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1 / 1)
且不提沈听桃如何,单说祁瑄房内。
沈听桃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后,祁瑄往后一倒,正正巧巧倚在堆起的抱枕,她尚未着袜穿鞋,ch11u0的脚在明霭胯下略蹬两脚。
“怎么?狗儿还会吃醋了?”
明霭垂下眼帘,跪坐在脚踏,捉了她的脚来替她穿袜,他尽力放轻动作,不让自己手心的老茧磨痛祁瑄。
“狗儿不会。”
他替她穿好袜子,栖在祁瑄膝头,低着头,却悄悄抬眼看她,“但是明霭是祁祁的小侍,捻酸吃醋是小侍的本分。”
“哼。”
祁瑄不说话,只哼了一声,冲明霭招招手,他便黏黏糊糊地贴过来。
“我要穿鞋。”
“喏。”
他又亲手捡了绣鞋替她穿上,她雪白的罗袜一点点伸进重瓣莲花缎鞋里。明霭的身t微微颤抖,他能感受到祁瑄,他的主人,正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他那双纯澈的狗狗眼里此时一片血红,他用尽全身力气来阻止自己将面前这只可ai的足拥进怀里,再也不放开。但他不能,他克制地在脚尖坠着珍珠的地方亲吻一下,然后像一只真正的蠢狗那样,用头顶蹭蹭主人的手,“穿好了!”
明霭抬头,盯着主人看了又看,又说,“主人,你好美。”
祁瑄看着他撒娇卖痴,并不为其所动,她伸手抬起明霭的下巴,“昨夜你在我房内燃了什么?”
“没什么,我才会化形,怎么会……”
“罢了——你去寻沈听桃来。”
“主人,他那木头脑子,绣花枕头一包草,哪有明霭有用……”
“他只一点,说出来的都是真话。”
祁瑄盯着明霭,看到他露出慌乱的神情,他可怜巴巴地俯下身,仰头追逐着她的俏脸,想从上面找到一点温暖——在他做一只真正的狗时,她常常给予的那种。
可她脸上只有玩味、探寻,他才想起来她是十五岁的探花娘子,若不是需丁父忧三年,早已去大理寺任职了。
他才笑沈听桃蠢,又何曾想得到在她面前,自己耶不过是个蠢货。
明霭绷紧脸,天真烂漫地展露笑颜,他伸手抓过祁瑄的手指,用灵巧的舌一点一点描摹它的轮廓,他故意轻喘着,“明霭……哈……明霭不知道啊……或许同桃君口中的什么……册子有关系吧……”
祁瑄将手指ch0u出来,用巾帕擦g净上面残余的涎水,她似笑非笑,低头睨着明霭。她是nv子,身形并不魁梧,但在明霭眼中却如同山峦般压下。
她是他的主人,而他是企图隐藏秘密的坏仆人。
“那便是册子吧,你去寻沈听桃,跟他说,我要上京赴任,请正君明日同行。”
说着,她自行站起,轻轻将明霭拂在床榻上,走出房子。
处理了明霭,她便走出门外,见沈听桃面朝着桃树呜咽,又觉得好笑,“你哭什么?”
沈听桃扭过头,看见是她,又要将头扭回去,只是不舍得,一直拿余光瞄着祁瑄。
“关你何事?”
他动作隐蔽地用袖子拭泪,竭力昂起头,“本君和你是不相g的两个人,你问本君,本君就要答吗?”
祁瑄失笑,那gu冲动劲儿过去后,看着傻桃儿还有些倔强的可ai。什么“关你何事?”这分明就是在说“快些哄我!”
“你是我阿爹临去了前为我定下的夫郎,怎么能是不相g的两个人?”
祁瑄说着,伸手去拉沈听桃的手,接着说,“只是这《驯妖录》……”
“本君知。”
沈听桃抿抿唇,又将头扭回来盯着她,“但本君不愿告诉你。”
他出来后,又给自己变换了身衣裳,一身金丝桃纹的粉se大袖衫,系着茜se双环四合如意腰封,华美得很,只是有些大了,在他纤瘦的躯t上晃荡。
他攥着拳头,一字一顿地同祁瑄说,“《驯妖录》上的秘密,我都知道,只是我一样都不愿意说。”他忍着喉间痒意,“因为你只是在哄我而已。你生x谨慎,你根本就不信任妖,你只觉得我哄着你,要同那些志异里歪曲的故事似的x1了你的jg血。”
“还有那条狗,我还以为它同你有甚么深厚情谊,不过是同我对b显得浓了些罢了!而且一只小臂长的玩宠同一个心心念念要爬上你床的男人的危险x,怎可相b?”
我是傻,但也虚活了许久,怎么会连真情假意都分不清,只是你,连骗骗我都那么敷衍吗?
他说着、想着,眼里流出悲伤,他本t那棵桃树也开始剧烈摇晃起来,落了一地新生的花儿。