意在今日离开阮茗?
见四个弟弟中只留下来一个温晔,温荆心中甚是满意。早该让他们见见他们的嫂子的。达到想要的目的,温荆唤人摆上食物。
桌上的绣球垂得极低,温晔看着绣球,半晌抬手扶起了它。
心也和这绣球一般,谁又能抬起呢?
不过,他早已习惯。阮茗先前就拒绝过他一回,再拒绝他千千回也无妨。
“刚从国外回来吧,还适应吗?”
“嗯。”
陌生的温情时刻,温家的子嗣少见的场景。
“不适应可以在这待几天,叫你嫂子照顾你。”
温晔伸出筷子的手一顿,方才因温荆为阮茗夹菜而躁动不安的心停了一瞬。他自然是知道温荆说这话的用意,不过…和阮茗相处。
“嗯。”
秀恩爱嘛,只要他忍过了就好了。
七年没见阮茗,如今只要能多见见他,和他说说话,如何也是好的。
“那等会叫管家给你收拾房间。”
话头到这便止住了,一个炫耀的心被满足,一个心里又甜又涩。短时间内,没有谁愿意主动开口。
一旁,阮茗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人都藏进碗里。
这算怎么一回事?他其实想问温荆为什么要留下温晔,还说什么让他照顾温晔这种话。
自己亲弟弟怎么不自己照顾去。
“头都要钻进碗里了。”
一声脆响,阮茗抬起头,温荆敲了一下他的碗沿。被提醒后,阮茗也不好再装巨嘴柳莺,老老实实地吃碗内温荆夹来的菜。
一顿饭除了温荆外,其他两人心里都不舒坦。甫一下桌,阮茗就寻了借口逃回楼上。见状,温荆笑着和温晔道歉,转身赶上阮茗。
留在一楼的温晔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他曾经见到这幅画面时,阮茗的身旁是他的二哥,如今是他的大哥。
那么下回呢?能不能轮到他呢?
阮茗无法给他答案。
推开门,温晔看见在外等候的其他几人。几道目光迅速投向他,转瞬又收回。
“阮茗呢?”温阑沉不住气道。
“和大哥在一块。”
几人的面色纷纷沉下来。
“他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
温晔并不想与温寄鸥有过多交谈,虽然他从未寄希望于和阮茗在一起,但怎么说,温寄鸥都是他曾经的情敌。
“小茗哥哥好就行了。”
“呵。”温阑下意识去呛温初宿说的话,那件事发生后,他就习惯与温初宿叫板。只有这样,内心的愧疚感才能不将他淹没。
时至今日,他还是不愿承认阮茗的出走是他一手缔造的。他逼走了自己最爱的人,如今看见对方幸福心又难耐。
“怎么在一起的还不一定呢。当时出来收场的时候说得冠冕堂皇的,现在就结上婚了。”温阑指尖的烟闪着钴蓝色光。“指不定当时就勾搭上了,逃跑还是温荆帮忙的呢。”
“温阑!”
温寄鸥脸色是少有的难看,见状,温阑也没再说什么。但大家心中都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呢?
本就想看生厌的几人也不再想继续讨论,各自开了车离开。
但温晔并非离开这,他只是回家拿些衣服。既然大哥邀请他住过来了,岂好拂了对方的面。他这些年也准备了很多礼物给阮茗呢。
耳边水流声响彻,温荆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阮茗正在浴室里,这个事实让他的心情愉悦。过去所有为了此刻用下的阴谋诡计都有了意义,他终于成为唯一一个有资格站在阮茗身旁的人。
今天发生的一切不可避免地使他想起两人的初遇,不算太美妙的相见。不过,那样的场景不会再出现了。
关于爱阮茗这件事,他一定会比另外四个人做的更好。
听见门把扭动的声音,温荆拿起身旁的毛巾,提前走到阮茗必经之路上迎接自己的新婚妻子。这个过程让他心悦,就像是古时打了胜仗的将军。
“头发还滴水,我给你擦擦吧。”温荆语气温柔,但隐约间又透着些不容拒绝的意味。
阮茗点头,他不擅拒绝,特别是温荆提出的要求。潜意识里他并不相信温荆,但是这两年里他除了温荆和别墅里的管家就没见过其他人了。
世界里只有一个人的感觉让他不得不选择依附。
“今天我说的话有让你不舒服吗?”
“没有。”
“那就好。我一直怕今天太兴奋说了很多错话惹你生气。”
“不会的。”
“看来我们小茗很是信任我。”
“因为你一直在帮助我。”
温荆擦拭发根的手一顿,他好奇阮茗对他是否只有感激,但他清楚什么问题能问出口,什么又不能问出口。
“头发擦好了,小茗。”
闻言,阮茗起身向床走去。身后的温荆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景象。白皙娇嫩的肌肤因刚出浴的原因泛红,他想摸上后颈,却不得不劝自己收手。
再向前一步,阮茗肯定会逃走的。
浴室里残留的气味哪怕他不刻意去闻,也丝丝缕缕地进入鼻尖。
很香。
他突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了。明明他是赢家,但和阮茗相处时间最少的却是他,而且这一切都是他施尽了诡计换来的。
阮茗到底爱不爱他呢?
温荆想不出答案。阮茗好像除了温寄鸥,从未爱上过任何一个人。
挫败感弥漫上心间,温荆掩面。良久,出声叹气。
罢了,阮茗在他的身边就好。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从浴室出来时,阮茗已经睡着了。房间内的灯没关,想来是阮茗怕他出来时太黑。温荆站在床边,看着阮茗的睡颜。不自觉撅起的唇和略微有些婴儿肥的侧脸,鬼使神差地,温荆伸出手掐了掐那处软肉。
和想象中一样滑嫩。嘴角轻轻上扬,是个连温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
想到阮茗他的心里总是甜滋滋的,但并不会显得过分甜腻。那种感觉像觅见了一枝新春,旁人都不知晓,唯独一个人守着自己的珍宝开花。
等到春盛开,也算苦尽甘来。
一夜好眠。
次日,阮茗醒来时温荆已不在身旁。下意识继续钻回被窝睡觉的阮茗看到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用再待着房间里一整天了。虽然反应过来,但习惯不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